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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魄在天 第1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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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来,萧辰从未主动来找她,她实在有些不安。萧辰进门,立着。白盈玉手足无措地跟着立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地拉了一下桌边椅子,发出声响,同时道:“请坐。”萧辰这才循声坐下,道:“你舅舅已经回去了。”“嗯。”白盈玉在他对面坐下,手犹豫着伸向茶壶,却又不知他喝不喝茶,在倒茶与不倒茶之间天人交战。要休息两天,把关系理清楚~~如果有觉得混乱的同学,请告诉狮子,不胜感激!另!你们的留言是偶前进滴动力,表吝啬哦~~~

乍见师父“他曾问起我们之间的关系……”萧辰听见茶杯响声,即道,“我不喝茶,不用麻烦。”果然,白盈玉只好再缩回手来。“我说,我们两家是世交,你家遭难之后,便把你接了来。”萧辰道,“来日,他若问起,你别说岔了。”“世交……嗯,我知道了。”原来是为了此事,白盈玉微松口气。萧辰微抿了下唇,又道:“我还有一事,想冒昧相询。”“嗯?”“你娘是林老伯的妹妹,当年曾经是顺德都督府的一名丫鬟,你可知道?”娘以前是丫鬟?——白盈玉茫茫然地摇头:“我娘只告诉过我,她的老家在顺德。”“你爹是如何遇见你娘的,你可知道?”“不知道,他们没告诉过我。”“那么你爹娘与你提起顺德的时候,都说什么呢?”白盈玉堕入到更深的茫然中,她不明白萧辰怎么会对自己爹娘感兴趣起来:“好像没说过什么……”“真的没有?你能再好好想想么?你爹是在顺德认识得你娘么?”白盈玉的娘是都督府的丫鬟,二十年前都督府大乱之后下落不明,而后嫁给白宝震,而白宝震当了官。白宝震会和此事有关系吗?萧辰不知道,只觉得此事应该不会如此巧合。不知他心中所想,白盈玉极力在心中回忆着过往的记忆:“我只听他们提过当年一位大哥,说他怎生怎生的好,现在想来,应该说的就是我舅舅吧。”“你舅舅?”萧辰心中一凛,心道:如此说来,白宝震定然也在顺德呆过,否则如何能认得老满贯。自白盈玉房间回来后,这一整日,萧辰都在想着那几个人与爹爹的关系。司马扬司马副将,他是爹爹的副将,常在府中出入,并不掩饰情绪,显然是与爹爹关系不错才会这般。卫近贤卫都监,听起来爹爹与他常来常往,应该是与爹爹关系很近的人。咸王,爹爹常与他一起打猎,关系应该也不错,只可惜此人已经故去。易尚文易经略,几乎没有往来,可爹爹却冲他当众发过脾气。最后是白宝震,他当时在顺德定是个无名小卒,可后来却与林扶柳离开了顺德,而且当上了官。在二十年前的那场风波里,他们各自又究竟是唱的什么戏呢?对了,还有书童大志,他对爹爹的事情一定知之甚详,只可惜人海茫茫,当年的书童却又到哪里去找。萧辰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原本一片黑暗的眼前迸出几点金星,这是头疼将起的预兆。他颦眉起身开窗,让风吹进,等待着让人痛苦不堪的疼痛袭来。自七岁那年中毒,双目失明之后,便落下了这病根子,头疼说来就来,毫无缘由,也没有任何的良方可解,唯一的办法就是强制忍耐,硬捱过去。“咚咚咚。”有人在叩房门,声音很轻,带着拘谨,显然不会是李栩。双手手指正在额上太阳穴按捏,萧辰紧抿着唇,他知道外面站着是谁,可他不想理,此时此刻也实在没有精神去理会。那人又敲了几声,“咚咚”的声音仿佛一把钝斧直接叩在萧辰脑中,萧辰紧咬住牙根,忍受着由这声音所带来的痛苦。“萧大侠,你在么?”在数次叩门,得不到回音之后,白盈玉鼓足勇气开口问道。几乎就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门自内被拉开,萧辰脸色青白,丝毫没有打算掩饰他的怒意,直接冲她吼道:“你究竟有何事!”“我、我……”白盈玉被他骇到,惊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快说!”萧辰对她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他的头已经疼得恨不能直接往墙上撞去,可眼前这个女人还不知道在磨蹭什么,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我……”白盈玉抬眼看见他的样子,眉头紧锁,面白如纸,惊道:“你是不是不舒服?生病了么?”萧辰一再忍耐着:“有事快说!”又一波头疼袭来,他忍不住□□出声,伸手按住额角,大拇指几乎是深嵌入内。“头疼?!”白盈玉这才看了出来,她自幼是见惯母亲头疼的模样,知道这种痛苦甚是磨人,而现下看萧辰的模样,他的痛苦似比母亲当年还要难受上万分,身子站也站不稳一样。顾不得许多,她扶着他就往床走去,低声道:“你且忍忍,我知道头疼难受得很,我马上去叫李大侠过来。”“你……”萧辰话未说完,就被她扶着躺倒,陷入错愕之中。而白盈玉慌乱之际,压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举止有何不妥,她尚记得母亲那时的一些举措。瓷枕太硬,头疼时候不能枕,得换上用丝绸软枕,现下又哪里去找丝绸软枕呢?她飞快地四处张望了下,仅有被衾面是缎子,顾不上多想,她拉过被衾一角来,仅仅叠了两叠,先让萧辰枕上去。缎面丝凉的触感,触着额头,把萧辰弄得发怔,听着身旁尚在奔忙的脚步声,等等,还有水花声……她想做什么?他想问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奔了回来,一方浸湿的方巾敷上额头,冰冷冻人,他本能偏了下头,却马上被她扶正,复把湿巾整理好。“我没发烧。”他很快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把湿巾拿下来。“我知道你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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