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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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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贞这个人真的挺有意思,相信大家应该对他都有所了解——他本名徐珵,那个率先开始鼓吹星象之说,大力上谏南迁之事,结果被于谦一句“当斩”弄懵的男人。但要是从力主南迁这一事就认定这个人胆子很小,那就大错特错——这可是夺门之变的主要谋划者之一啊,敢趁着景泰病重押宝堡宗复位,这种魄力就不是一般的小人。与其说他胆小,不如说他是个玩命的赌徒。】这算是又提到未来朱祁镇复辟的事宜了,但比起一开始上来的冲击,此时的景泰君臣却已然冷静不少。“天幕既然称呼上皇复辟一事为‘夺门之变’,又论述当时条件,说陛下重病在身。”王文是分析最为热切的一个,此时倒不仅仅是为了景泰的位置——他想明白了,就凭自己的个性,他的政治主张肯定不会有所隐瞒,那么朝堂上下估计都能知道他对堡宗的厌恶。既然如此,堡宗一旦复辟,他势必不会有活路可走。此时自然竭尽全力。“臣大胆揣测,复辟之时并未发生近似唐宗玄武门旧事一般的冲突。而是赶在陛下有所反应之前,使得上皇复辟一事已成定局。”这事细思起来又有点微妙——如何在朱祁钰尚且在世的时候,让朱祁镇复辟成为事实?谁又会为朱祁镇的复辟添砖加瓦?……文臣,只可能是文臣。甚至还是在座这些最核心圈层里面,能够拟定旨意的文臣。气氛古怪地压抑着。【徐有贞当时之所以力主南迁,主要是觉得主政的两个人,一个是久在深宫之中的皇太后,一个是素有懦弱之名的郕王。这两人都不像是什么敢于直面锋芒的存在,南迁也许正合他们心意。于是果断出手,想要讨好一下高位者的欢心。谁知道冒出来了个于谦,郕王又展现出了与往日不同的果断刚决。好好的政治投机变成了一手烂棋。可是他天生不是什么安逸的人物,自然不会因为一次的失败而甘心。于是之后多次运用自己在翰林院中的人脉,试图继续往上爬。可是他得罪的又不是别人,是作为最高权力的皇帝——哪怕他改了名字,试图淡忘自己留在景泰心中的不良印象,朱祁钰其实依旧认得出来他——想要出人头地,必须得找个足够分量的人物替他说话。什么样的人物,能够让景泰动摇自己的看法呢?——于谦。于是,在有一次碰上国子监祭酒空缺的时候,他就通过自己与于谦有姻亲关系的门人杨宜向于谦请托。这人情世故不得不说是自古至今最让人头疼的关系,连于少保这样的人物都推辞不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跟景泰推荐去了。】于谦对比自己之前受到的礼遇,默默叹息一声:他以后必须对陛下更好一点。

【而景泰的回复就很有意思。他接到于谦的推荐之后就立马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于谦一人跟他讲悄悄话:徐有贞这个人啊,才学是有的,可是品性不好啊,让他担任国子监祭酒,我怕他带坏了学风。——老实话啊,朱祁钰你觉得这个推荐的人选不是很合适,那就正常驳回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屏蔽左右啊,害怕被人知道你拒绝了于谦的推荐,以为于谦不受你信任了?于谦其实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是什么真心推荐。景泰这样一拒绝,他就果断跟着同意了。但景泰却对自己不是很满意——这样拒绝于卿是不是不太好啊?这个徐有贞,能不能稍加利用一下啊?秉持着“其圣智贤否之殊,其情可予可夺可亲可疏”这样的用人理念,等到景泰四年,黄河决口久修不成,颇有治水之才的徐有贞就被他提溜了出来,升任左佥都御史,派去治黄河了。而徐有贞也用实力证明了,虽然他是个小人,但是也确实是有点本事在的:他花了两年的时间门,成功使得十年之间门反复决堤的沙湾恢复了正常,使得山东之地不必再被水患所困扰。】“黄河依旧反复决堤?”朱祁钰和于谦异口同声,质疑的目光挪向了工部尚书石璞。他刷得一下,冷汗直冒。!不管这黄河沙湾他有没有直接插手,作为工部尚书,黄河反复决口本身就和他脱不开关系。深知自己在具体工程方面算不上多精深的石璞当机立断地跪了下去请罪:“是臣无能。”但这精通水利的人才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好不容易天幕点明了一个人选,结果偏偏又和未来上皇复辟一事牵扯上干系……朱祁钰看了他一眼,算是明白了他的顾虑在哪,暂时按下不表——等后世人详细说一说那夺门之变,之后再来决断。【而除了于谦以外,其实景泰一朝还有不少的名臣与贤臣,以至于某种意义上甚至做到了惠及成化年间。在这里我们举两个新生代的例子:前文提到的王竑,以及明朝官方最认可的名正言顺的三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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