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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叁·回真(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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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萧婵与元载大婚只有五日时,谢玄遇称病。长公主亦以准备婚仪为由,待在府中,闭门谢客。五更时,赤鸫吊在树梢,看他在树下练剑。“婚宴设在重华宫,当夜有五千北衙羽林卫,副将都是狗皇帝当年征江左时带过的亲兵,列席的都是三品上的官与宗室亲眷。就算我能想办法买通御厨在酒里下药,亦只能留出半刻的空子。若那时首座你不能与狗皇帝独处、套出他的话,就算元始天尊来了也没办法咯。”谢玄遇仍在练剑,月光照着他脖颈上的细汗、与青筋凸起,和文气的脸不大相称。“你要下什么药。”他剑气凝在地上,在落叶中刮出一道细风。“按理说,宗门不准我用蛊毒。可毕竟我师父在归入隐堂前是后蜀的毒师,专给蜀帝奉药,晓得许多失传的古方。其中有一味,名唤‘回真’。”赤鸫眨眨眼,单指勾在树上。“只要喝下,半个时辰内,所说的皆是实话,绝无隐瞒。”他说完又下意识挠头,忘了换手,险些掉下树。“不过,临行时,师父说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乃是因下蛊之人需以自身功力为药引,下蛊之后,半个时辰内手脚麻痹,便是几岁孩童也可取其性命。”谢玄遇剑停了。见他不言,赤鸫有些不自在,就跳下树甩了甩衣袖,破罐子破摔道:“唉唉唉,首座,不用骂我,我晓得这是个馊主意。咱再想别的法子行……”谢玄遇挽袖,剑就收进身后,如同柳条收枝。漫天落叶霎时归位,天地寂静,月明星稀。“好。”他说。“什么?”赤鸫先是愣住,继而开始劝他:“师父说是万不得已嘛,这不是还、还有别的时机?也不一定急着这大婚之日,要不首座再想想,万一你出个什么岔子,我怎么向宗……”“大婚之日便是最后期限。”他抬头看月,月光却被云雾遮着。“我要知道当年谢家的事,究竟与她有何关系。”“当年他虽是皇子,可登基一年后便血洗江左,此事怎么可能与他无……不对,首座说的难道是长公主?”谢玄遇没说话,赤鸫意识到何事发生后,立即跳起来。“首座……你难不成真对那公主?”“你猜得对。”谢玄遇笑得有些自嘲:“我在意她。”“来长安之前,未曾知人有如许可怜,为爱欲哀惧所困,不得解脱。如若应劫,以我凡躯能救她出苦难,也算没白来一趟。”“长公主真有这么可怜?”赤鸫又疑惑了,谢玄遇就看他:“她可怜,不是你说的么?”赤鸫被问住了,见他眼神笃定,就更疑惑。“我说的?”“坏了,好像真是我说的。”五更,公主府。元载站在寝殿外,侍女推开门走出来,向元载行礼。“小公爷请回吧,殿下已就寝了,说不见客。”“臣只有一句话与殿下讲。”元载还站在风中,夜间更深露重,宽袍大袖垂下去,他却站得直,从袖笼里掏出个东西递过去,侍女只瞧了眼,就吓得连连摆手不敢接。那是块佩玉,精工雕琢,是男子随身所戴。他看侍女不敢接,就慌忙又掏出块帕子包起来,行礼道:“烦请将此物呈与殿下。”他语气可怜,长得又俊,侍女也不忍再拒绝,刚要接过,就听得身后纸帘门拉开的声音,刚沐浴过的萧婵长发披散,穿着单衣站在月光里,垂下的眼帘上还挂着水珠。“什么呈不呈的,镇国公。还有五天便是大婚,朝中上下的眼睛未必盯着你,却始终盯着本宫呢。”她斜倚在门边擦头发,侍女早就溜走,只剩下元载站在院里看她。看了一会,萧婵先笑了。

“我晓得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五郎。你这人,惯会站在低处,让高处的人难堪。”“殿下”,他此时才想起收回目光,讪讪低头。“臣惶恐。”“你惶恐个狗屁。”她招招手,示意他进去,元载眼里闪过许多情绪,终究是躬身跟着她进屋,萧婵立即拉上了纸帘门。进门后,元载立即迎上来,萧婵就吹灭了桌上的灯。在暗处元载也不敢造次,但他从身后虚虚地拢着她,手盖在她手背上。“殿下。”“五日后便要成婚,若是此时反悔,尚有转圜余地。若是等到大婚那日再反悔,臣就只能自尽谢罪了。”“本宫不会反悔。”萧婵哂笑:“反倒是你,不怕与我这等祸水成婚,东海国的那些旧族们不趁机造势、将你拱下去么。”“臣也不后悔。”他深嗅她颈间的气息,试探着把手放在她腰间。在她尚留着沐浴后余热的发间,他声息渐渐乱起来。“阿婵。”“此话僭越……但自从那夜,殿下与臣……”他顿住,把手逐渐往下挪,唇贴在她耳际,声音越来越低。“便无时无刻不在想殿下。”他声线喑哑,却瞧不清萧婵的表情。萧婵耳边只听见”殿下”和“臣”两个字,心里想的却是别人。那个眉骨清秀、鼻梁高挺的人。不晓得他若是能跪下去,为她低头,又是什么模样。萧婵猝然按住元载的手臂,制止了他的动作。元载在暗处抬头,恰看见她沉溺的眼神。“跪下。”她声音很轻。元载毫不犹豫地半跪下去。她按住他肩膀,掀开裙裾,又勾起他下颌。月光在刹那破开云层,将她里衣包裹的身体照得纤毫毕现。元载平日里温良的眼瞬间情欲暗涌,像初学会嗜血的狼。他握住她腿根往前带了带,萧婵就将手往后按住书案。待他倾身时,她只看得到深陷其中的鼻梁,剐蹭着敏感处。只是舔了一下,她就咬住唇,抑制要叫出声的欲望。”是这样么,阿婵?”元载抬头问,鼻尖带着晶莹。继而他用带着玉扳指的拇指四处逡巡,她立即按住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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