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暧昧了Miska(13 / 15)
一把水果刀,他现在就可以捅死他,但他不会那么做——拜托,杀人犯法的。
这老变态爱干犯法的事不代表他也喜欢,他是很想他死,但更希望这个男人是受尽折磨而死,就这么一刀捅死也太便宜这人。
白镜无声骂了句狗杂种,下床洗漱,然后上去阁楼打游戏。每个失眠的日子都是这样过的,不知道做什么,只能靠打游戏发泄、逃避。
他还记得那天跟玉忻要游戏机时,对方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又激动又困惑,激动他终于肯开口说话,困惑为什么会是这句。
怎么,非要他表现得大哭大闹再把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才行吗?
他不会那么干的,只有越平静,才能越让这个男人内心愧疚、倍感煎熬,他们在一起多年,他知晓他的过去,知晓他父母的死因,知晓他的父亲到死也没有原谅他,恨他害死了自己妻子——便清楚精神虐待会教这人多难受、多痛苦。
他最乐得见他痛苦。
白镜偶尔也会幻想,如果当初什么都没发生,他和玉忻,他们一辈子都可以过得很好。
办完领养手续的当天,玉忻就把白镜的身体情况如实讲给他听,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他情绪。那时候白镜差不多十二岁,糟糕的家庭情况让他比同龄人早熟,在玉忻解释的那几分钟里,他表现得非常平静,反倒是玉忻提心吊胆,想着白镜是不是受打击过重,其实已经思维停滞、情绪崩溃。
“我真的没事,”白镜笑了笑,“白叔叔您继续说吧。”
玉忻舔舔唇,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又摁灭,“我问过医生,如果做手术的话风险很大,因为你……发育得完整,无论取掉哪套器官都会让你的身体受到非常大的损伤,即便手术成功,后面还有很漫长的恢复期,这期间你的身体会非常虚弱,可能一个小感冒就会要了你的命,而且要终身服用抑制另一种激素的药物,那些药也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白镜攥紧搭在膝上的一双手,嗫嚅道:“如果不做手术呢?”
“就是你现在这样,但并不会影响你今后谈恋爱结婚,甚至要孩子,你完全可以跟正常人一样生活。”
白镜低下头不作声。
玉忻轻轻叹声气,蹲在白镜身前,轻声道:“白镜,你需要尽快考虑清楚,医生也说了,你现在年纪还小,恢复起来要比大人更快,受的罪也相对更少,等年纪再大一点风险就——”
“我不做手术。”白镜说道,抬起头定定看着玉忻,“白叔叔,我就这样子吧,以后也不会谈恋爱不会结婚,我不能耽误别人。”
“……”玉忻揉了把白镜发顶:“别说这种话,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你再想想,下个月告诉我都来得及。”
白镜没说话,只安静地望向玉忻。他一双眼睛清澈,一张脸坦然,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打算说什么,玉忻一眼就看明白。
“白镜,下个月——”
“我真的想好了,”白镜打断玉忻的话,“做手术是能让我变成正常人,但我可能活不了多久,可要是不做手术,或许我能活到八十岁、九十岁,我想好好活着——”话音顿住,眼帘也垂下,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我想报答白叔叔,想给白叔叔养老。”
玉忻哑然,久久不言语。
那一刻的玉忻也暗暗发誓,无论将来如何,他都会保白镜周全。
生活一天天重复,一天天过去,白镜长到十九岁,玉忻也过了三十。兴许是体内雌激素作怪,白镜比同龄男性多了些阴柔气质,又生了一副好骨相,看上去俨然一个雌雄莫辨的美人,又被玉忻锦衣玉食的养着,养得一身贵气,一身的细皮嫩肉,偶尔发到sns的自拍总教路人猜测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争论一场,得出“漂亮的asianbabydoll”这种结论。
那时候的白镜性格很好,向日葵,太阳,玉忻总这么想。所以很招周围人喜欢,几乎众星拱月的程度,男的也好女的也罢,都会被白镜吸引,对他释放不同程度的求偶信号。可想着自己身体畸形、不能耽误别人,白镜拒绝了每一份爱慕。
但希望被爱是人类的本能。
白镜抗拒不了本能,和同校的一个女孩子谈起恋爱。他们发展得顺利,那年初雪那天,白镜邀请对方去家里做客。玉忻不在,出国谈生意去了。家里只有小情侣两个,再加上酒精作祟,情到浓处,两人吻着吻着便开始脱衣服倒在床上。
酒精,还有女孩子性感丰满的身材,让白镜浑忘了自己畸形的下体,他的阴茎充血肿胀,高高翘着,他伏在女孩子上方,望着对方同样迷离的双眼,喘了喘,扶着阴茎就打算进入——
忽然咔哒一声传来,卧室门被打开,玉忻站在那儿,大衣还没脱,肩上还有没融化的雪,手里还拎着一个购物袋。他提前回来了,是想着初雪这天和白镜一起吃饭,所以谁都没告诉,兀自准备了一份惊喜。
结果——结果,是半分的喜都不见得,只剩了惊。白镜被吓得当场就萎了。他愣愣看着玉忻,都想不起要穿衣服,要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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