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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好像真的就开始和那个虚拟的他谈起恋爱。

顾成因此才发现，林飞有很多事情没有跟他说。林飞会转而跟那个账号发早安晚安，起初只是调情，还算有意思。

后来他就成了林飞的半个树洞。

l：哥，我今天好难过

顾：怎么了

l：工作好累，我再也不想陪老男人喝酒了

他从来不知道林飞在工作日也是很辛苦的，除此之外，林飞偶然也会发一些零零碎碎的办公室日常。

l：又把我分配去策划活动，我又不会做

顾：好可怜

而这网络上的顾成并不认识林飞，所能做的不过是言语上敷衍他而已，明明二人睡觉的床只不过是一墙之隔，林飞为什么不能亲口向他说这些呢？

甚至这些天顾成会故意不回他消息，即使是这样林飞的信息还是契而不舍地发过来。

l：哥，我今天又梦到你了

l：这次不是春梦哦

l：又要和宣传公司对接，好讨厌喝酒

这些事情他都不会在现实提起，甚至在顾成开始敷衍他之后更为变本加厉。

l：哥，我的乳钉都发炎了，好痛

这亲昵的口吻让顾成有些吃味。又发骚了？

没想到的是，林飞居然承认了。

l：嗯，要哥舔一舔才能好

就这么没有尊严吗？顾成忽然不想理他了。

即使是现实里林飞也注意到了这点，顾成整天就好像在生闷气一样。

“哥，今天做的饭好好吃。”

他这样笑起来，反而让顾成更生气了。有那么多事情为什么不愿意说，难道他追求自己只是为了多一根按摩棒吗？还是因为不相信他，自己是什么很坏的人吗？

眼看着林飞接连过了三天不健康的作息，顾成终于忍不住问了：“怎么突然上班这么努力？”

林飞的嘴倒是一如既往地欠。“我喜欢上班你吃醋了？”

顾成气笑了，“小心猝死。”

“才不会呢。”

“到时候我可不给你收尸。”

林飞咬着筷子，不说话，就连顾成也摸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了。

顾成也懒得想了，筷子一摆就转身走了。“我吃好了。”

林飞应了一声，独自一人又吃了会。等顾成晚些出来洗漱时，那餐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好了。还破天荒地主动拖了地，倒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他本来以为又要听见林飞的高强度自慰了，结果今天墙的那头却是反常地寂静无声，灯也是暗着的。这才几点啊？顾成怕他真猝死了，推门进去看，结果是林飞抱着手机睡着了。

真是，还是这么孩子气。

大部分时间林飞是不记隔夜仇的，但要真惹急了也能憋着好几天不说话。最近林飞就跟突然有了事业追求一样每天早出晚归，就连晨跑也不去了。他是真把人惹生气了。顾成终于决定和林飞好好谈谈，好不容易等到林飞在十二点前回家。

“又去喝酒了？”顾成坐在沙发上，电视上什么也没放。

“是啊，他们终于发现我很好用了。”林飞已经困得要死，随手扯了两下领带就丢在一边。“长得帅，又会说话，还能喝。”

“你还真好骗。”

“谁说的？”

顾成扬起眉毛：“你不觉得他们就是骗你干活吗？”

林飞最看不惯他这样了。“就只有你才会这样。”

“怎么真生气了，”顾成忽然失笑，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脸，“好小气。”

“你又骂我！”这倒是火上浇油了，“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喜欢。”

“我没有这样。”

“你对不认识的人都比对我好！”

“有吗？”面对这幼稚的控诉，顾成有些无奈。

然而林飞竟然是因此哭了。“你就是的，”宁愿对一个不认识的人每天说晚安，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也许他脑子又被酒精腌了，一时之间竟说：“顾成，要是我不认识你就好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顾成拉住他。

“林飞，不许说这种话。”

林飞第一次见他这样严肃，可是又能怎么样呢？顾成就是一个再花心不过的人了，又凭什么管他。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还讨厌我。”林飞被他抓着，挣脱不开，于是越想越委屈，“你要是直接说不喜欢我就好了，我就不来了。”

“我没有讨厌你，林飞。”

林飞因此愣怔了一秒。“我不信。”

顾飞简直想打他两下。“真的，我也喜欢你，林飞。”

林飞露出惊愕的表情，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还挂在那充血的脸颊上，林飞显然还醉着，又怎么能跟他讲清楚道理呢？

“我不信，渣男！”

真是个笨蛋，“怎么说真话你不信，说假话你就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