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善 第13(1 / 3)
她的动作太过轻巧,仿佛刚拿起来就掷了出去,围观者顿时没了兴致,一看就是个生手,不知是哪家公子来找乐子的。贾六捂了捂脸,她倒是再摇两下啊,不说玩出点花活儿,也不能一下就露了馅。在众人摇头离去之时,骰盆里的骰子稳稳落定,山羊胡男人抚了抚胡子,拿眼往下一瞟,登时瞪大了眼睛,清清嗓子喊道:“将军挂印——”“什么,掷出将军挂印了?”本来要散去的人一听这个又围了上来,抻着脖子往骰盆里瞧,看到里面的六枚骰子,果真是六六六六六·四的点数。贾六大吃一惊,嘀咕道:“还真的是将军挂印啊。”萧时善只是试了下手,没抱多大希望,不想随手一掷差点就摇出‘全’了。山羊胡男人笑眯眯地道:“公子手气好,还有两次机会,兴许下一把就会掷出一个‘全’来。”听到这边掷出了将军挂印,围观的人又多了不少,那边玩弹棋的人也搁下棋子,走到四方桌前看热闹。萧时善添了些紧张,暗自祈祷让她摇出一个‘全’,而后拿起骰盅摇晃了起来,四周安静下来,只听得哗啦哗啦的一阵响动,六枚骰子一齐滚入骰盆。众人齐刷刷地盯向盆中的六枚骰子,六六六六六五,见此情形,顿时有人扼腕叹息,高声喊道:“恨点不到,恨点不到啊!!”比起之前掷出的将军挂印,这次更只差一点点,起名起得倒也生动,可不就是恨点不到么。“公子再掷一次,再掷一次!”这会儿已经有人催着萧时善掷骰子了,掷出恨点不到是最折磨人的,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成功,偏偏就卡在那一点上。“是啊,小公子快试试,趁着手气好,一把掷出个‘全’来才好!”看着唯一的五点,都叫人恨不得伸手去拨到六上。大家伙情绪高涨,张亨跟座小山似的立在萧时善身侧,声如洪钟地道:“都别吵了,让我们公子好好掷。”“就是,公子您快掷。”贾六眼巴巴看着萧时善。山羊胡男人也深感惋惜,“还有一次机会,公子请。”在众人的注视下,萧时善深吸了一口气,屏息凝神,撸了撸袖子,再次拿起了那只骰盅,双手摇动了起来。一时间针落可闻,众人眼都不眨地盯着那双手,摇骰子的声音哗哗响起,好似急促的鼓点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令大家伙儿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萧时善动作一停,闭着眼睛把骰盅里的骰子掷入了骰盆。骰子叮叮咚咚地落入盆中,围在桌前的人扒着头看,其中四个骰子已经定住,全是六个点,有人喊道:“四个六了!”话音未落,只见长案之上放置了四个金盘,每个金盘之内各有一只粽子,一名身着劲服的男人立在案边,对众人抱了抱拳道:“诸位,这第二道题便是射粽子,大家可以从西面的弓箭里挑选一弓一箭,每人只许射出一箭,将四个金盘中的粽子全部击落者为胜。”“一支箭怎么够射四只粽子,那不得一箭四雕啊!这可难办了,我看你们是成心不想人过关才想出这种题目难为人吧。”说话的是个肥头大耳,身着锦缎袍衫的男子。有人附和道:“一支箭哪里够,最起码要四支箭才够射的。”“是啊,这里有四只粽子呢,一支箭根本不够用啊!”四个粽子分别盛放在四个金盘里,每个金盘又相隔了一尺,若是四只粽子堆在一起还好射些,分得那么远叫人怎么射。身着劲服的男人摇头道:“规矩就是如此,一人一箭,不能更改。”进入二楼的客人,基本有两种人,一种是赢了棋上来的,一种是直接花银子上来的,不必刻意区分这两种人,打眼望去就能分个八九不离十。萧时善可没那么多银子登楼,只能乖乖去解题,她往前走近了些,认真打量着长案上的粽子。“射”为君子六艺之一,以此作为文赌题目也说得过去,世家子弟即使不精通,也是接触过的,此时已经有人耐不住性子开始拉弓引箭,跃跃欲试了。头一个人走到了长案的最左边,正要拉弓从案头直射过去,却被人给拦住了,原来是必须要在一丈外射箭,不能离案台太近。贾六啧啧了两声,“又不能贴着案头射,又不能离得太近,那还能怎么射,除非这箭会自己拐弯。”然而这世上哪有会拐弯的箭。“这题出得太刁钻了,解不出来也没、没什么……”张亨口中说着宽慰的话,眼睛无意间瞅到萧时善耳颈边的一抹雪肤,他呼吸一滞,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面红耳赤地别开了头,鼻间仿佛还萦绕着淡淡的香气。
他攥着拳头,手臂结实的肌肉几乎要把衣服撑破,越是不敢看她,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只能挺着腰板,逼着自己直直地盯着前方。楼上的众人有意无意地投来几眼,先前那位肥胖男子却是一个劲儿地打量,眼神不断地往萧时善的腰间扫。一身石青色团花暗纹直裰宽松地套在青竹子般的俊俏身段上,腰间系着一条腰带,束出一截纤细柔韧的腰肢,虽然戴着面具看不见容貌如何,但这身段也忒诱人了,不用拨开衣裳也知道那衣袍下头的身子定然是腰细腿长pi股翘的。想到这儿,男人身上发热,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还要再伸着脖子瞅瞅,视线里猛然撞进一个猛张飞,他被吓出一身冷汗,暗道了一声晦气!这时,萧时善突然动了,她快步走到西墙边上,在各色弓箭里挑选适合她用的弓箭。大大小小,各种类型的弓箭也是让萧时善开眼了,海废h男男文言情文都在裙寺二耳儿雾九依似柒最起码摆了有十几张弓,她挨着看过去,有一石弓,二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