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二回(1 / 3)
「虽说我见过四弟的次数不多,但怎麽也看不出他x子是如此强y。」单从外表上看,颜柏昶白净儒雅,气质内敛温驯,不论如何也不像是会做出这麽冷漠之事的人。
「那是你没有机会了解四弟,来,」颜孟曦扶着妻子到一旁软塌坐下,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x前,一手环住她腰身,手掌则轻轻抚0着她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我们七个之中就属他心肠最y,别看他从小饱受病痛折磨,可不论医治过程如何难捱,自他六岁以後我便再也没见他掉过一滴眼泪,家中不论谁过世也不曾看他悲伤丝毫,不知是太小便看透生si亦或是淡漠厌世,这世上就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打动他心一般。」
「四弟,过得好辛苦。」叶知秋看到丈夫眼底的不舍与心痛,在颜家他好似天神一般的存在,任何事情只要有他出手便能达到最好的结果,他可以帮尽所有他想帮的人,照拂到所有人的周全,唯独对这个亲手足无能为力,不论请了多少名医,买了多少名贵的药材,甚至五弟还为了这个孪生兄长亲自苦学医术,他们就是无法把颜柏昶的身t治疗到可以放心的程度,这是看似无所不能的颜家唯一的遗憾与痛惜。
「因此我才不得不安排了这门婚事,一来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二来我希望四弟能尽量如常人般过日子,有家有妻,有相交的好友。」而不是一味的封闭自己。
「五弟不是说,每年夏天他若身t尚能负担便会去大理避暑,在那边他有不少朋友?」如果住在广州府家中,颜家五公子颜柏韬还敢时不时短暂的离开一下,但若他四哥要出远门,那不管自己手上有天大的事情他也必会马上丢下一切像个牛皮糖那样贴在颜柏昶身边,兄弟俩就跟在娘亲肚子里时那样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可每年夏天过完他也毫不眷恋的回到广州,」颜孟曦又叹了口气,「我实在不知道什麽样的人才会让他流露出一点点感情。」甚至就算有一天他跑来告诉自己喜欢男人,也b现在这样无情无义好。
难道老天对他非要如此残忍,没有给他一副健康的身t,连一颗正常的心都不给他,那他这辈子来世上一遭究竟是为何呢?
活着,到底是为了什麽?
这个问题从颜柏昶六岁那年开始就一直盘桓在他内心深处。有对他疼逾x命的双亲,有六个全心全意关心他的手足,还有一大堆捧着他的远近亲戚。他就像个价值连城的易碎品,被所有人呵护在最安全以及安逸的环境之中,任他予取予求,将世上一切最好的东西双手捧到他面前,他甚至连手都不用伸出去就全喂进了他的嘴里,挂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仅仅需要做一件事情,活着。
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他是如此一无是处的人,为什麽还要这样强求他活着?他肯定若自己是生在一个贫寒或是普通人家,早就si掉几百次了。
全家耗费无数金钱与jg力让他这样苟延残喘於世,唯一的解释只是为了保全面子和那份愧疚之心,颜家过着不懂匮乏为何物的日子,只得由他身上获得一些全力付出的自我感动。
呵,他们不过是想看看以颜家的能力可以逆天改命到何种程度而已。
四更天了,还清醒着的颜柏昶从松园走了出去,身後的下人除了及时为他添上一件披风之外也不敢有半句多嘴,当主子面无表情的时候最好不好惹他,应该说连一个声音都不要发出来,以免下一刻遭殃。
奇怪,很奇怪!主子怎麽会突然想到大半夜走到柳园来呢?自上次秋夜宴之後,他刻意连续好几夜都很晚才睡,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麽,可五六天过去了,柳园那边风平浪静,连顾家那边都没有任何动作,难道主子这是主动去道歉吗?这不像他会做的事啊。
而顾盈心那边,脸上的红肿自是在大夫jg心的治疗下早已消退,但她的怒气呢?
颜柏昶生平又艰涩又长,她早已做好被训斥惩罚的准备,却没想到竟然一次就过关,不由得暗自庆幸着难得的好运气来。
颜柏昶从宽大的书案後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懂得稍加收敛的妻子,朝夕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已熟悉了许多,知道她的天x是喜动不喜静,也知道她凡事不计较有些大而化之,过去是没人教她什麽该做什麽该忍,如今有了一些基本概念之後她已不若从前那般冲动无状,整个人看起来也长大了不少。
很稀奇不是,一个「高龄」二十二岁的nv子,现在才开始正式的成长。
「把右手伸出来。」颜柏昶淡淡开口。
「啊?」顾盈心有些紧张却下意识乖乖照做的伸出一只手去。他又要打自己手掌心了吗?刚才她答错什麽地方了吗?
将她内心所想全部看在眼里的颜柏昶只是扯了下嘴角,将她老老实实伸过来的右手握在自己大手中端详,baeng小巧的一只手,食指与中指背不好就整天都不能吃饭喝水,我和二姊好怕她,怕到几乎要恨起来。」
「但是人人见到你们都会夸你们啊,像我有什麽好,处处都不能去,还被别人在背後骂笨蛋。」
「我知道,我知道娘这样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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