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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黑黝黝的,说不清里头是什么情绪,看起来颇有点神经质的味道:“傅文很重视你,但这不够,远远不够,我担心他们不会放过你,我得带你走。”
我愣了愣:“什么意思?”
“你哥的事不是意外。”刘禹城手轻轻放在我的背后,像是在安抚我的情绪:“傅文查清楚了眉目,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很快就会动手。”他轻轻地问:“我们去x国好吗?我在那边都布置好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们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接着又补充道:“不过得等风头过去之后。”
“什么意思?他们是谁?”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刘禹城看着我的目光爱惜又像怜悯,他摇头:“太多了,你不必知道他们是谁。傅文是他们下一个目标,但你……没关系,有我在你绝不会有事。”
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说,就糊弄呗?我抿唇,心底怒火高涨:“你也把我当傻子?”
刘禹城不说话了。听他话里的意思他知道很多,但任我如何逼问他都不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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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的半小时是去机场的时间,刘禹城现在就要带着我飞x国。
我死死扒住车门连声摇头:“不,我不走!”我连旅游都没去过x国,人生地不熟死外边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刘禹城来掰我的手指:“不行,你必须跟我走!”他吩咐刚刚开车的那个人,两人一起把我硬生生架上了飞机。我被按在飞机座椅上,嘴里激情辱骂了刘禹城十分钟,他端着一杯水问我嘴巴干不干。
我也骂累了,垮下肩语重心长道:“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刘禹城“嗯嗯”:“想喝水还是果汁?”
“……”我放弃道:“果汁。”
半杯果汁下肚,润了唇也解了口渴,我于是继续问刘禹城:“你到底想干什么?”刘禹城偏头看着我,他同少年时代的变化并不大,无非只是从青涩变得成熟了,脸庞依然俊秀,眼神也一贯地温和从容。
我其实很少认真地注视他,即使在高中做了两年的同桌,我对刘禹城的印象都是不甚清晰的,我只记得他成绩很好,几乎每周升旗仪式他都会上台演讲,但我在仪式上总是开小差,一次也没听过他到底讲了些什么。
我们做同桌,但平时并不怎么一起玩。有时候他会借我抄作业,有时候会在我上课睡觉被抽起来回答问题时偷偷在下面提醒我两句,除了这些之外我们几乎没有什么私交,所以高考后他向我表白时,我才开始思考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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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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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城当年写的那封情书早就被我还回去了,我递给他,他不接,只很伤心地望着我,我于是想把东西塞到他衣服口袋里去。我努力地塞他就努力挣扎,刀光剑影般的你来我往差点演变成打架斗殴。最后扯坏的情书落在我俩身旁,我跟他两人气息紊乱衣衫不整地叠在一起,刘禹城自上而下地盯着我,令我只能看着他的眼睛,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夸他的眼睛好看。
确实很好看,看得我微微愣神,然后这狗日的大脸盘子越杵越近,我避无可避,最后只有忍无可忍地偏头,任由柔软的唇瓣落在嘴角。
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仿佛直接贴到了我的心脏,那一瞬间我仿佛心头撞鹿,然后就挣扎着爬起来恼羞成怒揍了刘禹城,并且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揍完人后我就红着脸气冲冲走了,走之前我听见刘禹城对我说话,他问我两周之后能不能给他一个答复,我并没有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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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之后,傅寒生趁醉爬上了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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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我的话,刘禹城只摇了摇头:“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我不会的。”
这话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于是闭上了眼睛。刘禹城叹了口气,帮我调整了一下座椅,他声音放轻:“你不用知道那么多的。”
我心底冷笑:“那我到时候死了还做个糊涂鬼?”话音刚落,刘禹城便按着我的手背反驳道:“你不会死的。”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睁开眼,歪头对上他:“谁在对付傅家?”
刘禹城在我审视的目光下抿了抿唇,半晌垂下眼睑躲避我的视线:“你真想知道?”
我白他一眼,废话!总不能真让我死得不明不白的吧?“赶紧说!”
刘禹城于是吐了口气,好像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而后报菜名一般硬邦邦吐报了一串姓氏,说到最后他顿了一下,眼皮又掀起来,看着我缓缓道:“……还有我家。”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八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人品能差到这般人人都想你死的地步也算一种本事,傅寒生,你真牛,你死得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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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城则是偷偷跑出来的。
刘家的事业都是他的父亲兄长和姐姐在打理,作为幺子的刘禹城志不在此,所以他对这些事情一向不关注。直到在傅寒生出事后他偶然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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