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 / 2)
天她从宫外回来,一连过去了三天,晏温也没来找她。日子平静的就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沈若怜从一开始的硬气,慢慢变得底气不足,甚至开始想,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连来教育她都懒得来了?他这莫不是打算今后再也不理她了?她心里开始犹豫,要不……她再去一趟东宫?沈若怜没出息地想着,要不明日,自己还是去找找他吧,只探口风,绝不再纠缠。晏温这几日确实忙。一方面刺客的事情一直在秘密审讯,另一方面,那些老臣三番五次来找他,商议放粮之事,偏偏之前朝廷发下去的赈灾银又查出了贪墨。他一时忙得抽不开身,更别说想沈若怜的事了。只是偶尔晚上从前殿议完事回来,会多问上一句,“她今日没来?”得到李福安否定的答复,他便也不再说什么,神色如常地回到寝殿,继续在外间的书案前伏案看折子。这日晏温终于将赈灾粮的事情解决,堵住了那帮老臣的口,对于那日楼兰馆的刺杀也有了进展。他难得赶在晚膳前回了寝殿。天气日渐回暖,门上厚重的棉质门帘早在两日前便被卸了下来,门扇半开着,淡淡的玉兰花香从远处飘来,风中隐隐有了几许春的味道。晏温用完晚膳,沐浴后,依旧坐回到案前。靛蓝色的绸缎寝衣松松穿在身上,微敞的领口下,橘色的光线搭在微微透着潮气的白皙皮肤上,水珠沿着男人锋利的喉结潺动着,缓缓滑入靛蓝色衣领深处。晏温闲散地坐着,从容不迫地翻着书页,周身不自觉散发出矜贵与隽雅。像是自小身在皇家,被刻进骨血里的养尊处优,以及身为上位者基于绝对掌控力而表现出来的松弛。男人不紧不慢地翻着,修长的指腹划过每一页上好的宣纸。突然,屋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晏温手上动作一顿,下意识瞥了眼书案一角的《清心诀》。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翻书,听见门外那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李公公,殿下在房间里吗?”许是成日里听到的不是大臣吵吵嚷嚷的争论声,便是地牢里犯人的哀嚎声,此刻晏温乍然听见小姑娘娇滴滴的声音,竟觉得有些意外地悦耳。然而这并不能让他放过她。这几日他没去找她,便是想着,她一个姑娘家如今也长大了,去青楼这件事,他身为兄长不便同她多说。晏温思量着,她定会向从前那般来主动承认错误,到时他便既往不咎,只罚她抄上一千遍清心诀。一来让她收收心,二来,她也就没那么多心思成日里用在他身上了。待到一千遍抄完,最早也是一个月后,那时候差不多就能将她同裴词安的事情定下来了。晏温又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书,等着她自己进来认错,然后就听见李福安“哎哟”一声,说了句:“公主真不巧,殿下尚在书房还未回来,这天儿也黑了,您要不先回,有什么事儿我替您转告殿下?”晏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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