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者之卷(1 / 12)
「那是一种冲脑的感觉,然後心跳加速,一直听到奇怪的声音,头晕晕涨涨的,却忘了脑海里听到的声音,然後就剩下空白了。」一位失神者的告白。
雨下了一整夜,让平时隐没在地表下的垃圾,随着排水g0u渠的满溢,淤积在道路二旁,郑伯嘴里虽不停的嘟哝着,却还是拿着扫把将垃圾扫进畚斗内,将大楼前的庭院整理的乾乾净净,他是这栋中古社区大楼的警卫,对一个已经快六十岁的人来说,这个夜间警卫的工作还是吃力了些,他一面打着呵欠同时看着大厅的时钟。已是8:11,交班时间早已超过,接班的警卫却迟迟未出现。
「真是的!这小子最近老是迟到,八成打电动打整晚了!」郑伯走进回收室,0黑的将畚斗内的垃圾倒入垃圾子车里。
「欸,又坏了啊!」郑伯嘟哝着,回收室的电灯这阵子经常故障,时亮时不亮,检查了几次都找不出原因。他转身正想关上门时,突然听到「吱」的一丝细微的声响,郑伯吓得猛然抖了一下,回头骂道:「该si的老鼠!」冷不防却看见一道黑影在闇中蠕动,喉咙里发出「咕哝咿呀」的声音。
郑伯吓得手脚抖个不停,挥舞着手里的扫把,双脚却是发软,只见那黑影搭着垃圾子车站立起来,yet不断的从身上滴落,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吓的郑伯惊叫一声,不知哪来的一gu力气,将扫把往那黑影一扔,转身便想甩门而逃,此时听得一声「唉呦!」郑伯随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破口大骂道:「罗平你这臭小子,你躲在这里g嘛,没事g了吗?」
只见那黑影慢慢扶着墙壁走出回收室,正是日班警卫罗平,郑伯见了他的样子,顿时愣了一下,忙道:「你怎麽了?怎麽全身都是伤呢?」再看到罗平身上仍旧穿着警卫的制服,愕道:「你不会昨天晚上就睡在这里吧!」
罗平苦笑了一下,往w水槽里吐了一口血,含糊的道:「郑伯,拜托不要跟别人提起这件事,公司那边先帮我顶一下,我回去换一下衣服,马上就来。」
郑伯点了点头,看着罗平的背影蹒跚的离去,自言自语道:「晦气!晦气!一早就触霉头!」回头顺手带上了铁门,只听的「啪嗒」一声,罗平却还站在面前,郑伯忍不住发作道:「你这小子,怎麽还在这里!」话犹未毕却蓦然僵住,眼前的罗平虽手脚仍有擦伤,额头上也高高的肿起了一包,但衣服已然换新,脸也已梳洗乾净,和刚才的狼狈模样完全不同,可是他怎麽可能自己才一转身,他就打理好了呢?
一个念头陡然升起:「这小子在恶作剧吓唬我。」
但理智却告诉他不是这麽一回事,罗平哪来的闲工夫,他额头上肿的那包可不假。更何况他们二人的交情,也只是每天交班时的十分钟,郑伯连他住那儿,家里头有谁都不清楚,连罗平结婚了没也不知道,二人的交集只是钥匙交接、住户交办事项及代收的包裹通知而已,偶尔交接时会遇到住户临时托老托小孩的,那就尴尬了,老人家多半已是失智状态,有的会问候他「吃饱了没?」隔没几秒又问他「吃饱了没?」然後就无限循环下去,有一次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爆气的回了一句,但那老人家只是惊惶的傻笑了一下,又继续重复循环模式。
但b起老人家跳针式的问候,郑伯更不想接的是托小孩的工作,先别提说有些小孩简直就像失控的闹钟一样,关都关不掉。有个住户三不五时就丢下小孩,然後一句「一下子就回来。」而这一下子却是过了四五个小时都还不见踪影,即便郑伯狂打电话,得到的回应却是:「您拨打的用户现在未开机,请稍後再拨,谢谢!」看到孩子累得趴在管理室的沙发睡着了,郑伯忍不住咒骂二声,往往直到天亮才看到妈妈睁着赤红的双眼,脚踩着高跟鞋,浑身酒气的回来。虽然郑伯已多次向公司反映,主管的回答不是打哈哈说:「忍着点,我们是服务业嘛!」要不就是:「不想做了是吗?没关系,还有人等着呢?」
郑伯需要这份工作,虽然薪资不高,工时又长,但对他而言却是救命钱,他知道罗平也一样需要这份工作。
罗平看着他说道:「谢谢你郑伯,我耽搁的时间晚上再还你!」郑伯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已褪尽金se的表壳和gui裂露出里层的褐se牛皮表带,标记了手表和主人的关系,郑伯看了看指针,长针的尖端已悄悄的对准了7再多一点,郑伯
楞了一下:「8:37」怎麽可能?郑伯屈指算了一下。
自己从管理室走过来一分钟都不到,算上刚刚在回收室里所花的时间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六分钟,不不!连三分钟都不到,那怎麽会
「你是怎麽做到的?」郑伯满脑子疑惑。
「做到什麽?」这回换罗平疑惑了。
「别装了!就是那个咻的一下就换好衣服的魔术啊!你ga0这个难道不是为了整我吗?」郑伯仍不si心,心中一gu莫名的恐慌让他知道,如果没有问出个答案来,肯定会焦虑失眠好几天,紧绷的情绪让他的脸纠结成一团。
罗平看了却笑不出来,他用手0了0头上的突起,一gu痛意渗进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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