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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诡异的冠型饰 2(11 /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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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睬他。

前一阵,外界悄悄流传一条消息,林光祖身上的那地方有点不顺——他常常尿急,进了厕所却尿不出来,尿了又总觉得没尿尽。这其实是上了年纪的男人常见的状况。不过,因为林光祖在谷安企业界颇有名声,关于“不顺”的消息,人们就传得很多。

龙大奎自然也听到了。他抛出线缆厂,究竟是跟尿尿“不顺”有关,还是跟生产不顺有关?

此刻,林光祖见他沉默不语,又逼近一步:

“你小子胆量不小,换了别人,早就腿软了。”

“董bsp;“董事长,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究竟是要我租,还是要我买?”

他们两个心里都很清楚,这一千多万,是瑞晶公司下属线缆厂的全部资产加原材料,还有陆续拖欠的货款。龙大魁做梦都想不到,林光祖会轻易地抛出来。

台湾人与国际市场接轨比较早,尤其是代工做it产业,积累了不少经验。然而,近年来由于成本迅速上涨,工价更甚,连王永庆的企业也顶不住压力,悄悄迁往大陆。各方面都很成熟的新竹工业园,景气也明显不如以前。很多人把工厂搬过来,占据长长的it产业链。流水线上拿出各种元器件、线路板、显示屏或者品牌整机,从移动电话、数码相机到笔记本电脑,应有尽有。潮水般涌来的年轻人在这些工厂里打工。假如看到他们在大食堂里排队用餐,简直难以用一个准确的词汇形容这个族群的能量。林光祖是到谷安投资的台商中的佼佼者,他不是干得很不错嘛,为啥要突然改变自己?

“无所谓。能租就租,能买就买。你手头紧,过个半年一年再付,怎么付,都没关系。”林光祖轻描淡写,仿佛那只不过是一间汽车库。“不过,馅饼怎么吃,你得拿一整套方案出来!”

“我会的,董事长。”龙大魁笑了,“你打电话给我之前,我就想了很多。大魁没有任何优势,只有一条——年龄比你轻,即使输掉一回两回也不要紧。”

“输?为什么要输?瑞晶公司的词典上没有这个字!”

大魁故意捅向老头儿的软肋,老头儿果然涨红了脸,吼叫起来。这几年,瑞晶公司在谷安全市的台资企业中始终排名说,大批离乡背井的打工仔,每年只能与妻子团聚一两次。即便是那些台资企业的白领,也很难一想回家,就飞过海峡去。他们不正常的性事,必然会酿成社会隐患。这绝非危言耸听,性别比例严重失调是非常可怕的。那些肆意游荡的男性荷尔蒙足以颠覆许多东西……

许廷高想,看看这些年纷纷来到谷安的外乡人,再想想长三角、珠三角,有多少外向型经济发达的城市,比谷安的流动人口更多?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车流、人流,能够握手点头的人却越来越少。有时候,他会从一张张陌生的脸,猜测着他们的来历。二十来岁的大致来自四川、河南、陕西、江西或是苏北。中年人则有很多则有很多携妻带子是从海峡对岸过来投资的。也时常出现白皮肤、黑皮肤的老外。应该承认,在很大程度上改变我们固有的生活方式的,是从海峡对岸飞过来投资置业的台湾人。用闽南方言演唱的歌曲《爱拼才会赢》之类,居然被很多本地人唱得丝丝入扣——假如连这首歌都不会演唱,可就老派了。

在这样的城市中,只要你肯努力,就可以赚到足够的钱。与此同时,每天又有无穷的压力。因为一旦你想到别人的钱比你多得多,你口袋里的钱就变成了薄薄的纸片。

是的,细数这个星球的城市,哪一座不是由田园乡村渐渐演变而成的呢?无论纽约、上海、东京,还是巴黎。是汽车的轮子碾出了四通八达的通衢大道,又驼来了一座高似一座的摩天大厦。人类的伟大,或许就在于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构筑让生活更美好的家园。

显然,在生活中,道德的自我约束,无疑比司法惩罚更加有意义。人,毕竟是有思想、有控制力的动物啊。但是,从另一方面看,要使人的基本权利和尊严得到保障,必须创造一定的客观条件。诸如关心他们的夫妻团聚、子女教育、福利待遇和住房等等。正视现实,寻找一条合情合理合法的途径,也时非常重要的……

领导干部们并非天天正襟危坐,板起脸来作报告。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在闲暇时也会相互开一些荤荤素素的玩笑,林光祖的经验难免成为他们的话题,说性爱确实是青春不老的滋补品。但,这种口头上的腐败,没有人会上纲上线,纪检委没依据,也管不着。大陆和台湾终究有许多差异,台巴子们所做的某些事,道德纲纪难以处罚,只能由他们任性。而为了招商引资,政府官员们可以表示理解,甚至无奈地默许,自己却是绝不会模仿的。往浅处讲,是做干部的素质,往深处讲,那毕竟是要以牺牲政治生命为代价的啊。

这,大概是林光祖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因素之一。

还有更重要的因素,是林光祖最近与政府部门始终纠葛不断,让许廷高的心里颇不舒畅。

说得简单点,是瑞晶公司的厂区,已经被规划局纳入了文化广场的建设用地,他却一会儿说厂房搬迁成本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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