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没办法啊,他老了,所能惦念着的事情,也就只有后世子孙的安忧了啊。——【形势等到景帝上位之后,好家伙,那可真的是新仇加旧恨,眼珠子相互一瞪绝对能给人磨出火星子出来。吴王虽然不止太子一个儿子,但肯定是当继承人培养的那个用的心血最多啊。结果被刘启痛痛快快一博局砸下去,也就勉强保留一个全身,估计头颅面容都辨认不算太清的。更何况吴王刘濞本来和汉室的血缘就算不上亲密。他是刘邦哥哥刘仲的儿子,在高帝十一年的时候因为年轻力壮,被膝下没有什么年龄合适儿子的刘邦无奈拉了出来,分封以镇压吴、会稽的轻悍之气。因为给他的封地一开始就大的让人心惊,刘邦刚册封完毕就有点后悔了,说他看上去就有谋反的样子。之后更是努力地一手施压一手施恩,循循善诱地抚摸着刘濞的背对他说:“汉後五十年东南有乱者,岂若邪?然天下同姓为一家也,慎无反!”——如果这个记载不是因为后来吴王造反了,所以司马迁附会的“预言”,那就不得不说刘邦的眼光确实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毒辣。口头上说着不敢的刘濞,早在吕惠时期,就“招致天下亡命者铸钱,煮海水为盐,以故无赋,国用富饶”——这又是纠集不法武装力量,又是铸钱煮盐掌握住了经济命脉,甚至通过不收赋税来收买封国境内的人心。你说他不想造反?谁信啊!所以果不其然,在景帝二年,刘濞就联合东方诸国势力,以景帝受奸臣蛊惑竟然削藩为由,掀起了著名的吴楚七国之乱。好一个朱棣看了拍手叫好的“奉天靖难”啊,可惜他刘濞不是朱棣,刘启更不是朱允炆那个愣头青。】刘邦脸上笑嘻嘻,一副被天幕夸了好高兴的样子,内心重重划去了刘濞的名字。刘邦:我就知道我那两个哥哥和他们的种都不靠谱……!(新仇旧恨大范围迁怒)他对头顶上两个哥哥本来就称不上亲近。大哥走得早,留下的嫂嫂当初瞧不上这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小叔子,不肯支持当年刘邦在丰县收小弟的事业,于是有一回在他带着小弟们上门蹭饭的时候装作饭已经被吃完了,来赶人走。刘邦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已经有人劝他要给自己的亲哥封侯,大赏宗室的地步下,依旧不肯给嫂嫂一家有所恩惠。——这还是他自己不知道,他未来实在拗不过亲爹,勉为其难给哥哥一家封了个羹颉侯——顺带还要嘲讽嫂嫂当年刮锅表示没饭吃的过往。二哥倒还好一点,但作为一向勤劳能干的日子人,叛逆少年刘邦没少被亲爹拿来去和刘仲比较——现在知道未来侄子要造反,心里更不舒服了。
刘邦:(面无表情)要不然干脆一步到位,削了异姓诸侯王之后干脆不立同姓诸侯王了吧。别让后人还为这些亲戚头痛。朱瞻基:?天幕,你还不说我儿子我都忍了,你怎么讲汉朝景帝还能牵扯上我们大明的?因为一直讲的是前朝的事,所以安安分分地听着的朱瞻基警觉地抬头。——我爷爷那当然是真的奉天靖难!是建文不当人侄!永乐大帝的“好圣孙”在此郑重声明。【在传统观点里面,大家好像都认为刘启上台的第一件事,就和建文一样,那叫一个大削特削。但事实并非如此。刘启的脑子可比建文聪明且冷静地多啊,我都不知道建文有他这样一个模板可以抄,还怎么抄都不会抄的。刘启即位初年,最重要的举措其实是稳定朝政,收拢权利。他甚至在景帝元年的时候,还派遣陶青前往代地安抚匈奴,约与和亲。其目的都只有一个:攘外必先安内。攘外,说的是诸侯国和匈奴;安内,说的是从军功集团和外戚儒吏手中夺回朝政。考察七国之乱以前,晁错为汉室制定的法律,应该包括景帝元年“郡国或硗狭……议民欲徙宽大地者,听之”和景帝二年的“男子二十而得傅”这两条。虽然有便民与不便的差异,但品味这两条律令最后想要导向的结果:前者是想要与关外争夺民众,提高关中较低的人口密度;后者是要求中低级爵位者降低开始服役年龄。我们不难看出,这些都是削弱军功阶层而强大国家的措施。既然如此,推测剩下那些未曾被记录的律令,大概也都是类似的效果。所以才会发生军功集团的代表,丞相申屠嘉想要借“擅穿宗庙垣为门”一事,请求诛杀晁错的斗争来。可惜的是,刘启的pi股一开始就是歪的啊!所以这件事最后被他诡辩一通不了了之,把申屠嘉气得啊,很快就发病而死。但考虑他告状失败之后,竟然还敢怒气冲冲地对自己的长史说,早知道我就该先斩后奏,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儿所卖,误我啊!嗯……面对皇帝的宠臣竟然想先斩后奏,事后还痛骂对方不过是个黄毛小儿……可以看出来这群军功集团们在文帝死后,已经逐渐嚣张到一个找死的地步了。也不怪刘启削你们啊,换我我也削!】汉初朝臣们:什么毛病啊,这么有底气的?你们这群后辈没事吧!!!他们都忍不住用一种看傻子的怜悯目光望着天幕上吹胡子瞪眼的老大臣:这一看就是没被生活毒打过吧,这辈子遇见的君主是不是都是好脾气的啊。没见过刘邦跟你蹬鼻子上脸的流氓作派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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