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1)
为什么,黄展弛要做到这种地步?自己只是帮他补课而已,不至于为了照顾他考试都不去吧。还有之前他们讨论的,难道自己得的不是阑尾炎,而是什么绝症?
护士过来把流速调快了一点。
等护士走了后,郁欢心生悲戚,“我……还能活多久?”
“说什么胡话呢?你还可以活很久,活到一百岁。”
看黄展弛的神情不像是哄他,郁欢稍稍放心了些。
药液输完了,护士来把空袋子和胶管撤走。郁欢指着心电监护仪跟护士说:“这个也关了。”
黄展弛不认同道:“不行,你现在是术后观察期,这个不能关。”
“那把声音调小。”
时间挺晚了,黄展弛关了顶灯,留了夜灯,给郁欢嘱咐道:“你背后有镇痛泵,想起床想翻身都一定要跟我说。”
“嗯。”还没等黄展弛躺到陪护床上,郁欢叫住了他,“我想去趟厕所。”
黄展弛给郁欢披上一件外套,扶着他慢慢挪到卫生间,等他放完水后又把他扶到病床上躺着。
心电监护仪的声音是调小了,可郁欢还是睡不着。他不敢乱动,加上被子有点厚,出了身薄汗。他用气音问:“黄展弛,你睡了吗?”
那边立马有了回应:“没睡,怎么了?”
“我好热,难受,有薄的被子吗?”
“现在天冷了,盖薄的会感冒。”
“可是真的好热。”郁欢只穿了一套蓝条纹病号服,还是热得抓心挠肝。
黄展弛起身,到卫生间去了。哗啦的水声过后,他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条热毛巾。
他这是……
跟郁欢猜想的一样,黄展弛掀开他被子,解开他病号服的扣子,给他擦身。小心地避开手术开的三处创口,擦得很轻柔,很仔细。然后还抬起他的胳膊擦侧面和半背,完了给他系上扣子问:“舒服了吗?”
“嗯。”舒服是舒服了,郁欢就是想不通,黄展弛也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怎么就甘心做伺候人的活儿?
刚才贴得那么近,郁欢体内的邪火就快压不住了,黄展弛还拉下他裤腰,给他擦下身。他很矛盾,又想叫黄展弛住手,又想人家给他擦,最好是……
想啥来啥。黄展弛翻开他包皮,给他做清理。命根被黄展弛攥在手里,他瞬间又想起了那些偷窥到的香艳画面,于是在那双尽心尽力的手中胀大了。
后知后觉的黄展弛像被烫到一样弹开,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是我对不起才对。”
“那我……”昏黄的灯光中,黄展弛整个脸跟煮熟的虾那样,耳朵更是红得要滴血。郁欢眼中隐藏着危险的风暴,这诱人的模样,他怕再看下去就要酿出大祸了。
“不用擦了,你睡觉吧。”
黄展弛转身就去卫生间搓洗毛巾。他回来时看到郁欢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细微的动静让同为男生的他瞬间明白。不知哪来的勇气,他把被子拉下来一点,看到郁欢涨红的脸,还有拼命隐忍而紧咬的下唇,收好莫名的情绪,只说:“捂着要缺氧的。”
打飞机的事被撞破,郁欢别扭地转过脸,“不用管我。”
“怎么可能不管?才做完手术不可以的,至少得等创口愈合了拆线了。”
这几天叫他光看着什么都做不了,那比要他的命还难受。他得做点分散注意力的事,跟黄展弛吩咐道:“明天你把我书包拿来吧,学习不能落下。”
但对方不认可:“你需要静养。”
“p3给我。”
“你需要静养。”
一口气憋着,郁欢没好气地蒙上被子,“好了好了,睡觉。”
……
两天后,郁欢已经没有大碍了,晚上也不用输液,所以终于能让黄展弛不用再来陪护。
周末,黄展弛还是把郁欢的书包拿了过来,跟他说:“你书包我暂时先放在宿舍的,借阅了你的笔记不介意吧?”
“不介意,随便看。我身子都被你看了还介意啥?”幸亏病房里没其他人,他才这么肆无忌惮。
“对了,语文卷子发下来了,现在要看吗?”
“看。”
黄展弛帮他把病床背靠部分升起来,从他书包里拿出卷子,还说:“知道吗,这回咱俩还不是倒数一二名,年级拉通排的,还有人九门比我们单一门还差。”
郁欢笑不出来,作文不仅一分没有,朱老师给他写的那行字下边,别的班的语文老师用红笔又写了一句:“因眼痛无法阅卷。”
呵,这就是师德。他在这痛得死去活来做手术,就换来这么一句极具讽刺的话。字迹明显都不一样,那个语文老师都不多问一下。说到字迹,这个阅卷老师的字迹郁欢还很陌生,但他决定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是谁。
黄展弛见他脸色不善,劝解道:“好了别难过了,想喝什么我给你买。”
“可乐。”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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