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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您手下干活的快乐啊!誓死效忠龙帮!”
“是吗?”梁济被这话逗乐了,睨了一眼坐在床上低着头不发一言的梁清也,从裤兜儿里掏出皮夹,数了数里头的钱,没几张,但都是外钞。
梁济把里头大面额的钞票点出来夹在指缝间,玩味的朝白湫廉说:“你不是喜欢钱吗?来,现在跪着像狗一样爬过来,再叫两声,这几张美钞全是你的了。”
梁清也听见这话,狠狠攥紧手下的棉被,她几欲要开口好好辱骂梁济一番,可这话到嘴边儿是怎么也吐不出,她可悲的发现,她仍旧是那个逆来顺受的胆小鬼罢了。
“哎,好嘞!”白湫廉还屁股坐在地上,一听这话犹豫不过三秒就是应下,双眼泛光地死盯梁济指尖儿的钞票。他眼神老好了,眯起眼睛数了数。靠居然有八张,看头像约莫是百元大钞,而且现在汇率还是一比八。对不起了梁狗,你要当这个冤大头他白湫廉就不客气地趁人之危了!
白湫廉一个翻身正面朝下,先是支棱起两个膝盖,然后再曲起好胳膊的关节支在地上,坏的那条因为刚受了伤使不上劲儿,只好耷拉在地上拖着走。因为就三条腿供白湫廉趴,再加上还得小心不能压着一条胳膊,他爬得摇摇晃晃,爬得艰难又缓慢。
梁清也从未感受过如此难熬狠戾的酷刑,每一秒的无限延长,她克制不住去看在地上像条毫无尊严的狗一般爬行的男孩儿。她看男孩儿因疼痛冒冷汗的额头,看他强忍不适而咬紧的牙关。分明受辱受刑的不是她,她为何会感到一条虚无的绳索勒紧了她的脖颈要置她于死地?
总算爬到了梁济脚边儿,白湫廉乖巧地跪着,毫无心理负担地汪汪叫了两声,眼睛一直如狼似虎盯紧梁济手里的美钞,恨不得立马就化作恶犬叼嘴里头。
“嘁。”梁济冷笑一声,对着白湫廉的脸扔下了美钞,没砸中,但却不偏不倚掉在了白湫廉裤裆的位置。
白湫廉也没想太多,反正梁狗时不时就抽一下风,喜滋滋地拿起掉裤裆钱揣兜里,余光瞥见梁济要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给人送到了门口。
“为什么……”梁清也心绪复杂,斟酌再三对着跷二郎腿坐椅子上乐呵呵数钱的白湫廉询问道,“要维护我?”其实她更想问,为什么他可以这样轻而易举地把尊严踩在脚底下,她既怕戳到了痛楚,又怕听到害怕的答案,所以最终话到嘴边还是拐了弯儿。
“本来就是啊,穿着多不舒服,而且心里头也过不去那道坎儿吧。”白湫廉一点儿没尝出梁清也沙哑的嗓音里潜藏了多少波澜,没心没肺地应着。
“我以前皮的很,膝盖骨错位过。腿瘸了去学校不方便上厕所,活人又不能让尿憋死,我自然是不乐意,觉得这么大的人了穿这不让人笑话死,但他们还是强迫我穿纸尿裤喽。那玩意儿鼓囊一大块儿,套上裤子也明显的很,我坐轮椅上头被推进去的时候真不想站起来坐到椅子上,就这两秒钟我都生怕被人看出来。其实我当时真的宁愿被尿憋死也不想这么耻辱哈哈。”白湫廉抖着腿漫不经心地说,“实在憋不行了,我强逼着自己坐在教室椅子上头尿,好家伙一股热流直接浸湿了全部,甚至都到屁股后头了!那玩意儿吸水是真不行,你妈还侧漏湿了我一裤子。趁着大课间他们出去耍,我站起来拽着裤子屁股那一块儿使劲抖,就想着赶紧干、赶快散散味儿别让人发现我尿了一裤子。那时候是真想一头撞死啊,我羞得都快涕泗横流了!所以我大概不自量力是能懂一些姐姐你的心情的,疼就疼一点儿,麻烦不怕有我在,不穿就是不穿了又能怎样?”
日后再回想起来那一天,似乎这就是梁清也日暮途穷的开始;那一番话再没有人对她说过,似乎这就是她万劫不复的。
“姐姐,对不起,”白湫廉失落地耷拉着脑袋,“让你误会了,我这就是到了日子该发疯了,和你没一点关系。”白湫廉揉揉眼睛,也不多狡辩,只是委屈巴巴地说:“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啊?真对不起啊姐姐,姐姐和梁哥说换人吧,今儿还再委屈下我再搭照一天,明天来了新的人我再走。”
梁清也不敢去看白湫廉的眼睛,她无法面对着阳光的每日汇聚而成的那面墙,那上面她不同的面孔互相重叠,互相连接,如苍白而沉重的巨大花朵,顽固地被替代,死去。
梁清也无意识地摸了摸耳朵上耳洞的茶叶梗,被她报复似戳出孔洞的皮肉在恢复的日夜里没有一丝一毫病变发炎的迹象。
在恢复意识的第一夜里,梁清也躺在床上,心里想得太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她还在脑海布局着之后的暗杀那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三皇子计划,就听见一阵衣服摩擦声。
梁清也条件反射地调整呼吸放缓呼吸,伪装出一副熟睡的模样,趁其不备反击。这个屋子里只有她和白湫廉两个人,他要干什么,是这么多天终于露出马脚了吗?他是要杀了自己吗?一想到这个可怖的可能性,窒息感犹如厚重的水面,紧紧地包裹着梁清也喉咙,无法呼吸,每一次的挣扎都像是试图在泥潭中挣脱束缚。
屏息凝神好一阵,梁清也抛弃了毕生所学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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