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与月经(5 / 18)
到了衣帽架上。
环顾这个小卧室,原本两张床的其中一个已空空如也,连带着屋子也冷清不少。
迈拉……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安瑟心情又沉重起来,拉开衣柜门,找出换洗的衣服,又从床头拿出一片迈拉塞给过她的卫生棉。迈拉管它叫“白胖子”,报纸广告上则称它为能缓解女性经期困扰的救星,事实上,她刚来月经几个月,因此才刚接触这东西不久,还用不习惯,觉得它麻烦透了,胶条总是粘不牢,闷热笨重,并不像广告宣传的那般方便,但据迈拉说,之前那种用绑带固定的才费劲儿呢,但没办法,做女人注定要经受这个困扰,这是她们无法逃避的生理缺陷。
广告也总是那么说,月经是女人的生理缺陷,唯有“白胖子”医生才能拯救。
但安瑟总是在想,为什么同样是长着同一副身体,男性的秃头被夸成了智慧的象征,而女性的月经则成了生理缺陷?她总是在心里冒出这样的怪念头,一旦向迈拉或母亲说出,都会引起大惊小怪的警告,而“白胖子”一旦不慎被父亲或埃克特瞥见了哪怕一片,她又会因不够庄重、浪荡,被他们狠狠地责骂一顿。可她总觉得不服气,整天活的愤愤不平。男人占利的事也太多了!
不过格雷姆今天说,这是正常的,还说是值得庆贺的事,他不认为这是什么生理缺陷……安瑟心中涌过一丝暖意。
她小心的换上“白胖子”后,这才费力的拉开衣裙背后的拉链,想要把裙子脱下。
就在这时,房门没有任何提示的被拧开了。埃克特走了进来。
“你刚才是什么态度?”他翘起眉头,双臂抱着靠在门口。
安瑟短促的尖叫一声,把扯开一半的裙子捂了回去:“你疯了!我在换衣服!出去!”
埃克特却没有走开,反而仍站在门口,用那刻薄、冰冷的视线从上到下打量了妹妹一眼。唇边漾出冷酷无情的讥讽笑意。
这让安瑟更加气愤,忍不住的大喊大叫,呼喊着母亲:“妈妈!妈妈!”
“她出门了。她要和爸爸去看望隔壁镇病倒的瑞贝卡姑妈,去一天一夜,明天下午才回来,你昨晚晚餐时没听爸爸讲吗?”埃克特耸耸肩。
昨天安瑟晚餐时心不在焉,确实没有心情听,现在想来才隐约想起这事。唯一会给她撑腰的妈妈离开了,想到接下来一天一夜都要和这讨厌的大哥独处,安瑟咬紧了下唇。
他为什么不出去,他要杵在那儿看多久!
“道歉。”埃克特冷冰冰的说。
“什么?”安瑟怀疑自己听错了。
明明是他先出言不逊,为什么要她道歉!安瑟涨红了脸,一声不吭。
埃克特冷笑一声,慢悠悠的走进屋子,坐到了安瑟旁边的床上,翘着腿,也不说话,就那么缓缓凝视着她。
忽然他视线定格在一点。
那是安瑟裙子后面那一小块暗红的痕迹,在天蓝色的裙子上格外扎眼。
安瑟自然也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连忙扭过身体,窘迫的挡住了他的视线。
埃克特皱起眉头,略带鄙夷的质问:“你和人私会去了?”
“未婚前做这样的事,真是不知羞耻。要是怀了孕,更给家里丢人。”
安瑟愣了愣,理解那些话的意思后,她眼中喷火,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撕烂那张刻薄的嘴。
“你胡说八道!我才不会做那样的事!你真肮脏、真恶心!”安瑟被气疯了,根本顾不上许多,指着埃克特的鼻子就大骂特骂。
埃克特的脸色阴沉沉如乌云密布,他猛的站起,一个箭步走来,抬手挥下给了妹妹一个耳光。
“你怎么敢和我这么说话?”
安瑟捂着脸,被打的几乎跌到地上去。
拉链拉到一半的衣服却因此自肩头滑落垂坠在腰上,少女雪白的锁骨、颤抖的肩膀、粉翘的乳头,一瞬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埃克特的动作因此僵住了。而安瑟则迅速蹲下捂住了胸脯。她蹲在地上,盖住脸,身体颤抖个不停,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出去、出去、出去!”她哽咽着,哭泣着,声音因崩溃而越来越小。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埃克特终于快步走出了房间,嘭的关上了门。
安瑟忙不迭的插上了锁销,又蹲在地上,静静地哭了一会儿。
她此时无比的想念格雷姆温柔的声音和温暖的手。
埃克特焦虑的走到盥洗室,不停的清洗着双手,又围绕着地板来回踱步。这样走个两三次,才渐渐的舒出一口气来。
他望着自己的手,脑中却忍不住回忆起妹妹刚才的模样……不似小时候,现在的安瑟肌肤粉白娇嫩,身体也趋向于成熟……
我在想什么?
猛的,内心的惊恐把他拉往现实。他哗的打开水龙头,将冰冷的水不断的拍往脸上。
从小他就更讨厌这个妹妹一些,安瑟性情倔强,纵使他再怎么厌烦她,驱赶她,冤枉她,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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