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漂(2 / 2)
手在这和疤痕一样的纹身上留恋不舍。“我不知道。”那是一个罗马数字“2”,我猜。也有可能是双子座“?”。它上面是一个圆圆的弯口,下面是两条扁扁的竖线,连接一个倒着的横线。“不知道啊……”椎蒂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你不记得了吗?”“对,我十八岁的时候没有这个纹身。”不知道我这十年经历了什么。首先双子座不是我的星座,也不是我的上升星座或者月亮星座;其次,我向来考试只考第一名,没有一个“第二”值得进入我的眼帘。或许,难道我曾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沉迷于某个双子座的男人,也有可能是女人,然后不惜为了这个人染上一些很疯狂的习惯,最后不得不通过极端手段来忘掉对方;或许有一个这样的双子座男人(或者女人)因为求我不得而彻底陷入疯狂,为此这个人只能为了我牺牲自己,我感动于对方的情谊,于是把对方纹在身上?我实在是不确定,因为我醒后,并没有这么一个人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一切井然有序,除了眼前这位抓着我的肩膀不放的小家伙,还有他那个被我小姨妈看上的便宜养父。“……椎蒂,差不多了吧?”“你不记得这个纹身是什么时候的了吗?”“真的不记得了。”我哭笑不得,忍不住想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太失望了,“很抱歉,也许是一段黑历史也说不定。”“……姐姐觉得这是什么。”“呃……”结合我有限的经历来说,“叛逆的证明?”“……”椎蒂没有说话,只是忽然转身背着我向前走,一副“不想理会你这个大人”的模样。“……椎蒂!我没有鞋!”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抱歉,可不可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家伙跑回来的动作焦急得和要参加百米赛跑的决赛似的;本质上还是个很善良可爱的小家伙嘛,我心想。“帮一把姐姐——”椎蒂把我的胳膊架在他尚且瘦弱的肩膀上,带着些不由分说的意味:“走吧。一只脚跳很不方便,你把脚踩在我鞋子上。”他说。“……好像≈039;两人三足≈039;。”我下意识地说。“那就充分发挥你那一‘足’。”椎蒂俨然是一副“姐俩好”的样子,另一只手抓住我快滑下去的防晒服外套,递到我的手里来,“拿着。”我抓好防晒服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腰上,害得我差点软了脚摔下去。“……姐姐,走不动吗?”“不,不……”我狼狈地爬起来,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牵他的手:“就这样走吧。”我浑身湿透了,又不是只有那里湿;我浑身湿透了……“姐姐,你没有男朋友对吧?”“……怎么突然这么问?”“就是和你确认一下。”他说,声音轻快不少,“你这个表情,看起来就没有。”“……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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