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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塑料叉子开吃。
禾暖站在窗前,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和年少时一模一样,突然很想抽烟。
“在我店里直播,亏你干的出来,这招够损的。”
薛昭手里动作顿住,含含糊糊地说:“你不见我,我想不出其他办法。”
“逼我呢?”
“没。”
“三年不见,都会耍心眼儿了。”
“三年两个月。”
“什么?”
“不止三年。”
禾暖不说话了。
薛昭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泡面,扔掉垃圾去洗手,禾暖下意识递给他一支护手霜。
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禾暖心里后悔不迭,直想抽自己大嘴巴。
十六岁的薛昭穷得叮当响,网吧里五毛钱的纸巾买不起,就用水冲一下再晾干,夏天还好,一到冬天频繁沾冷水,手部皮肤就皲裂渗血,还长冻疮。
后来禾暖承包了他的所有纸巾,还有护手霜。
二十一岁的薛昭体面干净,漱口洗手后,他环顾房间,突然说:“没想到你把这儿买下来了。”
禾暖头皮一炸,活像应激了的小猫,立刻否认道:“你别多想,我混口饭吃。”
“肩膀还好吗?”
“和你无关。”
“你还养着煎饼。”
“看它可怜,没人要。”
麦田网吧以前不叫“麦田网吧”,叫“飞越网吧”,老板也不是禾暖。
这儿是他和薛昭认识的地方。
“煎饼”以前也不叫“煎饼”,它的主人也不是禾暖。
禾暖连连否认,见薛昭定定地盯着自己,心里一阵烦躁——这表情,明显是不信,好像自己口是心非一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禾暖恼了,“聊也聊过了,没事赶紧滚吧。”
薛昭一言不发,将门口巨大的行李箱提过来,然后打开了它。
像打开一个金光闪闪的宝盒,禾暖睁大了眼睛。
只见一箱子白女皇的周边手办,盒蛋、粘土人、八分树脂……甚至还有一个巨大的三分bjd。
十六岁的禾暖是个不折不扣的二次元,可惜兜里没钱,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买白女皇的树脂手办。于是十六岁的薛昭记下了这个小小的心愿。
禾暖眼眶泛红,他嗓音沙哑,语气倔强,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
没等薛昭回答,禾暖后退一步,摇摇头继续说:“没用的,没用的,薛昭。”
“没用的,别拿这些对付我。”
“我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算被判“死刑”,薛昭依旧不甘心,他嗓子干涩,嗫嚅地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从前是我不对,你骂我我受着,但是……”
“你不止欠我的,”禾暖逐渐冷静下来,“你欠我们战队的,你辜负了所有人。”
薛昭沉默。
没几秒钟,禾暖收敛好情绪,冷淡地说:“过去的就过去吧,时间不可能倒流,我们也回不去了。”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没等薛昭反应过来,他就摔门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禾暖都呆在自己家里,任凭麦田网吧如何热闹非凡,他都没再去过,那只傻狗他也不想管了。
薛昭天天在麦田网吧直播、打游戏、喂狗,他就住在员工休息室,二柱也不好意思撵他。
因为薛昭的缘故,远在偏僻郊区的麦田网吧成了热门景点,顾客爆满。禾暖干脆把上网价钱提高了十倍,这都没挡住疯狂的粉丝。
连带煎饼也成了网红狗,禾暖竟然刷到了它的表情包!
“老板,剪神今天也没走。”二柱在网吧偷偷摸摸地给禾暖打电话。
“嗯。”禾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我看剪神在挺好的,今天又是赚得盆满钵满的一天,老板要不……”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
挂了电话,禾暖把脸埋在枕头里,大吼一通,心里才舒服点。
他抬起头,看向床头柜,15的白女皇端庄优雅,但脸部、手部细节粗糙怪异,整体颜色泛黄,已经有些年头了。
十六岁那年,薛昭挣到了第一笔代练费,他给禾暖买了最便宜的白女皇景品,50块都不到,禾暖摆了五年。
估计薛昭早就忘了。
曾经还两人约定,一起拿世界冠军,估计薛昭也忘了。
所以才能那么轻易地将他抛弃。
禾暖痛苦地呻吟一声,拉开抽屉,把白女皇塞了进去。
起床吃过早午饭,刘洋的电话准时来到,这几天他对禾暖嘘寒问暖,腻歪得不行。
“薛昭还没走?”刘洋正在工位小心翼翼地摸鱼,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没走。”
“啧啧,这孙子想复合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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