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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泊(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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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素王的三个弟子都是棠邑人,民风淳朴,风景秀丽,君选的这个地方的确适合我们妙青。”

二月二十七

今日是新妇回门的日子,温府离家很近,加之温妟又是回父亲家,镇定从容地睡到了辰初。反观金玙就有些慌乱了,温妟还是睡梦之时,他便起来穿衣裳了。他曾见过温父,不苟言笑,不知在家里是什么样子。

温妟曾祖父曾任三公之一御史大夫,自他之后族中入朝做官之人甚多,加上她的曾祖父清流雅望门生众多,温氏遂成了山阳郡的名门士族。温妟的父亲温容此时任廷尉史,掌决狱、治狱。

车轮滚滚,最终停在了温府。温府占地很大,为三进三出的院落,有仓楼,鸡埘,菜畦,起居处的内院三侧均为庑殿顶的三层楼房。

金玙随着温妟默默跨过门槛,心想这相当于三个他家了。

还未走到正厅,就有一仆人疾走过来报信。金玙落后温妟一段距离,未听清仆人在说什么。温妟让传话的仆人走了,转而对金玙道:“父亲被上司叫走了,说日暮就回,让我们等等他。”

金玙点了点头,反正府中也无事做。家里的仆役都在为他去地方任职做准备,回去反而添麻烦。

当天边一片彩霞时,温容到家了,换过常服就来正厅见新人了。

“大人回来得正好,晡食刚做好。”

他的食案上摆盛有清酒的二升漆卮与酸菜,中间放了可以加温酱汁的小火炉,右方则是温容心心念念的蒸鸭肉。这道菜还得他女儿来做才是正宗的味道。

温妟同金玙向温容拜伏在地正式行礼后就离开了,她还有事要做,种的花花草草和蔬菜还没好好看看呢。温容也知道自家女儿一日一食的习惯便放过了她,独留金玙如坐针毡。

一人一席一食案,外舅与女婿沉默无语。

温容与温妟长相上无任何相似之处,他正如金玙印象中的一样,一本正经,甚至眉宇带有厉色,这大抵与他职业有些关系。齐鲁出高人,他比金玙高出半尺。

待吃过饭后,仆人们撤走了食具,温容才问道:“这肉你吃着怎么样?”

“极好,之前从未尝过如此新鲜的味道。”

温容听后,才有些笑颜。

“妟儿在此道颇为精通,但不常做,我舍不得她在东厨太久,尘气太重。温家在她这辈,只有她一个女孩,又从小在她祖母膝下,宠得太过。平日里放肆些,女婿你要多担待了。”

金玙正色道:“玙定不负父亲所托。”

“那便好,丞相已私下同我说了你去地方上任的事,棠邑离巨野相近,有空的话让妟儿回家看看,她几个兄弟都挺想她的。”

金玙将外舅要求一一应下,温容也不再多说,直接让他回房了。

这一夜自然休在了温府。

金玙在床上想了又想,终于开口道:“昨日的无心之话,望夫人不要记在心上,玙从未有过要改变你的想法。”

两人背对着背,谁也看不见谁。温妟在黑夜里蹙眉,后又舒展开,金玙旧话重提,她就好好问问他。

“其实我并不在意,若我们不符合彼此心意,和离就是。”温妟把玩着自己的一缕黑发,一圈一圈地绕在食指,平淡说道。

金玙霍然坐起,心中又惊又怒,很快化为了苦涩。温氏的确不在乎和离这种事,温妟只要回了家,好夫婿多得是,就算不嫁,又有什么关系。

温妟听到动静转身看他,哑然失笑,“君如此迫不及待与我和离吗?可是有喜欢的人?”

“……并没有。”金玙默默无声得躺了回去,这次与温妟面对面,借着洒进来的月光将她看了又看,即使她在他身边,他依然在想念她,他既没有拥有也没有失去的桃花。

“难道夫君不喜欢妾吗?”

“……”她怎么如此直白。

温妟趴在了他身上,锲而不舍地问:“夫君真的不喜欢妾吗?”隔着衣服都能感觉金玙饱满的胸部,指尖似漫不经心地轻点着,时不时地划过他的乳粒,从未有过如此新奇体验的红豆霎时挺了起来。金玙绷紧了身体,一呼一吸之间胸前起起伏伏。她将金玙松垮的衣领敞开,竟没有预料中的拒绝。

“君知道我要做什么,怎么不躲了?”

事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金玙大概想到这次拒绝了温妟,以后怕是要清汤寡水地过一辈子了。他已经领教过温妟凶悍的力气,没必要反抗她徒惹二人生分,以后再徐徐图之。

“夫人,随意就好。”

温妟听后如小鸟般欢快地啜吻了他的锁骨几下,她这样开心,金玙也不好饶扰了她的兴致,但他还是抓住了她的手腕想要说些什么。

“要不然回家再……”

温妟抬起头,灼热的呼吸洒在他身体上,金玙看着温妟疑惑的目光偏过了头,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可这儿也是我们的家。”

金玙的眼睛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眼睛都亮了。温妟翘起唇角,真好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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