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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1193(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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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贺天平笑完之后,双眼血红,瞪着檀祗,咬牙道:“你们这些晋狗,根本不知道我们经历过了什么,就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贺天平多年来在吴地的那些世家庄园里,不过是个连身份和名字都没有人庄客佃户,说好听点是客,说难听点就是他们世家大族的世代奴隶,我连名字都没有,而天平这二字,还是我师父卢教主帮我起的,为的就是天下太平,我们这样的人,不再作牛作马地活着!”

罗尚文冷冷地说道:“这么多年了,打出个天下太平了吗?我看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不满足现状,总是有野心的人,才弄得天下不太平!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你们天师教的那些首脑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和皇帝梦,对你们这些下层的人,又有何益处呢?”

阿西巴队长哈哈一笑:“老罗,你弄错了,他们这样的铁杆老贼,可是卢循和徐道覆的弟子啊,不是什么受人蒙骗的普通百姓,他们的师父当了皇帝,他们也能封爵为将,享有富贵呢?你看,这个号称无名的庄客,现在不也是可以带着几百人,当他的大师兄,香主,坛主了吗?真要让他们得手,那当个大官,也不在话下啊。”

贺天平厉声道:“你这峒蛮子懂什么,闭嘴!我师父对我恩重如山,要不是他,要不是神教,我早就给我原来的庄园主人,那个姓庾的混球打死了,还会活到现在吗?是我师父救了我的命,是神教的兄弟们互助,才让我活到了现在。才让我有机会后来报仇,手刃了我原来的庄园主,哈哈,你们是永远体会不到,吃他全家肉的时候,我是多么地高兴啊!”

檀十怀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吃人肉还吃得这么高兴,这得多大仇多大恨啊,还是说你本身就是畜生一样的东西,全无人性和廉耻?!”

贺天平咬了咬牙:“我从大父开始,到我爹,再到我的三个兄弟,全是为他家干活累死的,死了后连张草席都没有,直接扔进山里喂狼,我自从六岁以来给他家放羊捕鱼,寒冬腊月都要给逼着下河,羊少了一只都会给打得半死。对于这样派到世上来折磨我的妖魔,我吃他的肉怎么了?!”

檀十怀沉声道:“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有人欺负你,也不过是那个庾姓庄园主罢了,你杀他全家,也报了仇,难道我们现在这些人,也都跟你有这样的仇吗?给你一条回头的路,重新做人的机会,还不够?”

死不悔改闪电杀

贺天平的声音渐渐地低沉了下去,气焰不似刚才那么嚣张了,这大概与他身上不停地在流血有莫大的关系,而那药性,似乎也在退却,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杀了这么多官,杀了这么多世家大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再说后面的战斗,我还杀了这么多晋军将士,杀了你们多少同袍手足,我从来不指望你们能放过我。”

檀祗沉声道:“这些你不必在意,这是我们和你们不同的地方,孙恩卢循徐道覆这些人是为了自己争权夺利,为了让手下断了回头的可能,才会逼迫和纵容你们乱杀无辜,食肉寝皮,变成那种野兽,可是我们是官军,不会象你们这样,只要肯回头的人,都会给个机会的。”

贺天平的身边,几个剑士已经在目光闪烁,拿着刀剑的手,也没那么稳了,毕竟,在必死和有机会活的选择面前,很难有意志坚定如铁的人,尤其是对于这些已经战斗了一天,却是没等来后续援军的剑士们,眼看着阵外几十步就是千军万马的同伴,却无一人来相助,这让他们的信念已经开始了动摇。

贺天平也意识到了不对,环视左右,厉声道:“不要听这些晋狗的妖言惑众,都是骗我们的。还记得之前在吴地吗?刘牢之也说过这样的话,说什么放仗不杀,还可以保全家人,我们的几百教友信了这些话,出去带着家眷投降了,结果是如何?不仅自己给枭首,连妻儿都无法保全,女的都给晋军淫辱之后脱光了衣服吊死在官道两边,而几岁的小孩子们也给晋军插在槊尖,一路耀武扬威,这些不就是我们经历过的事情吗?”

这几个总坛剑士们的眼中闪过一丝忿怒与仇恨的光芒,脸上也是杀气浮现,刚才还有些松动的执剑之手,变得坚硬如铁,死死握住了。一股无形的战意,重新在这片战场上腾起。

檀祗平静地说道:“贺天平,你也知道,那是刘牢之做的事,这个人也早就和黑手乾坤,还有天道盟有所勾结,他带兵去吴地的时候,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就是打着平叛的名义,想要发一笔国难财而已,他的军队,打着朝廷的旗号,但只是他的私兵,他网罗了很多散兵游勇,兼并了不少军纪败坏的部队,甚至是大量招收流寇与马贼,为了安抚这些人,他才做了那些事情,把所有跟随天师道起兵叛乱的人,都是先行搜刮,然后灭族,这样好隐瞒他的罪名。”

“在吴地的时候,寄奴哥就看不惯他的这些做法和手段,多次力谏过他,最后不仅没有阻止他,还给他排挤,赶出了军队,我们这些人,当时在吴地,跟着寄奴哥的时候,可是严守军纪,没有枉杀一人,即使是抓获了手中有多条晋军将士性命的一些附逆之人,也是只要对方忏悔,就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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