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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看去,金发男冷笑一声,往那两个男生的方向走去。
「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个nv的了吧!你们要是敢说出去,会b她惨一百倍喔!懂了吗?」
两个男生与石媜媜的视线交会,石媜媜用求救的眼神看着他们,但他们却在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匆匆撇开。
「懂…懂了。」说完後急急忙忙丢了垃圾跑开了。
喀擦,喀擦,剪刀剪去头发的声音好像把她最後的希望都剪断了。
他们似乎还玩不够的样子,剪完了头发後转移目标,开始剪起她的制服。
石媜媜看见他们的动作後扭动着身t强力反抗,却只换来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靠!你再乱动,剪的就不是衣服了!」
石媜媜闻言,停止挣扎,其他人笑着继续剪她的制服。剪的乱七八糟後,一个长腿nv拿出手机,「我们拍张照如何,让她不敢再告状。」其他人都同意後,像是事先商量好一般扒开石媜媜破烂的制服,拍下了羞辱的照片。
他们看着照片放肆地笑着,「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网路上就会流传着这张照片喔!」晃了晃手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行人打闹着走出仓库。
石媜媜就这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像个被玩坏的布偶,没有人看见她眼眶中未乾的泪。
我没有想到,这会是我跟她最後一次的交谈,不,应该说,是她最後一次跟我说她的故事。
隔天,我一早来到了学校,才走到楼梯间,就听到闹哄哄的一片,不少人挤在走廊上,却不敢靠近教室。我走到门边一看,略为震惊了一下,才明白大家为何不敢靠近。
那是石媜媜,正高高的吊在天花板上,穿着整齐的制服,双眼紧闭。
我发现她的右手食指上有个早已凝固的血块,地板上也留了一些血迹,暗红se的,像凋萎的玫瑰。再看看班上同学的桌面,原来,她是用血,写下了这些字。
我在众目睽睽下走进教室,那些在走廊上的人都是胆小鬼,想看又不敢走进来,只敢在一旁围观,不愿惹事上身,多麽称职的旁观者,我果然还是勇敢的多了,是吧?如果你不敢进来,也可以选择和他们一起站在走廊上,我没有意见。
我看向黑板,上面有用红se粉笔写下的几个大字,「我si了,你们开心吗?」
随後我又走向石媜媜的座位,她自己的桌上也有用血写下的一段话,「我很开心,终於成为整件事情的旁观者,你们人生的旁观者。」
全班几乎所有人的桌上都留有石媜媜用血写下的文字,或者可以说是「罪状」,所有参与其中的人,无一可幸免,唯独我的桌子,我知道,我是唯一倾听她内心话的人,尽管我从没给予她鼓励。也许她渴望的,只是一个愿意听她倾诉的对象。
我缓步穿梭在每个座位间,看着她写下的每一个字,是愤怒,是悲伤,是失落,是绝望。
「你这样每天打我、骂我、嘲笑我,有意思吗?」
「我知道你每天都会塞一张写满难听字眼的纸条在我的ch0u屉里,以为我是笨蛋吗?」
「那天我被反锁在屋顶,你明明有看见,却不来救我。」
「别人玩弄我的时候,你还在一旁笑着录影,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我曾经跟你那麽要好,却在我被欺负时像个陌生人一样冷漠的走开。」
「旁观我的惨状有趣吗?很有趣吧!因为主角不是你。」
还有很多很多数不清的罪状,不是这些桌面可以写完的,但看了这些话,我想,也该是时候告诉你一切了。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谎,我不是h妍妍,h妍妍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谎言,我说了无数个谎言,所有一切有关h妍妍的事都是假的,那麽我是谁?呵,说了你不要吓一跳,我是石媜媜的灵魂,是的,我早就已经si了,感到害怕了吗?跟一个灵魂对话了这麽久,但是最可怕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这群旁观者,因为你们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说,你们的无为,你们的洁身自ai,说穿了都只是因为胆小而已,却让我像是活在地狱里,生不如si。你们,又与那些直接欺负我的人有何不同?
我想回来看看这些当初霸凌我的、嘲笑我的、冷眼旁观的人,如今过的怎麽样,我想看看他们惊恐的表情,我想和你说说我那悲惨又可怜的遭遇,但是我说了,你们这些旁观者又能理解多少?
那些杜绝霸凌的口号,根本只是空谈,不会有人cha手这种事的,因为大家害怕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与其这样不如当个旁观者,什麽都不做才不会惹祸上身,但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纵容了那些人,要是当初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也好,愿意出来帮我说话,我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看着这整件事的你,要选择鼓起勇气去救赎他人,还是冷眼旁观,如果你选择前者,那麽我会很感激你让像我一样的人有活下去的机会,若是你选择後者,我不会感到愤怒,更不会去责怪你,我只会给你一句话:「小心!不要成为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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