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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为什么,哪怕他现在神情不善,许轻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怕他,比起当初被人绑着跪在他面前,他那副手握她生杀大权的模样,现在他样子真算不上可怕,有点像被熊孩子气坏的家长。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回道:“不敢。”
反倒是梁见空愣了下,似是没料到她认错认得这么干脆,口气稍缓:“今晚实际上很惊险。你应该碰到阿豹了,我在警察来的前一刻意识到不对,让他入水隐匿。程然这次耍得聪明倒还算可以,我们的人也在西面做了安排,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所以,他发给你的那条信息,也不过是个圈套。”
许轻言佯作疑惑:“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是啊,他的目的是什么?”梁见空耐人寻味地重复了一遍,“他自以为聪明,想不费自己一兵一卒摆我一道,他还想……”
梁见空突然收声,视线停留在许轻言的脸上。
“还想什么?”许轻言蹙眉。
“没什么。”梁见空起身,“折腾了一晚上,早点休息。”
“等一下。”许轻言叫住他,“我今晚并不是想来添乱的,我把车子留给阿豹,也算是帮上忙了。”
梁见空站在门口,背对着她:“你做得很好。但没有下次。”
作者有话要说: 许医生:不能顶嘴?
梁二爷:……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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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警察这个不美妙的插曲, 他们也不用上这艘船,所谓游湖赏月, 说得惬意,可许轻言完全就是个晕船的坑货。这天晚上, 风浪还不小,她没撑过20分钟就脸色泛白,呕吐得很辛苦。
夏葵拿了瓶矿泉水进来:“二爷让我照顾你。”
夏葵好歹算是个女人, 算是吧,梁见空也琢磨过,但还是觉得姑且相信她一次, 船上没有其他人, 他也不方便屈尊。
她走进来的时候也跟着船晃动了几下,但他们在外头野惯了, 这点事不算什么,难为了许大医生,这小脸白得怪可怜的。
夏葵在她身旁坐下,替她拍了拍背:“水。”
许轻言靠在船舱隔板, 头晕还算好,胃里是真难受, 有气无力地接过水瓶:“谢谢。”
可她还没喝两口, 又抱着垃圾袋吐了。
夏葵翘着长腿,怜悯地看着许轻言的窘迫:“许医生,有时候我挺佩服你的,你一个好端端的女医生, 精英啊,跟我们混,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厉害还是说你太蠢。”
许轻言漱了漱口,说道:“你不也是。”
“我?”夏葵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条烂命,无所谓啦,过一天算一天。”
她肆意地笑,许轻言却在她的眼中看不到笑意。
“你呢,沈月初对你就这么重要。”
许轻言喝水的动作一顿,默默放下,总算来了:“你之前说的遗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嘘。”夏葵突然捂住她的嘴,“轻点声。这事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跟你单独说么。”
许轻言别开脸,强忍着胃里的不适说道:“那现在你可以好好跟我说说。”
夏葵甩了甩短发,漂亮的脸上一副无奈的表情:“遗书是有的,但我不是很确定,要不要给你看。”
“你用遗书把我骗出来,现在说不给我看?”许轻言不信她的故弄玄虚。
“你看了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给我看呀。”
夏葵不由轻笑出声:“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留在二爷身边,究竟什么目的。”
夏葵不是能轻易应付的角色,许轻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万分小心:“好像是梁见空要我做他的医生的。”
夏葵撇了撇嘴唇,对她的回答不以为然:“许轻言,我就问你,你是哪一边的,够直白了吧。”
许轻言的胃再次泛起一阵恶心,她靠在身后的船板,尽力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我说梁见空,你信吗?”
夏葵突然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个对折的信封:“动作快。”
许轻言接了,却没马上拆开:“这个怎么会到你手上。”
“从程狗手里偷出来的。不是为了这个去偷的,这个只是顺便。”
夏葵是负责木子社情报收集的,工作就是从程然身上打探各种消息。
“你看过了?”许轻言翻看着手里的信封,封口处已经被拆开过。
“当初不知道是什么,拆开来看了眼。”夏葵指了指信封,“我看到的时候吓了跳,没想到会是大名鼎鼎的程少替身留下的遗书。”
许轻言摸索着信封,感觉了下,里头的纸张不厚。
“梁见空,知道吗?”
“我就是从他那偷出来的。”
夏葵作为木子社高级干部,私自隐藏了可能是程然替身的重要遗书,这就耐人寻味了。
许轻言探究的目光,夏葵收起惯有的戏谑表情:“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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