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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掏腰包在这个出云寺里住下来,一般寺庙是允许香客住宿的,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一拍脑门就决定在这儿住几天躲躲清静,顺便还能陶冶一下我的情操。寺里住宿条件还可以,有空调和热水器,就是天天吃素还没什么娱乐设施,让我不得不用手机打起了游戏,用的是之前的号,满屏花里胡哨,刚上线没多久就有好友给我发信息,内容是三个问号。
这人游戏名有点花哨,我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顾荣。
——完蛋,是顾荣。
我登时就想直接退游戏,但奈何在和别人组队,总不能坑队友,只能硬着头皮接着玩下去。
顾荣信息跟连珠炮似的一条接着一条,我又要看他的信息又要观察战局,眼珠子险些忙得转不过来,他最后一条问我在哪儿,我抽空回他说在xxx游戏里的一个副本,那边很快发过来一串省略号,接着就问我要电话号码,我不给,顾荣恼羞成怒,扬言要加我仇杀让我以后都玩不了游戏。
一段时间不见这小子还是这么歹毒,行,那就给他吧,反正现在对我来说给不给都没太大关系,我又不可能在这庙里缩一辈子。
前脚刚发完,后脚顾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毫不犹豫就给挂了,笑话,通话会断网,我副本还没跟队友打完,可不能坑队友。秉持着强烈的道德感和责任心,我愣是顶着来电铃声跟队友打完了副本,退了游戏才接通顾荣的电话。
一接通那边先激情问候了我两分钟。我掏了掏耳朵,开免提扔到了床上,等顾荣发泄完了才问他:“有什么事吗?”
顾荣刚消下去的怒火肉耳可闻地再次高涨:“有什么事吗?你问我有什么事?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数?!”
我纳闷,我干了什么,不就出国旅游了一段时间没告诉你吗,犯得着动这么大肝火?思及此,我开口跟顾荣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啊,走得比较匆忙,忘了知会你一声,别担心,我没被绑架。”顾荣在那边冷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悄悄死外边了呢。”
我一边搓指甲一边真挚地道歉:“抱歉抱歉。”顾荣又问:“你现在在哪儿?回京市没有?”我说没有:“在外边儿散心呢。”
那边不说话了,悉悉索索一阵轻响,接着顾荣轻轻开口:“那什么,傅鸿羽,你知不知道你哥其实……”
我点点头,意识到顾荣看不见我的动作后开口补充道:“我知道,别跟我提他,不然我挂电话了。”顾荣立刻说好好好,接着轻声嘟囔:“脾气真大,还是不是好兄弟了,早知道这些天我可是为你担惊受怕的,傅鸿羽你可真是个白眼狼!”我翻了个白眼:“又不是冲你发脾气,你委屈个什么劲儿,反正不准跟我提这个。”
顾荣慢吞吞“哦”了声,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开始剪脚趾甲,随口扯道:“不回来了,我打算在这边定居。”顾荣在那边大惊小怪:“啊?你不回来了?!”
“嗯。”我点点头:“想我的时候可以过来找我玩。”顾荣噎了一下:“好歹也告诉我你在哪儿啊?”
哈哈,我可不想告诉他我在哪儿,万一这小子去告状怎么办,想到这个,我立刻警惕地问顾荣:“你最近跟傅文他们联系过吗?”顾荣顿了顿说没有,我说那就好,并且嘱咐顾荣让他别跟其他人提起我,我还想再清静两天,顾荣很无奈地答应了,不过话里话外还是想打探我在哪儿,我没告诉他,嘱咐完就撂了电话,刚放下手机没多久电话就又打了进来,我指甲还没剪完,也没看屏幕就很不耐烦地接通:“还有什么事吗?”
那边错愕了一下,温声问我怎么了。
我也愣了愣,不是顾荣,是刘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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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按在手机上无意识抠了抠壳,我讷讷道:“没什么,刚刚骚扰电话打进来。”刘禹城显得比我更加警惕:“哪里打来的骚扰电话?跟你说了些什么?”我没打算实话实说,只轻描淡写应付了过去,转而问他:“你回京市了?”刘禹城则回我说已经到了家。
我又开始抠手机壳:“那个……你家里人没事吧?”刘禹城沉默了两次呼吸的时间,“傅鸿羽,”他叫我的名字:“他们都很好,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是你的错,我不希望你因此而感到自责。”随后他的语气轻而近乎恳求:“你是无辜的,我知道,你也清楚的,对不对?”
不知为什么,我的眼泪倏忽掉了下来,也许因为我从不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吧,我想道:刘禹城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笨。
他问我在哪儿,我犹豫了一下,怀着莫名的情愫报出了自己的位置,对此刘禹城感到错愕,他甚至带着调笑般的语气:“我一直以为你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大约也为我在寺庙中住下的事情感到荒谬。
我笑了笑:“我现在也是。”当初发的愿没一个实现的,不知道是心不诚还是因为这些确实虚无缥缈,佛祖菩萨都没有显出能令我改换信仰的灵,以至于我拜来拜去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怎么说呢,更没办法理解傅寒生了,毕竟他书读得比我高,结果还修成了一个佛教信徒,嗯,尊重,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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