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460(2 / 5)
阵脱逃,在战场上要军法从事,即使逃得了一命,也会事后给朝廷追究,一样是免官下狱,难逃一死,你明白吗?”
徐羡之咬了咬牙:“敌众我寡,你是县令,不是军将,现在连军队都无法召集,可以随孩儿杀出,然后向会稽内史谢酋报告这里的情况,谢内史如果知道实情,不会责怪爹的!”
徐祚之正要开口,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叫声,守在县衙外的几个军士,为首一个队长的声音传了过来:“沈县丞,你不是病了吗,怎么带着这么多人…………”
这个话音未落,只听到一声兵刃入体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伴随着几声惊呼之声,沈县丞那公鸡嗓门大声道:“奉圣上密旨,天师号令,诛讨结党营私,谋害先帝的反贼,伪会稽王司马道子,及其同伙谢氏,王氏,庾氏等走狗,三吴百姓,当兴兵讨贼,共除国奸,凡不与天师齐心讨贼之人,皆为乱党,人人得尔诛之,现在,众人随我一起去擒拿伪逆县令徐祚之,擒之者,重赏!”
府门被推开,一个军将匆匆跑了进来:“县令大人,不好了,反贼作乱,已经从东门入城,沈县丞,孙贼曹都附逆,打开牢门,把那些捕来的海上道匪们全放了出来,而且打开了武库的门,给了这些贼人兵刃,现在多数县中的衙役和军士们都从了贼,我们,我们也快顶不住了,大人,您快撤吧!”他说着,转身就跑向了衙外。
徐祚之咬了咬牙,看着一边的徐羡之,沉声道:“羡之,你听好了,现在爹以上虞县令的身份,命令你迅速从密道离开,去会稽城面见谢内史,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得有误!”
徐羡之泪流满面,跪了下来,哭道:“不,父亲,我不走,我要在这里跟您同生共死,不离不弃!孩儿,孩儿还有几百名情报手下,可以一战!”
徐祚之厉声道:“荒唐,事已至此,你留下来不过是白送性命。你这些年做的很好,也能干大事,不要把有用之身浪费在这里,我是这里的一方官员,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这是我的职责,不是你的!”
徐羡之还要再说,徐祚之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你是不是要逼爹自尽在你面前,你才肯走!”他说着,一把拔出了一边的佩剑,架在了脖子上。
徐羡之大哭一声:“爹,孩儿拜别您!”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时,额头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一咬牙,头也不回地就冲进了大堂后面的小门,一阵机关响动,暗门开合的声音之后,他的脚步声,就再也听不见了。
徐祚之颓然地坐回到了大案之后的榻上,他闭上了眼睛,外面的喊杀声,叫骂声,以及贼徒们兴奋的吼声,响成了一片,越来越近,而此起彼伏的:“千万别走了徐祚之!”的声音,也是近在咫尺了。
徐祚之站起了身,两扇衙门被人重重地撞倒,一伙贼人正蜂涌而入,领头的正是浑身是血,挥舞着长剑的沈县丞,徐祚之大声道:“贼人休得猖獗,朝廷天兵,终会诛灭尔等!”他说着,把剑往脖子上一抹,一股血箭喷出,而他的眼前,也变得一片黑暗。
邪恶妖贼食人魔
两个时辰后,上虞,县衙。
孙恩一身紧身道袍,外罩皮甲,博带束着一头乱发,双眼之中,血丝密布,手中的长剑之上,仍然是血滴未尽,这把精钢所打造的长剑,居然剑身之上也崩了几个缺口,可见其一路之上杀戮之重,而在他的身后,沈穆夫带着他的五个儿子,以及数十名杀气腾腾的天师道弟子,肃然而立,衙门之外,是举着刀剑,甚至很多扛着锄头与草叉的农夫,连不少妇人也是一身短打扮,手持着木棍跟在后面,县衙之内,遍是官军的尸体,而百余名军士,则被解除了武装,只着单衣,跪在衙内院中,瑟瑟发抖。
孙恩的目光,落在了堂前放着的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之上,这具尸体,早已经给砍得面目全非,只能从他身着的那绿色官服上,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县级官员,孙恩扭头看向了一边的沈穆夫:“沈坛主,此人,就是上虞县令徐祚之吗?”
沈穆夫点了点头,说道:“此人正是徐祚之,我儿沈云子,正是这上虞县丞,是他亲自带道友们突袭县衙的,本想拿下徐祚之,游街示众,可没想到此人居然先我们一步自刎,哼,算他识相!”
孙恩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徐祚之以前跟那会稽内史谢酋交好,正是这个谢酋,捏造罪名杀害我叔父,害死数千同道道友,此仇此恨,不共戴天,而这个徐祚之,多次派县衙壮丁来剿灭,讨伐我们,不知有多少道友死于此贼之手!”
沈云子点了点头:“不错,所以我们投此贼所好,让不少总坛道友,假装被官军所擒,关入了大牢之中,教尊率神教总坛道友突袭之时,我等就在城中放出牢中的道友,里应外合,这上虞也算得上是沿海重镇,可是在我们的攻击之下,半天不到就陷落了,那些牢中的道友,多有亲朋好友死于这徐祚之之手,所以在他死后,大家乱刀将其尸体砍成这样,弟子约束不力,还请教尊责罚!”
孙恩摆了摆手:“责罚什么啊?你们做得很好,就是这些贪官污吏,世家门阀,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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