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归零(3)(1 / 29)
滕思悠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有反抗的余地,拉她搭地铁,去了尖沙咀一间戏院,挑了一套浪漫的ai情电影。他不肯定这是否清清当年跟他看的那套,只是依她的品味去挑。她一向喜欢看r0u麻的ai情片,所谓的电影心得流於「男主角长得很俊,nv主角不够漂亮」之类的,而且每次看电影,都要买一大堆爆谷、零食,半场电影都在吃。
清清见他捧着一大桶焦糖爆谷,当真头大起来:「我只喝了一杯水就出来给你送书,你这是要我吃爆谷当早餐?」
「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甜不拉叽的。」
「就算喜欢,也得看时间。」她苦着脸:「你又何必呢?这种生生sisi的ai情电影,不合你的口味,要看倒不如看犯罪片。」
「你一向最喜欢看ai情片。」
「我……」清清认命地合上眼,吃了一把爆谷:「是的,我喜欢看。但你不喜欢,就无谓勉强。」
开场後看了不够廿分钟,滕思悠感到肩膀一重,清清倚着他的手臂。他心中又充满了恨意与嘲讽——就算水清澄扮得多麽滴水不漏,骨子里还是一个愚蠢低俗的nv人,一旦有天她累了,便会摔破假面具,堕落如故。过了一阵,他听到一阵极微的鼻鼾声,才发觉她的呼x1绵长得有点不寻常,仔细一看,她原来合上眼,菱唇半张着,分明是睡得熟了。
「喂,你!」他拍拍她的脸,清清浑身一颤,睁开眼,连忙退开,低说:「啊,对不起。」
滕思悠说不出心底的焦躁是怎麽回事。若水清澄还是原来的水清澄,他照样可以不加留情地报复,这次他会做得更jg明,绝不让她再有机会杀他一次。他未必再拿水冬yan来开刀,因为他的目的只是对付水清澄。但这样的她令他难以下手,他必须时刻想起她以前做过的事,才能让自己狠心。
清清坐直身子,捏着大腿的r0u,慎防自己再睡着。滕思悠的泰半心神都放在她身上,没怎麽看电影。然而,他时而发呆、时而想着上一辈子的事,回神过来,竟见清清的身子倒在她左边的男人身上,那男人不时瞟着她的脸。滕思悠猛地扯过她的身子,她这下子终於清醒了,来不及道歉,他就拉她离开戏院。
「电影……未看完。」清清两手cha着口袋,跟他隔着半个身位的距离,规矩得令他不习惯。
「还看什麽?你睡得像猪一样。」
到底要用什麽方法,才能令她露出狐狸尾巴?他可不相信,她si过一次就忽然大彻大悟地改过。说不定她跟那个小雅的丈夫做过什麽协议,她这辈子若要活下去,就要老老实实地过活。
「我真的很想睡。」清清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不如回家吧?」
看了她一副伪善的脸,他就倒胃口。滕思悠认定水清澄骨子里仍是一个恶毒的nv人——毒杀亲儿的事都做得出了,她还有什麽事做不出来?他不想再看她做戏,又暗自恼恨过去曾经相信她的演技:「随你高兴。」
这辈子,他不一定要以牙还牙地亲手杀si她,却要以另一种手段置她於si地,捣毁她一心想要的和平。
iii
滕思悠是在大一下学期的一个电影放映会结识了裴星如。
裴星如,洋名nia,念艺术系,出身自中产家庭,自幼学习芭蕾舞、现代舞,jg於绘画与设计,又ai好文史哲,是个不折不扣的才nv,跟肤浅的水清澄完全不一样。他几乎是立刻被裴星如的才貌x1引,几个月後,她主动向他表白,他半是为了报复清清而接受。几年下来,他分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什麽:惯x的陪伴?反正找不到条件b她更好的nv人,她的个x也很纯,最重要的是:她ai他。
他不懂得ai一个人,也不屑huax思去ai,於是他选择享受她的温柔乡。她大概清楚他不ai她,可是她选择无名无份地跟在他身边,为他怀孕过两次。
2005年二月中的某一晚,滕思悠回到大学,参加那个他会碰上裴星如的放映会。这次,他带了水清澄一起去:既然她跟他一样,是由三十岁那年返回过去,那她想必很熟悉裴星如。
他急不及待要看清清脸上jg彩的表情。
这场放映会容许公众参加,他们七点半到达会场时,已经坐满三四十个学生。这是一套关於纳粹文宣的艺术电影,清清连中学的世史都学不好,y被人拉来看这套电影,大感无奈。要是又像上次一样打盹,可能又会惹他生气,她唯有全程偷偷捏着大腿的r0u,以痛楚警醒自己。直至电影放完,清清已不知打了多少个呵欠,还要熬过嘉宾冗长的发言。
到了问答环节,清清听到一道熟悉的nv声,一看,就是一张深深刻印在脑海的秀丽容颜——裴星如。她穿着一件露膊大领贴身黑毛衣,显出颈部与锁骨的优美弧线,下衬啡蓝se牛仔k跟浅棕se短靴,一瀑子夜般的黑发垂在後背。
裴星如肤似玉质,不像滕思悠那白种人的苍白,一双黑亮的大眼微向上挑,倒没有猫的狐媚气质,眼神流露着傲气,偏偏一开口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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