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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秦一诺又来网吧晃悠,禾暖三两句打发了他。傍晚五点,薛昭发来消息。

死狗:我好饿

麦门:饿就去吃饭,喊我有什么用

死狗:[大哭]你什么时候回来

麦门:你还没滚?赖我家不走了?

死狗:我也想走的……

麦门:?

死狗:大门被反锁了,我出不去,外卖也拿不进来[大哭]

麦门:???

死狗:喊外卖小哥看了,说锁芯被堵了[大哭]

麦门:!!!

死狗:外卖小哥着急送单,丢下餐就跑了[大哭]

草,这瘟神,禾暖抄起外套,匆匆赶回了家。大门锁芯确实被堵死了,禾暖借了邻居的镊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夹出一根牙签。

门开了,禾暖把薛昭的外卖提进来,摔在桌子上,绷起脸一言不发。

薛昭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我也没想到……”

“手机拿来。”

薛昭把手机递给禾暖,眼睁睁看他订了明天的机票。

“别和我耍花招,”禾暖冷道,“赶紧给我滚蛋。”

经过一晚上的心理建设,薛昭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他都要磨到禾暖心软,只要坚持不懈,终有一天禾暖会原谅他。

来日方长,薛昭自问信心十足,因此他只是沮丧了一小会儿,又好声好气地缠上了对方。

禾暖可不吃这套,第二天一早,他亲自把薛昭送出家门,盯着“大明星”上了出租车,确保万无一失。

撵走这个棘手的大麻烦后,禾暖回到麦田网吧,一进门,二柱就问他:“老板,煎饼呢?”

“啊?”

“昨晚它追着你跑出去了!”

“我没看到它。”禾暖慌了,立刻出门去找,从早上找到下午,网吧到家的那条路来来回回折腾了无数趟,不知问了多少人,都说没看到。

禾暖都要哭了,郊区不少偷狗卖狗肉的,他不敢深想,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遭,还是一无所获。禾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准备打印一些寻狗启示,却没想到,在楼下花坛边他看到了一人一狗。

煎饼萎靡不振地窝在薛昭怀里,左后肢缠了一圈又一圈绷带。

惊喜瞬间变成了惊吓,禾暖飞快地跑过去,想碰狗子又不敢碰,他急得要命,“怎么回事?”

“在路上被车撞了,”薛昭内疚地说,“它跟在我车后面跑,我没看到。”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着急送它去医院,没什么大问题……”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禾暖本来在低头察看煎饼的伤势,突然猛地抬头大吼。

“……”

“你故意的吧!啊?!”

薛昭一张俊脸煞白,他抿抿嘴,准备说点什么,就在这时,煎饼似乎被吵醒了,呜咽了一声。

禾暖紧张地再次低头,观察它的情况。

两人一狗回到家,薛昭轻手轻脚把煎饼安置在客厅里的狗窝,禾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之后他走进了卧室。薛昭跟着进来,还关好了门。

禾暖靠在窗户上,烦躁得想抽烟,他不客气地问:“薛昭,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我们回到从前——薛昭顿了一下,没敢说出口,他反问道:“你呢?为什么总赶我走?”

“一见你就烦。”

“因为戈修元,是不是?”薛昭冷静得不正常,“我是你的过去,他是你的现在吗?”

禾暖哂笑一声,戈修元和薛昭真是心有灵犀,脑子里蹦出来的答案永远是对方,连自问自答都一模一样。

和两傻逼纠缠不清,是他活该,他就不该对薛昭还念旧情。

因为煎饼的缘故,禾暖今晚焦躁得不行,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炸,他再也没耐心和薛昭你来我往的试探,琢磨说点狠话让对方彻底死心。

“是啊,”禾暖轻佻地说,“你没看到吗?”

“什么?”

“吻痕啊。”

薛昭脸刷地白了,禾暖却不想放过他,径直走到他面前,撩起衬衫下摆,“昨晚没看清楚?那现在好好看看。”

细窄的腰身被掐得青青紫紫,白皙的皮肤上遍布咬痕,胸前两点红肿不堪,不知道被吮吸了多久,两天都没消下去。

“看清楚没?”禾暖前进一步,薛昭就后退一步,直到背部撞上墙壁。

薛昭退无可退,他抖着嘴唇说:“小苗,别对我这么残忍。”

禾暖轻蔑地笑了,“窝囊。”

“……”薛昭崩溃地闭上眼睛。

“我们早完了!就你还在做白日梦,唧唧歪歪的,我看着都觉得搞笑,你趁早扇醒自己!别再纠缠我了!”

“别说了……”

“我告诉你!你走的第一天,我就和戈修元上床了!”

“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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