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可子亦可(4 / 30)
宣王大笑起来,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极让人高兴的事一般,“儿子果然是像极了父亲。”
“你且退下,你的心愿,寡人已然知晓。”
宣王挥了挥袖子,辛池在一种惊诧中结束了两人的对话。
另一边,太子辛池手下的人抓住了宣王悬赏捉拿即刻杖杀的嫌犯。
只是众人意外地发现此人竟是一名老妪,她白发苍苍,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威胁x,正在众人疑惑时,被捉拿的老妪缓缓开口,“我与太子辛池相识,我要见太子。”
辛池回时便得到通传,见到了这位老妪。
辛池看着这陌生的面庞,“孤并不认得你。”
“辛池,你被蒙蔽久矣!”
老妪看着辛池,面上既无恐惧也无慌乱,然而她的眼里有一种奇异的情绪在燃烧,他觉得此事定有蹊跷,并没有在意她直呼他的姓名,就此让众人退下,只留两人。
“你所言为何?”
老妪沉郁而饱含悲怆,“你认贼作父已久!”
“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是……”
她连声音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悲怆开始颤抖。
此刻姜聂在房中忽然打了一个寒战,辛昱0了0她的额头,眼中尽是愧疚之se,“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姜聂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聚集,使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做些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不用忧心。”
辛昱感觉到她的分寸感,他们之间的疏离让他无法靠近,她就像是一朵游弋的云,他迫切地想要抓住她。
姜聂虽然已经见过宣王寿宴极尽奢华的场景,但是此次池酒林胾,所见之处,峻宇雕墙,往来之人,皆为诸侯各国来使,此次盛宴,于宣国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实力的展示和纵横拉拢的手段。
她坐在下方,垂首看着自己的手,伤口早已愈合,就连疤痕都浅淡地瞧不见了,桌案前的珍馐美食,她一点兴味也无,宣王说了什么,她也心不在焉也不甚在意,看着桌案上酒爵上的凤鸟纹饰,她思维开始从凤鸟的传说开始发散,一直想到若是凤鸟在笼,怕也是cha翅难逃。
宣王手上把玩着姜聂亲手所制的埙,席间无人出声,直到他将那埙放到唇边吹奏了一曲,姜聂听得那乐声,猛地抬头望向了王座,忽地升腾起两团热气在脸颊,那乐声便是宣王诱她入满是各se埙的藏室,同他欢好时她在朦胧间听他吹的乐声,由于曲调她从未在谱上见过,所以即便是纵情神思恍惚之间也能记住。
只是此时在众人面前,听得此曲,就好像是宣王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的手捏紧了酒爵,坐在一旁的辛昱仍旧是无知无觉,他看见了姜聂的模样,不由悄声得关切起来,“你不善于饮酒,还是莫要贪杯罢。”
姜聂不着痕迹的放下酒爵,浅浅笑了笑,“是茶水,未曾饮酒。”
宣王的眼神轻轻落在了形容亲密的两人身上,他放下那埙,“此物乃姜国公主姜聂所制,吹奏起来也甚是有风味。”
被点到的姜聂举起酒爵,“愿父王福寿安康,愿宣国与姜国永结同好。”
宣王看她两颊晕着红,皎白的面庞上浮上粉se,摩挲着酒杯,在看到姜聂一饮而尽后,缓缓开口,“寡人喜欢你的寿礼,你想要什么奖赏?”
姜聂一时愣住,奖赏,什么奖赏?
她想要什么?
宣王的眼神描绘着她的表情,除了她和一旁神se莫测的辛池,没有人能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得王上赞赏,妾万分感激,便无所求了。”
她的话挑不出错处,她非常擅长于此。
宣王抬了抬手,g0ng人就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将呈在红檀托底木盘的东西送到了她面前,没等她看清是什么,辛昱早就发现了那物——泰湛剑。
“父王!”
他带着震惊和不解的语气开口,“此物乃宣国国传之佩剑!”
此佩剑除了王,也可做王后的聘礼由王赠与,以表共分天下。
但是辛昱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点,倒是坐在对面的辛池面se沉了下来。
“寡人要给。”
宣王并不在意祖制陈规,他面上含笑看着姜聂,“若是寡人非叫你收下呢?”
若是她惘然无所求,他便偏要他有所求,若是她想作壁上观,他偏叫她同他一同沉沦,诸多有趣可笑的事,叫她也要一同t味才好。
姜聂看着那佩剑,伸手放在剑柄上,冰冷的剑身通过手上的皮肤一直传到了她的x骨,她拿起那把佩剑,双手捧过,跪拜在下席,“叩谢父王。”
她怎么不知道宣王的心思,他的意图简直昭然若揭,只是这宴席上,有多少人懂其中的诡谲之处呢?
辛池从一开始就没有饮酒,他只是望着宣王,似乎想要从他的态度中瞧出一些东西,他紧抿的嘴唇昭示他的多思与不解,父亲,他的父亲,他在心中不禁冷笑起来。
各国各自呈上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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