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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栀愣了下：“因为——”

“李屹舟？”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

方南栀转头看去，只见几个男男女女走来，其中开口叫了他名字的那个人，是播音系的欧阳甄。

自上次圣诞过后，欧阳甄猜测李屹舟和这个小学妹可能有点不对劲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看到两人一块吃东西。

“你们在一起了？”欧阳甄有些难以置信，她承认这个学妹确实很耀眼，但她比她也不差，而且李屹舟明明就是一副无心谈恋爱的样子，怎么可能现在又……

“没有，我们只是普通关系。”方南栀回应得很快，她捏了捏手里的饮料，起了身，对李屹舟说，“我吃饱了，我想走了。”

欧阳甄来得正好，她是真的想走了。

她原本就不想来的，也不想听他的任何回应。现在再说一遍那些话，隻觉得要再重复告诉自己一遍，他不喜欢她而已。

方南栀逃似得从清吧里跑了出来，二月底明海市还是冷得刺骨，出了门后，方南栀裹紧了衣服，低着头往前走。

然而走了没几步，就觉身侧有风掠过，很快有人挡在了自己面前。

她差点撞上，险险地停下了脚步，抬眸时，却是看到李屹舟也出来了。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一样了？”他拦住了她的去路，居高临下望过来的时候，眼眸很深，逆着光，竟莫名有几分危险来。

方南栀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却觉难堪，一定要她说的那么详细吗？

“哪有什么为什么？人都是会变的……我就是不喜欢你了，我说了，以前那些事你不用有压力，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不会让你怎么样的。只是……你以后不要把我推给别人了，我喜欢谁不喜欢谁我自己知道。”

李屹舟徒然一愣：“我把你推给谁了？”

方南栀心里对此是有怨言有怒火的，说：“上大学以后来我只是因为你以前对我好所以才对你不一样些，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对你也没别的意思，所以你不用急着把我推给许源赫！”

“我什么时候——”李屹舟话音一滞，猛得想起了游乐场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以为那天故意把你和源赫凑一对，也有我的份？”

方南栀撇过头：“……那不然呢。”

“我没那么大方。”

“……”

李屹舟垂眸看着她，沉声道：“方南栀，我不可能把你推给任何人。”

夜色愈发浓烈了， 冷风吹来，干枯的叶子落在地上，又被卷起， 稀疏作响。

行人不多， 周围在他话音之后显得更加寂静。

方南栀倏地回头， 怔怔地看着他， 似是没有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屹舟却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拉了下她的帽子，盖住头髮和额头，也遮住了她被冻得通红的耳朵。

他看着她， 眼底幽深而明亮：“但说到底是我的错，是我过于迟钝， 太晚发现，你生气、不喜欢我了都是应该。但我没办法当作什么没发生，因为知道你原来喜欢的是我后， 我很高兴。”

方南栀眸光一颤，只听李屹舟低声道， “那可以让我喜欢你吧？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做得比你好，但你可以试试。”

方南栀觉得此刻好像就是一场梦，不然， 李屹舟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方南栀的指尖在发麻， 冷的，缩回到了口袋里， 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良久后才道， “你在说什么……”

李屹舟其实料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所以那天的事发生后， 他两天没有来找她，他其实是怕他在得知她的心意后立刻说这个话，她会不会觉得他只是由于愧疚心理。

但后来还是忍不住想见她一面，还是觉得得告诉她，大学以来，他对她渐渐有了好感，有了喜欢，即便没有这次的事，他过不了多久还是会表白……

“我说的都是字面意思，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感受。只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这跟方南栀今晚出来前想得完全不一样。

他不是要安慰她，也不是要跟她讲开过去的事，他是在……表白？

眼前的女孩没有说话，李屹舟低眸看着她，她一整小脸都缩在羽绒服的帽子里，额边落着几根发丝，鼻尖通红。

李屹舟知道她很冷了，软了心，没继续把人留着：“我今天想说的就是这些，先送你回去吧。”

方南栀迟缓地点了下头。

李屹舟：“那明天下午两点社团见？”

“喔……”

方南栀其实整个人都是在蒙圈的状态，他后来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空白的。一直回到了寝室，她都没有缓过神来。

“南栀！”

“南栀你回来了！”

“怎么说怎么说，李屹舟找你干什么啊？”

进门那一瞬间，罗佳佳她们就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