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刮骨疗毒(1 / 2)
那小童虽然有些意外,但毕竟跟着华佗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见华佗点头示意,迈步走到了大厅之中,先向关羽抱拳行礼,眼中满是崇拜之色。才回身对众人说道:“当日师傅和我正在荆州游历,听闻关将军被毒箭射伤,久闻关将军忠义之名,故而随师父上门医治。”那小童初时还略显紧张,但随着说话,心绪慢慢地平稳下来:“关将军左臂中箭,毒已经深入骨髓,若非去的及时,再过半月,恐整条手臂难保,但即便如此,要想彻底清除毒性,还需刮骨治疗。”说到这里,大家的目光不禁都看向了关羽的左臂,暗道侥幸,谁也不敢想象失去一条胳膊的关羽会是什么形象。那小童又说道:“诸位,寻常刀伤之痛,我们都难以忍耐,更何况切肉刮骨,还要从骨髓中取出中毒之物?我师傅行医多年,深知疗伤之痛,故而发明了麻沸散,可暂时麻痹身体,减少疼痛,但关将军执意不用,就坐在案前袒臂而待。”众人随着药童的叙说,不禁想象当初的场景,有的人忍不住按住了自己的胳膊,仿佛那刀已经割到了自己身上一般。药童继续说道:“整整两个时辰的疗毒时间,关将军端然而坐,还与人对弈,虽大汗淋漓却不发一声,唯有刮骨之声令人心颤,至今想起,小子兀自心有余悸,将军真乃神人也!”这药童果然口才不错,不到半个时辰把整件事说得清清楚楚,而且绘声绘色,让人历历在目,尤其最后几句话一口气说出来,酣畅淋漓,许多人禁不住热血沸腾。他说完话好半晌,整个大厅都寂然无声,所有人都被关羽的神勇震惊,再看向关羽的神色,又有了几分不同,尤其是寇威这些武将,更是眼神热切。“关将军好样的!”沉寂之中,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关将军真神人也!”……大家一听也跟着喊起来,好像比给自己治好病都高兴。“习武之人,一些疼痛尚不能忍,何谈浴血疆场乎?”哄闹之中,关羽缓缓站起身来,冷傲的眼神扫视众人,“某能保住一臂,实乃华先生之功,若无先生神技,某便要忍受断臂之痛了。”众人闻言,这才意识到华佗的医术有多么高明,若是换了寻常的医生,恐怕真的要切断胳膊了,刮骨疗毒的方法,他们还真是闻所未闻。刘封也笑道:“诸位,此次二叔得以痊愈,除了二叔吉人天相外,也有华先生莫大的功劳啊!”众人一听,都不禁点头称是,一时间感激之声不绝于耳,华佗也忙着到处作揖,虽然诚惶诚恐,但也有欣慰之色。刘封乘势又道:“若是华先生到我们蜀中做客,不知道各位可欢迎否?”众人大声道:“神医能到西川,自当夹道欢迎。”关羽也微微点头道:“先生若能去西川,乃我蜀中百姓之幸也。”华佗料不到刘封会有如此一说,他本来打算离开上庸就去中原了,根本没想过要去蜀中,但大家都这么说,盛情难却,只好抱拳道:“若有机会,老朽一定前往,一定前往。”一段刮骨疗毒的故事,让酒宴彻底热闹起来,有胆大的再次向关羽敬酒,也有人围着华佗询问各种病痛问题,有的甚至伸出手让华佗当场把脉。关羽也不似往日那般冷傲,但凡敬酒的,都一一颔首示意,不过他骨伤未愈,关平在一旁代为饮酒。因为救了关羽和刘封的关系,大家对华佗的尊敬,可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医术,而是把他当成了恩人看待。华佗本来红润的脸庞泛起了红光,白眉不时跳动着,从未享受过如此众星捧月般的待遇,让他竟有几分把持不住。
酒宴正酣的时候,孟达忽然迈步走了进来,全身披挂,铿锵的铠甲碰撞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刚刚巡逻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哈哈哈,今日为二将军设宴接风,孟达因为军务来得晚了,当自罚一大杯。”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孟达哈哈大笑,走向了刘封所在的案几前。关羽虎目微睁,开口说道:“既然来迟,就该自罚三杯!”孟达一怔,笑道:“好,三杯就三杯!”关羽转头对关平吩咐道:“平儿,换大杯,斟酒!”那边关平答应着,直接从酒席上拿了个大碗,亲自为孟达倒酒。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刘封却在一旁纳闷不已,这关羽和孟达究竟演的哪一出?如果说两人尽释前嫌,关羽为何偏要孟达罚酒三杯?若是两人还有嫌隙,又为何让关平亲自倒酒?而且从进门到现在,关羽隐约显露的杀气究竟是针对谁的?诸多问题猜测不透,关羽和孟达都没有向自己解释的意思,刘封只好揣着个闷葫芦,端着酒杯静观其变,总觉得这场酒宴不会尽欢而散。众人的哄闹之中,孟达连喝了三大碗酒,这才摘下头盔坐到了刘封下首,冲着刘封嘿嘿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示意大家酒宴继续。“申将军,二位乃是上庸大户,听说是以贩马为主,想必将军对马匹颇为了解吧?”酒席之间,关羽忽然对下首的申耽主动开口。申耽和申仪是这次夺取上庸的功臣,如果不是他们二人主动投降,恐怕还要耗费许多兵力,加上他们是上庸大户,这次酒宴自然少不了这二人,席位也颇高,就在关羽下首。二人坐在关羽身侧本来十分局促,虽然关羽收敛了气息,但那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还是让两人坐立不安。听到关羽问话,顿时受宠若惊,申耽忙答道:“在下多年贩马,虽不敢说尽识宝马,但对相马还有一些心得。”“嗯!”关羽微微点头,“那申将军可知驯马之法?”作为一名武将,对宝马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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