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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寻访西樵山 5(10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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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喝了大多的雪利酒,误以为到达了东方的印度,于是把当地土著居民称为印第安人。这件事很偶然,却开辟了一个新的历史时代,让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体系得以邂逅。

在十年间的三次艰辛远航中,哥伦布果然到达了牙买加、波多黎各诸岛和中南美洲地带。当然他获得了巨大的荣誉。从此,哥伦布成了发现的代名词。

如今,七只奇特的石锚却向大航海家提出了挑战。

中国专家将岩样作了测试,他们确定为泥灰岩,在台湾岛和亚洲西太平洋列岛均有分布。

另一位名叫皮尔森的美国石锚专家也认为,美洲大陆没有这种岩石,唯一的可能是从亚洲来的。从石锚的外形看,带有明显的中国特征。

这位资深的海洋航行专家和收藏家,拥有大量中国新石器时代以来的陶瓷器。明清时期的青花瓷盆、梅瓶和笔筒,林林总总,在博古架上散发着动人的光彩,简直像博物馆的一间专室。遗憾的是酷爱中国文化的皮尔森,竟然一次也没有来过中国。

皮尔森颇有把握地说,数千年前中国的先民就乘船航海,考察了美洲。他们渡过太平洋,到达盐湖城、大峡谷,又南下墨西哥。乘船回到中国后,写了一本书,这就是《山海经》中的《大荒东经》。书里,对盐湖城、大峡谷和墨西哥的风情都作了真实的描述。

他的话不无道理。

《山海经》中,确实有关于黑齿国、扶桑、黍食、啖蛇、使蛇等等的记载。这与中美洲地区玛雅文明史前期及初期已有水利农业、人造梯田,以玉米和谷物为食物来源,以羽蛇——飞翔着的蛇为图腾崇拜可以相互印证。查阅《列子?汤问》,也可以看见有这样的描写:“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渤海泛指着大海,从中国东部海域往东行走足足一年的海路,到达的“汤谷”或者“大壑”,就只能是美洲地区的峡谷了。

现代人常常用今天的时空观,去衡量古人对桀骜不驯的海洋的驾驭和征服。总以为他们乘坐独木舟,没有大马力发动机、导航仪和通信工具,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飞越太平洋的。这就犯了一个很难饶恕的错误:忘记了人自身的作用。须知,在没有发明技术装备延长自己的五官四肢之前,人的肌体潜能未曾耗减,发挥出来,简直是难以估量的。挪威人类学家托尔?海尔亲身做过一个试验。他不是仅仅利用一只木筏,便独自一人在太平洋上漂流三个多月,从秘鲁远航到波利尼亚群岛,几乎走过了太平洋最大宽度的一半吗?

当然sp;当然,无数与独木舟为伴的人战胜不了险风恶浪,悲壮地葬身于鱼腹。他们在史册上不可能留下丝毫痕迹,既无名,也不英雄。但是,海上仍然有人不畏艰险,前赴后继……

一只装有信件的漂流瓶,或者一只渔民养殖海产品所用的玻璃球,随着西北风,漂往大洋彼岸,那是常见的事情。远道而来的朋友们,却要用自己的电视片,揭示石锚在三千年前远程漂流的深刻内涵。这是一个多有意思的题材啊。

航海生涯,激发起的是人们独立不羁、追求自由的意志。在浩瀚的海面上,人们凭借自己的坚毅和智慧,勇敢地漂泊于惊涛骇浪之中,冲破畛域的束缚,尽情舒展抱负。

那么,先民们出海后,如何经过朝鲜半岛、日本群岛、千岛群岛、阿留申群岛,再由阿拉斯加半岛沿海岸行驶,直抵中美洲大陆,与那儿的印第安文化相融合呢?

这,实在是一个充满了诱惑力的待解之谜。

《山海经》、《淮南子》、《尚书》等等典籍,对此有一鳞半爪的记载,但是从来语焉不详,费人猜想。足可征信的,便只能是越来越多的出土文物了。

李安浦陪着摄制组的朋友们一起参观了几处太湖流域的良渚文化遗址,那些“中国的土筑金字塔”。谁能想到,良渚文化遗址中出土的玉琮,那典型的礼器上镌刻的神人面纹,居然与奥尔梅克文化的器物纹饰十分相像。太令人震惊了。

摄制组的朋友给李安浦欣赏了从美国某博物馆拍摄的照片。诸多充满了美洲大陆原始风情的器物,让人一下子联想起热情而剽悍的印第安民族。然而,两件直筒形陶器上的人面纹饰去,却是那样的似曾相识。重圆表示眼睛,连接眼睑的桥形凸面是额部,宽鼻勾出鼻梁和鼻翼,宽嘴刻画出双唇——这,不活脱脱是良渚玉琮上的纹饰吗?

还有好几件石雕和木雕的器物,让李安浦很快联想起了殷墟妇好墓出土的人形佩和人形玉饰,联想起了殷商文化的饕餮纹——青铜器上的基本装饰母题。

李安浦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一位名叫德?歧尼的法国汉学家,曾经在二百多年前的一份报告中说,他在中国古代史书中发现了中国僧人慧深和尚在公元5世纪就到过扶桑国的资料。经过考证,扶桑国不是别处,正是美洲大陆墨西哥。他的惊人发现,在国际学术界引起了轰动。但是有人表示怀疑,认为慧深到达的是日本,慧深回来后向人们描述的扶桑国的情形,恰恰与中国、朝鲜、日本地情形差不多。然而又有学者搬出了《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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