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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5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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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趁着没开始过把瘾的,轰鸣的声浪和漂移过弯时尾翼带来的白se烟尘侵袭着听觉和视觉。

一见到荆予就有人迎上来,是个纹着花臂的高大男人,态度很恭敬,开口问道:“您要上场吗?”

荆予没回答这个问题,懒散地朝他扬了扬下巴说:“带她去换赛车服。”

昱清听着耳边的声浪和重金属音乐,说出了来之后的第一句话:“我可以上场吗?”带着一丝雀跃。

来的路上昱清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冷漠,只有嗯和哦,荆予知道她是在气他绑她的嘴巴,所以g脆一句话也不说了。

他转身,留给昱清一个慵懒的背影,朝高台方向走去,悠悠说:“先试驾。”

昱清换上了红白相间的赛车服,整个人盘靓条顺,扎了个低马尾,手上拿着头盔,一出去就看到了荆予。

这个人,太招眼了。

他手臂搭在栏杆上,从她的方位看向他,下颌jg致线条一览无余。

冲锋衣袖子往上捋了点,冷白腕骨露出一截,腕间戴着一块黑se机械表,手指漫不经心拎着一个易拉罐,拉环挂在食指指腹上,赏心悦目。

这幅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让昱清回忆起中学时期,那个随便做一个动作都让人移不开眼的存在,但那时内心抗拒着、别扭着,倒是没停下欣赏过。

跟平常不一样,但是跟少年时期一样的他,让昱清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跨度已经有六年之久。

六年未见的人,该是生分的、疏远的,反正不应该是他们这样的,身t进展飞快,心的距离却好像没拉近多少。

看到她换好赛车服出来,他从高台走下,手指捏扁罐身随手一扔,啪嗒——

易拉罐完美抛入垃圾桶,这人也站在了她的面前。

荆予手指还带着易拉罐冰凉的触感,拉起她的手仿佛还泛了层水汽。

到了赛道,停着一辆泛着银光漆se的bolide,车身没有掺杂别的漆se,周身凛冽。

昱清第一次用凛冽形容一辆车,它给她的感觉就像一把出鞘利刃。

荆予从她手里拿过头盔帮她戴上,他自己倒是连赛车服都没换,坐在副驾上,调试着挡位。

昱清坐在主驾,调着座椅角度,跟他说话:“你倒是很信任我,什么装备都不带。”

荆予手指拨弄了一下挡杆,又按了几个按钮,咔哒一下扣上安全带,侧着头看她,说:“对啊宝宝,命交给你了。”

昱清扬起嘴角,扳下手刹,平静回他:“那你可得小心点了。”

发动机轰鸣声传来,昱清一挡抬离合起步,给油门转数,飞速驶出换到四挡。

没有戴耳麦,久不碰赛车的她感到有些耳鸣,这时荆予的声音传来,平和清润,像一沁清泉坠地。

“挂三挡。”

“踩离合,拉手刹。”

“降二挡。”

听着他的声音,耳鸣好像缓解了些,昱清跟着他的话顺利完成了弯道漂移。

试驾途中,荆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细致入微到把弯道角度直线距离都报了出来,入弯时速、出弯技巧,连手刹放多少都告诉了她。

一句废话都没有,只有简洁的度数、挡位、升、降、拉。

停下的时候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和急速涡轮声浪混合,地面出现一道不深不浅的印痕。

昱清拉开车门取下头盔,发现旁边不少人都有意无意往这儿看,她没在意,把头盔放在引擎盖上,耳边嗡鸣不断。

一双手突然捂住她的耳朵,温温热热的,荆予手心按压住她的耳朵,缓慢地r0u,缓解着她的不适。

“开赛记得把耳麦戴上。”荆予放下手,顺带着帮她理了理发丝。

“这是你前几天说的生si状那个赛车吗?”

昱清想起来那天他在车里说的话,当时还以为只是单纯的yyan怪气,没想到真有个地下赛。

“你进来的时候有人拉着你签字画押吗?”荆予单手cha兜,轻偏着头看她,语气无辜。

他的笑意从眼尾溢出,看上去温柔至极,但那双漂亮的浅se眼眸里却带着恶趣味的逗弄。

昱清明白他又在逗她,根本没有生si状这一说。

“那就好,我还担心看到你赛场翻车失足呢。”昱清轻飘飘地说着,眼睛弯起,露出一个纯真的笑。

yyan怪气谁不会啊。

突然又想起一茬,昱清靠近他问:“你不是说徐时也会来吗?”

荆予把手撑在她身后的引擎盖上,支起上身贴近她,漠不关心地说:“不知道,可能翻车失足了。”

还咬重了翻车失足这四个字,记仇一样。

又b近她几分,让她靠在车身上,低头凑过去被昱清避开,他轻笑一声,手臂一伸拿起头盔离开。

播报声响起,提醒车手们四十分钟后竞赛开始。

荆予带着她的头盔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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