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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晚上吃了什么,有没有出去想,想不想出去玩。”

许延声:“”

顶流作息规律,不像它主子,趴在许延声腿上早就睡熟了。

宋承悦以为许延声没听见,小声又心虚地重复:“延哥,你晚上吃了——”

许延声冷酷地打断他:“挂了。”

“嘟嘟。”

新年来了。

许延声过习惯了热闹日子, 难得清闲待在家里,也觉得日子过的飞快。

人生在世,身边人人来人往, 有没有人陪日子都能平淡地过下去,这是他抱着顶流摸着狗脑袋过年时领悟的事,毕竟他有狗了。

正月初五,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家里门铃又响了。和春节期间叫的外卖不同, 一听声音,就知道外头不是勤劳踏实的外卖小哥。

许延声打开门, 在门外看见他好久没见的人。

“你怎么来了?”许延声的意思是,问他怎么没和谢逐桥待在一块。

宋承悦曲解了意思,一瞬间觉得尴尬又不敢说话。

在许延声面前,宋承悦总是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不等许延声说就独自想了很多。而许延声一说话, 他的脑子就乱成一锅粥, 曲解着对方的话, 连话都说不出口。

许延声发现他周围没有几个聪明人, 听不懂他的潜台词,还总觉得他是他不好相处。

许延声唉声叹气, 放弃沟通,隻好把门打开, 放宋承悦进来, 于是宋承悦这才明白, 呆愣地收回眼眶里涌上的泪, 小声说:“延哥。”

许延声心说你才是我哥。

顶流很久没见宋承悦,觉得有些陌生了, 跑过来嗅嗅他身上的味道,开心地“汪”了两声。

宋承悦把它抱起来,让它趴在腿上。

顶流体型太小,流浪时应该吃过不少亏,粉粉的肚皮上有个疤,好在它是隻小公狗,也就没有吃其他方面的亏。

谢逐桥不在,许延声开口就很随意:“怎么今天过来,还以为你要和谢逐桥一起回去。”

客厅电视开着,许延声虽然往那个方向望着,但宋承悦知道他没在看。

宋承悦不笨,很早就看出了许延声和谢逐桥之间的微妙气氛,却没想到谢逐桥那么坦白。

那天晚上,谢逐桥告诉宋承悦,不可能把许延声让给他。

宋承悦问他为什么,一语双关,想知道谢逐桥为什么喜欢许延声,也想知道谢逐桥为什么那么笃定喜欢。

宋承悦不可能和谢逐桥抢,他抢不过,也没那个打算。他把喜欢藏在心里,没人知道,就不会对任何人讲。

那天后来下了很大的雨,谢逐桥在回答宋承悦之后走进雨里,他想到曾经,许延声穿过瓢泼大雨只为了来到他怀里。

宋承悦耳边,是谢逐桥还没被雨浇湿的话,那么平淡:“我可以为他去死。”

“逐桥回公司了。”宋承悦说,“他让我来找你。”

谢逐桥没钱和公司解约,拍戏是没有办法,前段时间因为路透在网上小有名气,经纪公司很精,立马抓住了这点不起眼的风声。

宋承悦是个自由人,他什么都没有,许延声就成了他的家。

谢逐桥在宋承悦面前暴露了野心,让宋承悦那点微不足道的喜欢永远不见天日。

宋承悦很识相地想,自己好像是个被家长丢皮球的小孩,谁忙就踢踢他,反正总有人要他。

“他让你来就来?”许延声果然找他发火,“我家是什么地方啊,什么时候轮到他说了算的?”

宋承悦有种直觉,许延声在讨论谢逐桥时的情绪是最真实的,以至于他这会儿很放松,摸了桌上的瓜子吃,真当自己是两人失散多年的儿子。

下午宋承悦在帮许延声收拾行李,他们晚上就回l市,明天早上要拍戏。

蒋行止过年玩的很疯,临出门还打着哈欠和许延声通电话:“老板,你收拾好了吗?我在楼下等了。”

蒋行止比许延声还爱顶流,不舍得把它装进后备箱,怂恿许延声给他报销路费,一行人开车回了l市。

在一个地方待得时间久了,很难用“去”还是“回”来形容。

众人掐点上班,三人在酒店门口遇到了不少熟人,蒋行止人缘好,一路人嘴巴都笑歪了,暗戳戳和许延声说:“老板,我都笑累了。”

许延声觉得自己要被他气笑了:“你可以不理他们。”

“那太不行。”蒋行止话音才落,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惊奇,说:“咦,谢逐桥有助理了?”

许延声转头去看,他在看见方钦山的那一刻忽然发现了一件事,重生其实并不能改变什么,遗憾缺失弥补,其实都不能够。

上辈子谢逐桥疑心过方钦山这个人,最后他还是站在了谢逐桥身边。

所以其实都一样,就算再来一次,结局也不会有改变。

许延声挪开了眼:“走吧,我饿了。”

宋承悦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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