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嘘嘘嘘——(4 / 11)
渐接受胎记会偶尔露出来,不再像以前一样严防死守,虽说刘海还留着或多或少的遮一点,但也打薄了不少,比起以前的厚铁刘海简直是质的飞跃。
平心而论,他光溜着脑袋也挺顺眼,以前是四眼学生仔,然后当了两天时尚前沿的阴阳头杀马特,现在直接剃度出家。
见只有他一人,我奇怪道:“阿姨没来?”
“嗯,她最近因为照顾我,请假次数太多,工作也耽搁了,给我办好出院手续就赶着去加班了。”
“哦,难怪。”我感叹,他妈一个人把儿子也是不容易。
在路上,他有些不自在的低头,时不时摸着脑袋。
“小师傅,请问你有什么烦恼吗?”
“……没有。”
“为何你神情中带有一丝拘谨?”
“就是……”他语气吞吐,“感觉有人……盯着我看……”
“好办,”我把头上的鸭舌帽扣到他头上,“帽子一戴,谁也不爱。”
他压低帽檐,舒了一口气:“谢谢。”
“老嘴老脸的,甭客气。”我把装有礼物的袋子递给他,“这是代表组织慰问你的出院…不对,出家礼物,请笑纳。”
“礼物?谢谢。”他好奇地捏了捏袋子,“里面是什么?”
“嗯……直接拆,别问。”
司谚将礼物盒从袋子里拿出来,看到时愣了一下。
我不忍直视那坨爱心粉色,催促道:“快拆快拆。”
“好。”他低头从粘胶处开始,一点一点的抠开。
我催促:“直接撕就行。”
他动作不停:“万一动作太大把里面的东西撕坏了怎么办?”
我:“不会,快把那张丑纸撕走。”
他拒绝道:“不要,我要留着。”
“?”我迷惑不解,“留着干什么?嘲笑我吗?好你个秃驴!一肚子坏水!”
他慢吞吞道:“高亦,你不要和我吵架,医生说我情绪不能激动,要保护好大脑。”
“……我什么时候跟你吵了?”我一下子哑火,闷声不吭气。
现在想起来还牙酸,礼物买到手后,还额外花了五块钱找精品店包装,结果……
“p4。”他眉眼微扬,惊喜道,“你送我的吗?”
“不然?我送谁?送给大葱磨牙?”
我把耳机插上孔,递过去:“耳机一戴,谁也不爱。”
光头加鸭舌帽,再加耳机,中国有嘻哈,装逼第一名。现在就差墨镜和金链子了。
我竖起大拇指赞道:“巨酷巨有范!”
我摆起摇滚手势,边比划边唱:“呦呦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我说煎饼你说要。”
“……”
“说啊你。”我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提醒道,“掌声在哪里?默契在哪里?”
司谚:“……要要要。”
“动作要跟上,再来——a!”我继续狂甩手臂,“哟哟切克闹——”
司谚:“有人来了。”
“欢迎第一名观众!”
“高亦,真有人来了。”
“……”我立刻闭嘴,勾着他肩膀,带到停车处,沉默的解锁,倒车扭转龙头,蹬着脚踏飞速离开。
今天是个好天气,行道树的叶子才刚开始发黄,雨过天晴的空气带着股潮湿而凉爽的气息,阳光正好,秋高气爽。
这时间段马路上车流少,下坡路即使后座驮着司谚,也能尽情加快骑行速度,时不时用大拇指拨响车铃,等红灯间隙回过头对他道:“喂,四眼,你怎么不讲话?”
“因为我在听歌。”
我谴责:“吃独食,都不带我”
“才没,正要问你听不听歌。”他下巴磕在我肩上,鸭舌帽被撞了一下,他赶紧按住扶正,举着一只耳机到我面前,问,“你要听吗?”
“啧!现在才想起亡羊补牢,你怎么不等没电了再叫我听?”
他把一只耳机塞进我耳朵:“高亦,你话好多。”
“你嫌弃我。”听了半分钟,我说,“我要点歌。”
“想听什么?”
“让我想想p4里下了些什么,反方向的钟,就这个。”
他调出歌曲,把另一只耳机也塞我耳朵里。
我有些好笑:“……塞一只就够了,塞两只,你是生怕我听不见车喇叭?我可不想医院七日游。再说,你没看过步步高广告吗四眼?人家小情侣约会是怎么戴耳机的。”
“哈哈哈,我忘了。”他说着摘下一只耳机给自己戴上,过了一会在我耳边小声哼哼
“奇了怪了,怎么骑着车还有蚊子?”
司谚:“哪里有蚊子?叮到你了吗?”
“那倒没有。”我勾起嘴角,调侃道,“就刚刚在我耳边哼哼的蚊子。”
“……”
突然肩头被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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