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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而师兄皎皎如明月，又怎会由着他亵渎？因此，他便料定，床笫之事此生与他无关了。

不承想有朝一日，师兄真的要他伺候，他就只能全凭想象了。

片刻工夫，谢归途的额角已然沁出了一层薄薄的香汗。他挣扎着低头看去，能看见师弟浓密漂亮的眼睫，还有挺直精致的鼻梁，却看不见自己是如何被他侍弄的。

虽然眼睛是看不见，身体感受却异常明显。他能感觉到柔软滑腻的唇舌沿着柱头打转，时不时吞进去一些。谢归途眼神涣散，双手扶着楚风临的脑袋，仰起头急促地喘息。

“妄行……”

一想到这是在谁的嘴里，他简直喘不上气来了。

“妄行你……放开……”谢归途虽说着让他放开自己，可指尖却情不自禁地微微用力，插进他的发中。

听见了他的喘息，楚风临忍不住微微抬起眼，看见了师兄陷入欲望的模样。

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照映在他的肩头。美人半边的衣襟已经滑落，湿透的雪白衣衫层叠在腰际，露出半边莹莹玉白的肩膀。

谢归途无力地推拒，但到底是没能推开。

虽然动作稍显青涩，但谢归途一想到那包裹着自己的暖热湿软是师弟的唇舌，就浑身颤栗。

他感受到了师弟讨好他的意图，那种被在乎的感觉令他手足无措，恍惚间甚至有种楚风临喜欢自己的错觉。

看着楚风临年轻俊美的脸庞，湿软的唇，谢归途终于还是没忍住，眼前炸开了一片刺眼的雪白虹光。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重重地喘着气。

——他射在了师弟嘴里，这是他从来没经历过的体验。

谢归途原本是个欲望很淡薄的人，无论是物欲，还是生理上的欲求。若是说一个成年男子，长大二十多岁从来没有尝试自渎过，大抵没什么人会相信。但他就是这样的人。

作为师兄，他无疑很爱楚风临这个小师弟，但并未对他产生过非分之想和不该有的欲求。这样的感情，看起来似乎和爱其他的师长、亲人以及师弟妹没有什么不同。

从前被魔尊侵犯的时候，他虽不情愿，还是无数次的在他身下高潮了。但那时的楚风临早已和他不是一路人了，恨也罢，爱也罢，强加给他的欢愉，并非他所愿。

可现在他发现不一样。

不一样，根本不一样。他在师弟的嘴里泄出来了。

楚风临缓缓张口，嘴里含着的东西便湿腻腻地滑了出来。

“快，快点吐出来。”谢归途心疼道。

“晚了，师兄。”少年把脑袋靠在他肩上，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你这傻小子……”

谢归途气血上涌，额角冒汗，又是心疼。

他猜得出来，自己先前逗他的玩笑话，楚风临又当真了。这小子肯定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要用这种方式“补偿”他，但是喝醉了才敢行动。

可用这种表达歉意的方式太过于笨拙，谢归途简直说不出话来。

不过话说回来，他从没想过，楚风临居然肯帮他做这种事。

试问哪个男子能心甘情愿为另一个男子如此？尽管他不知道那是为了讨好他，还是别的什么。

“妄行你……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就为了讨好我？”谢归途觉得又可气又可笑，伸手用力揉搓着怀中少年的脑袋，喘息着问。

“只要师兄喜欢。”少年用唇蹭了蹭他的脖颈。

谢归途当然是喜欢的，方才只觉舒爽得要命。

但他羞于面对自己的欲望，更羞于面对自己对楚风临除了师兄弟以外的感情。

他嘴唇颤了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师兄，我到底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师弟。”楚风临再次抛出了这个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谢归途自己其实早已经有了答案。虽然他不想说。

谢归途低头望了一眼，见自己的东西还被他抓在手中，羞耻心顿时上涌，连忙哄道：“是是是，师兄最喜欢你了，快放手吧。”

“喜欢我。”楚风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那师兄亲亲我。”

随着谢归途仰躺下来的动作，披散的墨发滑落，衬得肩颈的肌肤愈发雪白。

“过来。”谢归途懒洋洋地伸出手，示意师弟替他解开衣带，“系得那么紧干什么，你自己解开。”

师兄，好像是在勾引他……

楚风临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喝醉了，竟然做起了这样的美梦。

“师兄……你真的喝醉了。”楚风临艰难地克制住了想伸出手去触碰他的欲望，但眼睛却怎么也舍不得挪开了。

谢归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嘴角微微一弯：“我是上境修士，怎么可能喝醉。”

“……真的吗？”

“嗯。”

楚风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师兄，但又不太能相信，毕竟谢归途的样子，太像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