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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无光。
场面一度尴尬,我干咳两声,说了句没事,然后自己动手把头上的雨水抹掉,发端被水珠润湿,有的变得根根分明。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可谁也没有开口打破此刻的静默,半晌,还是我说“咱们走吧”才各自动身往电梯的方向走。
从等电梯到坐电梯的这段时间里,我们都很安静,但我想,这样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尝试主动开口问秦知远,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他原本看的是电梯门上贴的广告,听到我的声音后,转头看了我一眼,不过回答时也不像以前那样直直盯着我看了,而是始终望着前面,语气淡淡的:“周一晚上没排我的课,所以就回来了。”
秦知远刚说完这句话,电梯门就开了,来的很及时,在无形中缓解了原本沉闷的氛围,但他好像比我还急着出电梯,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情急之下,我叫住了他:“秦知远。”
他果然停住了,回头看我想干什么,我站在走廊与电梯中间,阻碍了随时都有可能关闭的电梯门,嘴里说道:“刚刚那是我下意识的反应,你别往心里去。”
直男,喜欢的是异性,不太能接受同性对我做这种亲呢的事,这些都是我从未改变过的底线,所以对于打击秦知远好意这件事,我实属无奈,也很抱歉,因为那不是我的本意。
秦知远平淡笑着,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黯然:“不会的,是我越界了才对。”说完,他便重新迈出步子消失在了面前的拐角。
一切又归于安静。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人家出于好意帮我理掉头发的水珠,我却好心当坏事,不领情还反倒误解他。
他说不会往心里去,可怎么看都不像是没往心里去的样子,越这样想我的胸口就越闷,想一拳抡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路过秦知远家门口的时候,我在那里站了许久,悬在空中打算敲门的手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梁媛媛给我发的吃饭的位置隔我只有两条街,很近,所以我几乎是踩着点去的。
这是一家火锅店,光是站在店门口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牛油味。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坐在店内中心位置的梁媛媛,她热情地朝我招手。
梁媛媛换了身衣服,看起来像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与她在公司里的风格大相径庭,我第一次看到。
她问我吃什么辣度,我想了想,说:“微辣就可以。”
她叫服务员拿来菜单,跟我说,要吃什么随便点,我接过随便点了几样,她怕不够吃又加了几样菜,还嘱咐我不够再点。
上完锅底,不一会儿菜也上齐了,上菜期间我们聊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后来梁媛媛说,咱们出来吃饭就不要聊工作上的事了,免得影响食欲。我认为此话有理,也就终止了这个话题。
正式开吃之前,我问服务员要了两条围裙,结果梁媛媛在系围裙的时候发现头发勾住了后脖衣领上的装饰物,无论她怎么弄,头发还是卡在那里不曾松开,把我也看得有些着急。
几经尝试后,她突然叫我秋何哥,红着脸想要寻求我的帮助。
我看不下去,起身走到她身旁将缠绕在装饰物上的头发理了出来,她脸更红了,向我道谢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娇羞,我隐约看出她对我好像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在,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的错觉。
吃到一半,梁媛媛突然举起饮料,又喊我秋何哥,她真挚地望着我,跟我说,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让我在公司能够站稳脚跟。
她说:“以前我从不敢想有谁能真心带我,因为大家都是同事,都存在竞争关系。点到即止嘛,所以能教点凤毛棱角我就很满足了,但秋何哥你不一样。”她眼里含光,毫不避讳地就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我:“你教了我很多,必须教的和想教就教的你都教给我了,没有一点保留,我很幸运遇到了你带我。”
梁媛媛晃着手中的饮料,就像在晃一杯红酒,她望着瓶身,声音稍低了些:“你总说,教我多一点这样我就少被领导骂一点,那时我就觉得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她脸红透了,此刻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明明拿的只是饮料,那一刻却像是喝了酒一样,壮着胆跟我吐露心扉。
“秋何哥,我以前总叫你老陈,你知道为什么吗?”她羞怯地低下头,不好意思看我:“因为我舍不得叫你的名字,又不想叫你陈组长。”
她说:“每叫你一次陈组长,我就会觉得自己与你的距离又远了一步,我不想跟你产生太大距离,那会让我恐慌。”
她独自笑着,又跟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老陈,我就这么叫你。”
“看到你没有生气我叫你老陈,我那一整天都很开心。”
“可是时间一久,我又不想叫你老陈了。”梁媛媛将饮料放到桌上后看向我,眼里藏不住心事:“我想直呼你的名字……叫你秋何。”
她说:“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今天约你吃饭最主要的原因了吧?”
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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