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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物品,紧紧压住她,让她顿时无法呼x1,接着隐忍许久的泪水终於在意识到自己可能回不去了,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边哭边走到家里附近的公园,爬上溜滑梯上,呆愣地曲起双腿坐在上头,此时的思绪是一片空白。
她完全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回覆简讯而已,竟就让自己生命就此消失,日後还只能用别人的身份继续过日子。这样顶着别人的身t过着别人的生活,家人不是自己的,住的家也是别人的,而原本一路努力所得来的一切,在她生命消失的那刻也宣布破碎了,那些再也不是王如珊的了,以後她就只是廖惠贞。
她埋头进腿间,啜泣声此起彼落进入耳际,老天爷为什麽要这样对待她,这跟电影和戏剧所演出的完全不一样,她没有出意外,也没有跳楼,更没有被杀si,为什麽只是睡了一觉,她的人生就产生天翻地覆的大转变?
这对她不公平。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时绝对不会回讯息。
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一点也不想就这样过着别人的生活,甚至就这样变成别人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地任由命运安排,就算原本的身tsi了,也要找到她为何si去的理由。
忽然抬眼,两眼无神的样子,此时注入了一丝坚定。她溜下溜滑梯,往自己的家里跑去。气喘吁吁地跑到家门前,想要踏进去偷偷看一眼自己时,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急急忙忙躲在暗处。
她看向手拿着一株百合的任然宇,他俊俏脸庞布满了哀伤,本炯炯有神的双眼黯淡无光,在她家门口踌躇了一阵子,走进去前还落寞地看下百合一眼,嘴角虽微微g起,却透着浓浓哀戚。
他紧紧盯着灵堂上的照片,过往种种出现於脑中,十年不见,原以为她过得很好,想不到再见面却是天人永隔。
这些年他努力地想让自己变得更好,虽然知道她的联系方式,但总是鼓不起勇气,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的牵绊只有那短暂几年的疯狂岁月,这层关系有如一层薄冰,一个不小心就会随时碎裂。所以这些年有好几次都想约她,但却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始终没有行动。
然而没想到再见面,她却已经永远离他而去了。任然宇站在她照片前看了好久好久,久到以为这里只剩下他与她两人,也以为只要在这里站久了,她就会起来,并对他说:「骗你的。」,但一切只是他的幻想,她真的已经不会醒来了。
想到这,他的x口像被什麽东西般紧紧掐住,痛楚从里头蔓延到全身,使他痛到抓紧x前的衣服,接着双脚虚软,缓缓跪下,在灵堂前难掩情绪的无声啜泣。
王如珊,你怎麽就这样离开了?他明明还有很多话还没有对她说。
王如珊则站在门口,远远望着那已经布上一层y影的身子,心如刀割,在外面跟着他一起痛哭。
任然宇一路待到晚上,由於星期日早上还有球队训练,他跟王家人致意一下後就离开灵堂。这段时间,王如珊一直都在他附近陪他,看见他离开前走路有些踉跄,担心他会昏倒在路边,於是走上前紧紧跟着。
他搭上公车,两眼一直望向窗外,搭上捷运,眼睛是无神地看着远处,再搭上火车时,他已经全然放空了。
而这一切都被王如珊看尽眼底,心忍不住揪紧。她跟他仅隔着一个人,明明这麽近的距离,她却只能这样默默看着他。
她真的好想抱抱他,真的好想,但她已经不是王如珊了。
到站後,王如珊跟着他下车,却只跟到他家附近,因为她不想被他发现,毕竟现在她的身份是学生,那麽晚还在外面,一定会被他怀疑的。
知道他已经在他家里附近就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他在路途上晕倒什麽的。
王如珊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她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这时间应该是没有大众运输了,0了0口袋,庆幸还有带些钱出来,於是打电话叫辆计程车。
回到廖惠贞的家後,一进门就瞥见廖母双手环x,早就在门後等着她,她还未开口,脸颊马上察觉到一阵灼热,她慢了半拍抚了脸颊,微微侧头,看着那已经火冒三丈的廖母,她那两个眼睛此时正目光如炬地瞧着她。
「廖惠贞,你翅膀y了是吗?都几点了,现在才回来。」说到这,再次甩了她一巴掌,并语气尖锐地质问她,「说,又是去哪里鬼混,还是又跟哪个流氓去打架?」
王如珊愣然地望着眼前这一切。怎麽回事?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今天的画风就变了?
猛地脑袋闪过那本记事本。莫非是因为记事本?
记事本把廖惠贞的记忆给还了回来,所以这边的一切马上变回还没灵魂附t前的状况。这难道是廖惠贞以前生活的模样吗?
妈妈不再慈蔼,爸爸也变得冷漠,就像现在,她被廖母打了两巴掌,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廖父明明都看到了,却装作视而不见,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现在的他们,记忆里真的已经没有她失去记忆的事情了。
王如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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