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它一声它敢答应吗?(9 / 33)
啊?”
他猝不及防,耳尖变得通红,“……想过。”声音细如蚊呐。
“好。”我捧住他的脸,作势压上去。
脸被一只手挡住,“等等!”他拿开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洇下一片水渍,脸颊微红地问:“你也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
如果这句话纳入接吻前的情话考核,那我准不及格,不仅要打红叉,还活该被人抽一巴掌,大骂我是渣男。
听到我的答案,他没生气,也没伤心,只是略微困惑:“那你为什么要亲我?”
我还是回答那句话:“我不知道。”
他安静的注视我,我也不再回避他的视线,突然他笑起来,眼底闪着细碎的光,像是在自言自语:“好吧,那也没关系。”
然后捧住我的脸,主动吻上来。
【……愿你此刻可会知
是我衷心地说声——】
耳畔隐隐回荡熟悉的旋律。
“高亦,醒醒。”手臂被人轻轻推搡。
潜意识想等这首歌播完再醒,节奏正好时,曲调却被突然切断,取而代之是的嘹亮女高音。
【套马杆地汉子你威武雄壮——】
我不满地睁开眼,头埋在他肩上没起来,视线中是一弧白皙的下颌线。
“到了?”晕车药药效似乎还没过去,脑袋仍有些迷糊,我提着包准备起身。
“等等,”他按住我,“还在等红灯,下个路口才下车。”
据说人睡着后闻不出香臭,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现下醒过神来,汽油和座椅皮革的闷臭顺着鼻腔直冲天灵盖,立即跌回原位,鼻子埋他肩上的衣服布料中,用力吸气。
他怕痒似的耸肩躲避,局促道:“别闻,身上全是汗。”三个小时的长途车,又是暑热天,一路下来多少会蒸出汗,他面颊绯红,“不好闻的。”
我搂住他,双排车座就屁股大一块地,他能躲去哪?
车厢人不多,稀稀拉拉地分散坐,四下没人注意到这边,于是我得寸进尺拿发顶蹭他颈窝。
“没别的味儿,也就洗衣粉和……”我停顿半秒,思索一个更为贴切的味道,“和人肉味。”
四眼怕痒,咧着嘴却没有笑出声响,脖颈被蹭得发红,他好一会儿才止住笑,问:“人肉味是什么味道?”
我冥思苦想,人肉味……真用语言表述还有点玄乎。
回答:“额——就热乎的、新鲜的,闻着很想咬一口,牙齿磨着,但又不想吞下去。”
他静默良久,车到站停下才开口喊我名字:“高亦。”
“昂?”我不明所以。
他转过来对上视线,诚恳地对我评价道:“你好变态。”
“……”
晕车药效果拔群,全程没吐没反胃,我们在火车站附近吃了三屉灌汤包,便顶着烈日匆匆忙忙的赶进站台。
坐上火车心里才生出切实的惆怅,仿佛驾舟返乡的武陵人,身后的桃源随流水推移逐渐模糊缩小,如云雾般消散。
视线从飞速变换的车窗外收回,落到对座的人身上,此时四眼刚用湿巾仔仔细细擦完桌面,再抽了张新的擦手,扔进塑料袋里扎好,清洁工作结束后,又和小学生郊游一样从包里挑出零食和饮料推到我面前,最后抽出一本教辅书摊开。
对四眼来说,学习就好比抽大烟,一天不学浑身难受。
我托腮盯着他脑门心许久,无聊地开口:“见你这学习的劲头,我都后悔报考你那学校了。”
他立马抬起头:“为什么?怎么啦?”
“读重点高中看起来太累,是不是每天要像你这样拼命才能跟上。”我叹口气,“我没你那劲头。”
要是没他在我升学考那段时间的督促,我大概率会选择普通高中或者中专。
“不是的,没有那么严重的,只是我自己……”他放下笔,盯着书面,低声说,“我不像你们聪明,同一个知识点,别人一听学会,到我这里却需要反复练习才能勉强掌握,只能抓紧时间下苦功才不至于被落下。”
“而且,要跟上每节课的进度,我必须提前预习才能听懂老师在课堂上的讲解。”他语气低落,“我需要比别人花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到学习上。”
说着他又把话题转到我身上:“高亦,你很聪明,就是不认真。”
“啊行了,我都听过多少次了,英语老师每次也是冲我念叨这句话。”我满不在乎的掏掏耳朵,“你干嘛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成绩看得过去不就成了吗?”
“我要拿助学金。”他很少用如此肯定的语气。
“中考成绩出来那会儿,三中的招生老师联系过我。”
“嗯?还有这回事?”我来了兴趣,直起身,“那人说了什么?”
“如果我的第一志愿填报三中,学校愿意每年提供四千元助学金。”他说。
我一拍大腿:“好事啊!干嘛不去?那学校还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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