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狗瘟(2 / 3)
原婉然道:“大抵怕先来流霞榭,将嗷呜的病气带进归去轩。”
何况赵玦恋慕池敏,有难自然先顾全归去轩。
这念头她想归想,人前却不好说,纵使不怕得罪赵玦,也怕妨碍池敏清誉。
木拉道:“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玦二爷喜欢池娘子,因此……”
原婉然吃了一惊,生怕木拉口无遮拦,传到赵玦耳里要惹火上身,连忙打岔。
“我们进去看嗷呜。”
木拉听说,也就丢下赵玦那段私情,跟随原婉然进屋。
嗷呜软软躺在炕上,平日它见到原婉然近前便“嗷呜”一声躺下,露肚讨要她抚摸。这两三日它食水少进,有气无力,此刻还拚着余力摇尾示好。
原婉然轻摸嗷呜,鼻梁发酸。
别业的人全是赵玦耳目,她只有对着嗷呜才能完全卸下防备。
那天匡家母子生事,嗷呜护着她向人咆哮,听她叫唤又立刻奔回。这隻狗贴心乖巧,让她益发有相依为命之感,哪里看得了它生病受苦?
幸好不一会儿,兽医来了。
赵玦让下人将嗷呜抬进厅堂看病,原婉然要跟过去,赵玦淡淡道:“外男在场,女眷回避。”
原婉然想起越富贵的人家,越重视男女大防,隻得坐回炕上。她打起精神招呼赵玦吃点心,耳朵竖得尖尖地聆听厅中动静。
过一阵子,那兽医在隔扇门外禀道:“玦二爷,嗷呜确实染上狗瘟。”
赵玦隻管瞧着原婉然,她表情僵硬,搁在腿上的双手一下将长袄攥得死紧。
赵玦心里像教什么狠狠扯了一下,不由自主欠身,意欲走近原婉然。
谁知斜刺里一个人影与他擦肩而过,直接往原婉然身边一屁股坐下。
“原娘子,”那人道:“你别怕,嗷呜身体底子不错,还能搏一搏。”
赵玦定睛瞧去,那人是兽苑管事兀金的师妹木拉。她大马金刀挨着原婉然,彷佛原婉然身旁的位置就该是她的。
还有她的手……赵玦阴阴盯向原婉然一侧肩膀,木拉的手就搭在那上头,将原婉然牢牢揽住。
没规矩的东西!
原婉然感激木拉好意,勉强向她笑了笑,不经意眼风扫见赵玦打量木拉,表情平静,眼神却似沁出凉意。
她立时打了个激灵。
木拉表现得和自己宛如闺中密友,赵玦瞧在眼底,异日会不会为了挟製自己,伤害木拉?
木拉不明究里,道:“原娘子,你打寒颤?——准是方才出去等兽医,着凉了。”
她拉起原婉然的手按捏手背:“这儿是合谷穴,感冒着凉了按压它,效验很好。”
赵玦见木拉如此不见外,对原婉然说拉手就拉手,要揉捏便揉捏,心中更没好气。转瞬他对上原婉然视线,将她眼里的忐忑瞧得一清二楚——她害怕自己对木拉不利。
他收敛心头戾意,柔声道:“木拉姑娘擅长调理狗儿,和你又投缘,不如让她来流霞榭当差。”
“不行!”原婉然脱口而出。
木拉不等赵玦开口,先自问道:“怎地不行?”她未多作言语,但神情困惑不乐,彷佛在问:莫非你也轻视养狗丫头?
原婉然不能实话实说赵玦可能作恶,又怕木拉多心,幸好情急生智,生出一套说词。
她说:“木拉姑娘,你无拘无束惯了,园里规矩多,如何受得住?”
木拉回嗔作喜,连连点头。
“原娘子懂我,我确实受不了园里那些条条框框,光想想都遭罪。”
赵玦默然冷笑。
原婉然在别业郁郁寡欢,因此他弄来嗷呜逗她开心。现今嗷呜兴许小命不保,他寻思拿木拉代替,陪伴原婉然解闷,原婉然却以为他居心险恶。
次间外头,兽医道:“小人先为嗷呜针炙,再开药煎製让它服用。”
赵玦看向原婉然,原婉然晓得这是由她全权定夺医治方子,便道:“劳烦先生。”又问道:“请教先生,嗷呜它这病……有几分可治?”
“小人愚见,还有三分治得。”
才三分……原婉然眼眶发红,随即定定神,道:“请先生放手施为。”
兀金陪同那兽医前来,意欲让木拉观摩前辈针炙手法,将她唤去。
赵玦巴不得木拉走人——最好一路走到爪哇国,他一等她下炕便起身走近原婉然。
他向原婉然轻声道:“你别怕,不论嗷呜有几分生机,我们全力救治。先前大夫已经答应留在别业,随时听侯召唤,直至嗷呜痊愈。”
他又道:“方才听说你在屋外等人,别再如此。嗷呜正需要你,你病了,谁及得上你对它这般无微不至?”
赵玦说话时候,木拉堪堪走到隔扇门口,听到身后话声晓得是他说话,腔调一如素日斯文柔和,然而声音底下依稀有什么东西不大一般。
她好奇回头瞥去,正见赵玦立在原婉然跟前。
赵玦身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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