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迷夜 第19(1 / 2)
宗明赫移开眼,随后沉声:“放心,俱乐部有医护团队候着。”他停顿几秒,“别哭了,好吗?”“……”俱乐部里红色的光线交织,大屏上是选手缠斗的画面。霍惟站在自家老板身侧,听到他刻意转了几道弯的语调,魂都吓出来。毕竟他没哄过女人,这声音出来还带着压迫感。不敢多想,他连忙把俱乐部教练送来的资料递给宗明赫:“老大,这是何向年的训练手册。”男人接过,翻看了几页。何向年成绩不错。“他抗击打能力很出色,是两个月前业余对抗赛60kg冠军,以他的能力,这考核比赛不是问题。”喻凝听着,稍微好受些。她默默移动,离宗明赫远了几分,以为是他不耐烦了,又连忙抹掉眼泪。比赛没有持续很久。后半程何向年发力猛起,使了技巧把对手禁锢,他赢了比赛,通过考核。场馆发出爆鸣,都在为热血的赛事欢呼呐喊。喻凝一点也不开心,这就意味着他要留在这个鬼地方练什么格斗。何向年从台上跃下,跑到喻凝身边。兴许是伤口痛,讲话的时候龇牙咧嘴的,但为了不让她担心,还是扬起笑容:“这是你第一次看我打拳。”他脸上全是伤口,额前还血糊糊的。喻凝不忍直视,她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接受他这副模样。用毛巾按住他流血的额头:“疼吗?”何向年摇头,看了眼她身边的男人。听学员说过,宗明赫是俱乐部的老板,a俱乐部也是奕合集团旗下的产业。可他平时很少来俱乐部,偶尔几次也见不到他。难得见到老大,他忍不住多看几眼。何向年压低声音问喻凝:“你和他认识?”“嗯。”“你怎么会认识他?”喻凝不知道怎么介绍,只是压住情绪道:“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好吗?”何向年回眸,见喻凝手上都染了自己脏脏的血迹,连忙后退几步:“我去和教练请个假,你等我。”等少年离开,喻凝才松下紧绷的肩膀。询问了卫生间的位置,慌不择路地跑了进去。用冰冷的水流冲在手背上,驱散了在这俱乐部里染上的燥热,血水被冲走,池面飘着粉红色。像是做了一场梦,此刻刺骨的寒意把她拖回现实。屋外比赛结束大家都开始离场。趁着喧哗,她掩面在洗手池边缓缓蹲下身。……场馆内人群涌动。宗明赫站在围栏边,垂眸看着卫生间的方向。“阿赫,人带去处理伤口了。”敖辉抱着一堆手册走过来:“今天这事是我管理的问题,按规矩处罚吧。”宗明赫偏头,淡声:“辛苦了,敖教练。”敖辉看着他欲言又止,灯光笼罩着他挺拔的背影,泛出淡淡的疏离。他不轻易罚人,可今天这事偏偏出在他眼皮子底下,况且顺着他的目光,只看到一个女人慢吞吞走过来。敖辉不再多言,把空间留给他们。宗明赫手撑在栏杆边上,墨色的眸子落在喻凝的脸上。粉白大衣衬得她肤色很亮,发丝随意垂落脸颊两侧,偏偏这样惹眼的小脸看上去状态很差。不难猜到,她躲去卫生间哭了。“为什么还要哭?”他问。
喻凝被他盯得不自在,于是故作理直气壮摇头:“没哭。”宗明赫扬起下颌,看到大屏上最后停留的比分:“他已经赢了。”是啊,赢了。喻凝捏着手,她只是心疼,毕竟自己已经把何向年当作家人,当作亲弟弟了。看他伤成这样,心里确实不好受。她不说话。面对他时又藏起所有情绪。她的注意力、情绪、感情……永远不会是为了他。宗明赫自嘲地低笑,站直身体:“我送你回去。”“不用。”喻凝立马摇头,像是不想和他染上关系似的:“宗岳来接我们。”对上他的视线,又补充:“他马上就到了。”宗明赫眯起眼睛,鼻腔中发出嗯的一声。她越着急和自己的划清关系,越是勾起他那作祟的欲念。情感如丝线扯弄着心角,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而不为所动。她永远要是如月光般,不可触及。不想看见她流眼泪,无论是因为什么或是为了哪个人。于是顽劣地、故意地。他终究还是将手抬起,把刚才想做没做的事情完成。用骨节分明的手掌擒住她的脸颊,让她抬头,看着自己。“你干嘛?”喻凝被他发烫的掌心按着,吓得不轻,被迫仰起头。宗明赫没说话,只是用指头一点点抹着她的眼角。她才哭过,这会儿眼皮都是红的,他温热的指腹按在上面,轻柔地擦去泪痕。他的手掌轻易就可以将女人的脸包裹,更多资源加入叩叩群:药物而二期五二八一她因为疼又或是激动,一股眼泪被激得从眼角处滑下。滴在他虎口处,汇成水珠。场馆内喧哗着,他们彼此身上都氲着热气。气氛诡异,喻凝不敢动。他看着自己,克制的情绪如海浪般袭来,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只知道它巨大却猛烈。要将她吞噬般。她不敢往下探究。直到人群外突兀又着急的男声响起:“喻凝?!”喻凝艰难扭头,看到远处的宗岳,全身血液都流通了似的:“宗岳,你来了!”她声音带颤,激动得像是看到救星。宗岳正推开人群,大步朝这边走来。可自己的脸被面前的男人捏着,这诡异的姿势,糟糕的距离。她挣扎两下:“你放开”宗明赫如坚石,纹丝不动。他看着喻凝因为别人而亮起来的眸子,动了动指尖。不急不缓,像是在磨着她的性子,在她耳边轻笑:“把眼泪擦干净。”“不然他以为我欺负你呢。”喻凝愣住,想从他的目光中打量出这话的意思。可他神情淡然,眸子里只印出自己错愕的表情。下一秒,他手松开。喻凝得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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