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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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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看不懂。没学过围棋的女孩轻轻叹了一声气:“快点,不然咱们都别走了。”“吧嗒”。白子落地,将黑子齐齐包围在期盼中央,没有一点余地。“走吧。”路行止起身,拿起一旁的追月剑,不管未曾下完的棋局就要离开。对于他的行为唐非橘没说什么,她再无聊也不会去猜路行止想的什么。离开时,她斜看了一眼未完的棋局,压下心中的怪异与路行止离开。严府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攻击力,跑了的一部分又让人手不足只剩下一些控制的傀儡。双目无神的傀儡一见到他们就犹如饿狼扑向食物,几十个人齐齐上阵,路行止又身上负伤,唐非橘只能带着他躲着傀儡走。路途中,气喘吁吁的唐非橘掐住有微痛的腰,那里刚才被一个傀儡丫鬟推了一下撞在门上,但她顾不得疼痛拉着路行止踏出严府大门,奔出数里地。说实话,跑的双颊泛红的少女想,她还真不觉得路行止受了伤,毕竟他看起来一点血没留,脸色也依旧红润,受伤更像是个用来骗她的借口。她抱着怀疑的心态,见身后无人便慢下速度质问:“你当真伤了?”路行止点点头,垂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动,片刻后原本干净的手臂上出现几道划痕随之渗出血液,他虚弱地抬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露出里面的伤口,指着自己的胸口认真说:“内伤。”唐非橘仍旧狐疑,即便看不出内伤症状也抬起眼睛上下一扫,在路行止诚恳的目光下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路行止,受了内伤。为确保安全,唐非橘又带着他跑了很远,远到她自己也不知道跑了有多久,凡人身躯经不住短时间剧烈的劳累变得脆弱。她扶着树干,停下来喘了几口气说:“你受了内伤……不能御剑么?”路行止摇摇头,表示不能。唐非橘累的脑子发昏,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你一个修士怎么这么脆皮,受了一点伤御剑都不行。”然而路行止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我还中着毒。”不说还好,一提来唐非橘瞬间抬头,跟个要点火的炮仗一样:“中毒?我还以为您老人家金刚之躯,刀枪不入呢!”“……”“明天我就种片药田,让你天天喝熬出来的苦汤药。”唐非橘恶狠狠威胁。本沉默的路行止忽然眼前一亮,迟疑地问她:“真的?”“真的,把你给腌今药坛子里入味!”唐非橘暗暗觉得这把自己赢了,却没看到私底下的路行止正用灵力cao控着一小块碎掉的刀片在身上游走。不多时,碎刀片到过的地方逐渐渗出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裳。他一抬手,露出身上一块一块地血色,血红如罂粟绽放在衣角的每一个角落。唐非橘子扫到他的伤口,神色一顿,下一瞬又装作没看到转头。

风吹惊雀起,唐非橘盯着远处晃动的草儿,许久后唤他:“路行止。”“嗯?”她轻轻说:“我想家了。”我想家了,我不想呆在这里了。路行止以为她是想回唐府了,笑了一下安慰说:“拿到解药就送你回唐府。”“然后呢?”唐非橘站直身体,看着他眼睛一字一句神色认真问:“然后你要去浪迹天涯了?”“……”路行止不答。这对他而言本该是个很容易就能应答的一句话,但此刻却有些艰难。他说不出不字。见他不语,唐非橘有些恼了,压制不住的怒意涌上心头,促使她低吼了一声:“为何不答?”路行止:“……”秋风乍起,冷意顺着衣襟钻进她的衣裳,刮着皮肤激起一阵抖擞。没用!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攻略这个大反派!她不知道他的喜好,不知道该怎么低下姿态去求他爱自己,她根本没法攻略!唐非橘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心里升起一阵绝望。半米开外,少年袖下的手指滴下鲜血,在她的质问中小幅度动了一下指尖,目光触到她的脸色猛然顿住。他后知后觉,唐非橘在伤心。但是为什么,是因为他不会留在么?跳动的心脏时不时被刺痛一下,一股不知道名为什么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好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脸,将她拥入怀中安慰,想让她脸上永远挂着笑容,想与她一起浪迹天涯。这是什么呢?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和感觉是什么呢?兀然,他想起曾经扶盈似乎说过这种情绪是什么。他记得,似乎叫“喜欢”?喜欢,喜欢。路行止反复咀嚼这两个字,而后忽然开窍似的明了:原来这就是喜欢。原来,他喜欢唐非橘。他指尖颤了一下,抬起手小心触碰到少女的肩膀,低头在她微凉的耳尖侧喷洒出出温热的呼吸,低声道:“那我留下?”少年低垂下柔和的目光,盯着身下垂头独自生闷气的少女,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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