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珠宝(2 / 2)
唇,随口问:“你在不高兴什么?有人欺负你?”应绒深呼吸,或许是酒精作祟,或许是他的怀抱太温暖,封闭的情绪被硬生生凿开一个小口子,竟然对他说:“是你欺负我,陆雪河。”她想自己是真的喝醉了。可惜没有撤回键。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陆雪河的手仍然拢在她脑后,勃起的y茎仍然抵在她湿透的穴缝,身体之间那么亲密,脸色却瞬间冷了下来。“哦,那没办法。”他说话时面无表情,眼睑蓄起浓浓的阴影,界限分明,“既然这么委屈,就别在我怀里发浪,赶紧滚。”酒彻底醒了。眼眶瞬间又酸又涩,眼尾也跟着泛红,对峙片刻,应绒率先示弱,双臂缠上去,生怕被推开似的搂紧他的脖子,脸颊深深埋进他颈窝。她是一个不想中途下桌的赌徒。毕竟连后路都切断了。附近包厢的歌声若有似无飘过来,在唱“不要迷信情变等于灯灭”,应绒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平复好情绪,闷闷道:“你凶什么?”陆雪河不搭腔。她又说:“你到现在连联系方式都不给我。”他还是不说话,手指勾着她一缕长发绕圈。这种沉默令人心慌,过了会儿,应绒没出息地继续找话题:“手表,硌得我后背好疼。”窗外是建筑群漆黑的影子,高大挺拔的橡树,以及半圆形的白色月亮。夜空仿佛被冻住了,凝结成冰蓝色,冷风呼啦啦灌进来,吹得人遍体生寒。就在应绒以为他会把自己丢在这里,扭头就走的时候,陆雪河总算有了动静——随意至极地摘掉了那块镶钻的劳力士,反手扣在她莹白纤细的腕间,口吻平淡:“送给你好不好?”像童话故事里,会在半夜偷偷衔回珠宝的飞鸟。飞鸟当然不会停留,至少珠宝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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