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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杀青,谢逐桥这才心情好,还有心思开玩笑:“你的狗仔朋友还在门口堵着。”

许延声冷笑道:“你发微博回应不就好了,周攸攸还眼巴巴等着。”

许延声没再说过分的话,谢逐桥也随便他刺,分明他和周攸攸之间什么都没有,许延声想问想知道答案,谢逐桥偏偏不说。不到最后一刻,这根悬在半空的线,会钓到谁真的很难说。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周遭环境渐渐趋于平静,谢逐桥说:“晚一点回。”

于是许延声也没说让谢逐桥过来找他的话,一声不吭把电话挂了。

凌晨时下了场屁点大的雪没几个人知道,晨间新闻倒是迫不及待报道了这件事。女主持人笑容得体,画面一转,墨黑的天空中飘散着漫天雪花,一时间世界只剩下纯洁的黑与白。

“装模作样。”

许阿姨今天没来,许延声捧了碗海鲜味的泡麵坐在沙发前吃,又因为不太高兴,在面里额外加了鸡蛋和香肠。

泡麵家里有,在电视柜上排了一排,各种口味都有,随便他挑。鸡蛋和香肠是临时去超市买的,许延声不嫌麻烦,特地换了能见人的衣服,从电梯里出来,又绕了好几条小路,然后才走到小区地下超市的路口,只因为他不认识地下室的路。

因为这一天许延声什么都没有,他太需要得到一些完全属于他的东西,哪怕要走很长时间的路被冬天刺骨的风吹很久也没有关系。

回来时热水壶的水已经烧开了,变成保暖状态,亮着一盏黄色小灯。许延声把开水倒进锅里,面饼和调料包一股脑倒进去,还有切好的香肠。

许延声对吃的没有要求,但泡麵一定要吃煮的,要煮得软的,他讨厌开水衝泡的硬邦邦的面条。

面汤被鸡蛋吸了一大半,许延声觉得渴,不情愿地起身倒了杯还在保温的开水,然而开水温度太高,他还是喝不着。

“离f市上一次下雪已经过去了七年时间,非常遗憾的,因为凌晨下雪时间不对,只有很小一部分幸运的民众有幸见到了这场雪。”

还在吧台单手插兜噘嘴吹着开水的许延声挑眉看过去,认为这位有修养有素质讲话好听五官精致的女主持比娱乐圈里到处蹭热度的学不会审时度势即将要被冯景和关笼子里熬狗的周攸攸顺眼多了。

许延声的电话挂了没多久,方钦山就在外头敲门进来,他给谢逐桥拿了眼罩和耳塞,说:“下午可以走,你先休息一下。”

谢逐桥接过来的时候瞥了他一眼,眼神平淡,也不像在质问:“听到了多少?”

方钦山:“我刚过来。”

谢逐桥点头,也没说信没信,这种时候也不在意方钦山到底听到多少。

方钦山离开后,谢逐桥在沙发上和衣睡着了,奇怪的是他从来不喜欢白天睡觉,拍戏之后总是日夜颠倒根本没机会挑睡觉时间,白天睡时总要酝酿很久睡意,以至于很多时候他才睡着,就被叫醒了。

这一天谢逐桥入睡很快,他个高腿长躺在明显不舒服的沙发上轻而易举地做了场白日梦。

直到午饭时间,敲门声再次响起,咚咚声将他从梦境带离,谢逐桥猛地睁开,强迫自己醒过来,哑声道:“进来。”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吱呀声十分刺耳,谢逐桥睡得浑身都疼,揉了揉肩膀皱着眉疑惑地望过去。

周攸攸的脑袋贴着门槛探进去,正好看见谢逐桥冷着一张“全世界都对不起我,包括你”的脸望着她,周攸攸讨好地笑笑,大方走进来将手上提着的外卖袋递给谢逐桥:“小桥。”

周攸攸咖位大,性格确实是平易近人,和宋承悦那种油腻男不一样,周攸攸一笑,拂面而来的是春天和煦的微风。

周攸攸跟着剧组吃盒饭,通常连肉都不加,更不会给自己加餐点外卖。一份外卖当然不会有多贵,谢逐桥也不稀罕,主要就是一个心意。

谢逐桥脸还是臭,到底伸手把外卖接了过来顺手放在地上,和周攸攸熟了讲话也随便:“拍完了?”

知道他是随便问问,周攸攸还是回答:“吃个午饭。”

“你吃了么?”

“还没呢,怕你饿着,先来找你了。”

女生说话时总带着一张让人看了凶不起来的俏皮脸,谢逐桥得承认,周攸攸长得确实好看,向来没有半点架子,和这种人炒cp他怎么也亏不了。

重点是谢逐桥不愿意,和三年前那件事一样,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征求过他的意见,自始至终他都是被人拖着拽着走,只要别人想要就可以,谢逐桥没有资格说不。

可谢逐桥以为这一切是不一样的,他成长了三年,站在了与当年不一样的高度上,天真的以为有得选,没想到还是一样。

见谢逐桥不说话,周攸攸又问:“你不吃吗?”

谢逐桥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说:“我不喜欢这样。”

周攸攸忽然就笑了,她比谢逐桥小,却走近他,摸了摸他的头髮,觉得他可怜兮兮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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