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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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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规矩,忘了没有?”黎雨眼眸清冷,看着他的脸,似是不经意地问。

“没忘。”温狐翊不带感情色彩的答复道。

“没忘?趁早忘掉。我不收旧货。”黎雨笑着,语气却不带笑。

“你到底,怎样才满意?”温狐诩怒中火烧。

不收旧货,意思就是旧情人不想要了,是不是?

温狐翊心里嘟囔:喜新厌旧。

“怎样,怎样我都不满意。”黎雨不咸不淡地说道。

争吵不是他所渴望的,再继续下去该如何收场?温狐翊扭头转身就想离开房间,却被黎雨一把拉住,踉跄地趴在床上。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要动手你就动手,反正你也不能把我打残。有合同,作见证。”

现在的他,心灰意冷。

签订合同,便是白纸黑字写在法律条子上。

“怕挨打,拿合同说事,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怂过?”黎雨按住他的肩膀,柔声说道,语气里带着笑。

合同?

黎雨自己策划的合同,目的就是让他好有个借口到身边来。

上面是是什么内容?他再清楚不过。

“关系户?靠你哥的?那份合同。”黎雨勾起唇角,纤细的手指敲着他的脊背,想着那份拟定的合同内容。

对方哑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身体似乎也放弃了挣扎。

他其实不想这样的,如果还有其他办法的话。

这四五年,他就像一个笑话:永远是那个跳梁小丑。

赤裸裸的。

时间不会等待任何一个人。

他也想变好,可现在的情况,却是留不住人。

“是的,老师。您的学生一无是处,请您教导。也请您收下我。”温狐翊想成见他,想得快发疯。

即使只是学生。

之前他还幻想他俩会回到从前,不过,现在是不可能了。

他有孩子。

他已经有孩子了。

戒尺就这样“啪”的一下,顺风落在温狐翊身下。连着,一下又一下往上叠加。

妄自菲薄,就是你的学习一成果。

看来,这些年还真是没学来东西。一上来说话就想要找抽。

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很疼,只有疼,再无其他。

床上的人咬着嘴唇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糟糕。

血珠染红了唇角,妖艳而张扬,像一朵艳丽的玫瑰,开在白色的土壤上。

房间里的气压很低,只有拍打的声音充斥在耳旁。

趴在床上的人默念:一定要忍住,明天就把这些通通忘掉。

我是他的学生,他是我的老师。

我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温狐翊。

你该知足的。

他现在连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还在渴望什么呢?

他还愿意打你,让你留在身边。

这样,就很好了。

声音停止,黎雨紧皱的眉头也终于舒展下来。

再打下去,这倔强的人可是要把嘴唇给彻底咬破。

越看越气

“下次你再说我不想听到的话,我不介意把这个也脱掉。甚至还会有其它。”黎雨的戒尺指了指他穿的七分裤,戏谑的说道。

当某人不再在意你的自尊。

当某人不再照顾你的情绪。

当某人不再关心你的疼痛。

那么,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温狐翊感受到,一种距离的拉扯,在无限延伸着。

遥远的银河系,是我们的距离。

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他们之间会有对话。

他会告诉他理由。

他会温和的劝导自己,告诉自己哪里对,哪里错。他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他。

痛意加深,心如刀绞。

“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沉溺游戏,不预习课本,等着考试倒数吗?”黎雨串插着课本里的文章,用心良苦。

六一居士的《五代史伶官传序》

“我学了,可学不会。不是吗?”温狐翊想起自己的前例。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你若愿意钻研,会有收获的。”黎雨循循善诱,带有鼓励。

选自韩文公的《师说》

“我同学们暑假也在打游戏。他们也在玩。”温狐翊并没有听进耳朵里。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要往好的方面学。"黎雨依旧和声和气。

选自孔仲尼的《论语?先进》

“哥,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吗?我听着膈应得慌。”温狐翊有些不耐烦。

还有,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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