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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冷光灯下,季茵茵伪装温婉的面具瞬间崩裂,贝齿咬着下唇半响说:“你不就是想让我给林惊鹊腾位置吗?”
“季茵茵,我们的私人恩怨,别牵扯师姐身上。”贺南枝就是纯粹跟季茵茵合不来而已,见她还扯上无辜的人,微侧过脸,纤长眼睫下的视线清冷冷落了过去。
“她无辜?”
季茵茵冷着一张脸:“别以为我不知道林惊鹊喜欢了贺斯梵十年,只不过是身份匹配不了堂堂的贺氏掌权人,只能待在那破戏剧院里,日日求盼着别人的未婚夫能来看她一眼。”
可惜贺斯梵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没有感情,贺南枝都不待在戏剧院了,他又怎么会把时间精力放在这里?
而即便这样,也不妨碍季茵茵讨厌林惊鹊和贺南枝。
前者是情敌而已。
而后者这位出生于锦绣丛中金枝玉叶,才是她这辈子都想狠狠踩进污泥里的。
季茵茵看着贺南枝这般不沾染凡尘的仙女姿态,口中刻薄的话忽而一顿,只因想起了初见她时。
……
见到贺南枝之前。
季茵茵还是季家非常不受宠的二房小姐,父不管,长年生活在沿海小城镇的外婆家,后来到了念书的年纪,就被家里大伯做主接回了泗城,那时候豪门里的小伙伴们都孤立她,嘲笑她身上有股鱼腥味。
而大伯的掌上明珠却走到哪儿都被众星捧月。
季茵茵被气哭,只能躲在暗处羡慕着像小公主一样的堂姐,偷偷的效仿着她。
再后来。
她听说堂姐因为一手丹青画的好,被顶级豪门贺氏的族长选中成为了他的学生。
大伯私下却说:“贺家族长有一位养在家中避世的金枝玉叶,她叫小鲤儿,你能有这个运气成为他学生,平日里肯定能见到他的爱女,一定要处好关系。”
小鲤儿?
季茵茵躲在屏风后想,为什么都是跟鱼有挂钩,贺家那位人儿就连堂姐都得费尽心思去巴结呢?
这是她第一次向往又嫉妒素未谋面的贺南枝。
而事情很快迎来了新的转机,堂姐半年后在出国旅游的途中意外身亡了。
季茵茵高兴坏了,白日陪大伯母哭红眼睛,夜里却躲在被窝里偷偷的笑。
因为她知道。
那么出色优秀的堂姐死了,季家就再无别的女孩,而她,就能取代季家大小姐的地位了。
这一切都如季茵茵所期盼的那般,大伯不愿就这么失去跟贺家结缘的机会,于是费了一番心思将她名声打造成了第二个堂姐,送进了贺家宅院。
季茵茵穿着最喜爱的粉色公主裙,手里抱了隻漂亮洋娃娃,微翘着唇角想去看传说中的小鲤儿。
但是贺家宅院的路真的很长,她半道就被谢忱时给拦了下来。
那个身形清隽而挺拔的少年,低垂着一双墨玉眼,平静冷漠的目光注视了她足足三十秒。
在季茵茵纤细的颈绷起冷汗时,才开口警告她离小鲤儿远点。
这几个字。
就跟提前宣判了她的无期徒刑,季茵茵忽然感觉鼻酸,泪水也跟着从眼眶滚落了下来。
……
……
年幼时期的贺南枝是被深藏在闺阁之中的明珠,是旁人梦寐以求都想去沾上的一抹神圣光芒。
而如今季茵茵自觉也能跟贺南枝分庭抗礼,从记忆中慢慢抽离出来后,她踩着高跟鞋朝前慢慢走了两步,在抬头对上贺南枝那双美人眼时,声音咬的极轻,却很清晰:“你这双眼,从小就顾着长在谢忱岸身上了,哪里能看得到别的东西呢,不过老天爷真公平……让我们都避免不了家族联姻的命运,我要的,都得到了,你呢?”
“到头来谢忱岸会愿意娶你,不过和贺斯梵一样都是为了家族利益而已,真是可笑。”
话落间。
季茵茵姿态高傲地朝着前方走,有意落下这些话膈应死贺南枝。
一秒还是两秒过去。
她突然感觉到光裸的手臂被什么猛地砸到,然后一隻莹白色的高跟鞋连带声响滚落在了走廊盆栽旁边。
季茵茵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死死盯着拿鞋砸人的贺南枝。
“你教养呢?”
这就是人人夸讚的贺家名媛教养???
名媛就是这么在大庭广众下,拌嘴不过别人,就开始武力攻击的?
在仿若止息的气氛下。
反观贺南枝纤细的腰肢弯下,细白的手又将另一隻高跟鞋脱下,直直朝她膝盖扔了过去:“跟你谈什么教养?”
季茵茵手里还捏着镶钻名牌包,正想反击回去。
眼角余光,先敏锐地看到刚出现在五米开外的一群西装笔挺男人身影。
她忽然变了脸,委屈的泪水蓄满了眼眶:“贺斯……”
梵这个字都没机会喊出口。
为首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就漠视了自己妹妹小打小闹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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