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试探(9 / 10)
知道,还是借着“魅魔”的名义,擅自越过那条太过私密的界限,亦或是其他更多——从另一人的角度来看,似乎都是万分过分的事情。
许知阮就是为此感到气愤、厌恶,也并不奇怪。
可之前对方明明——
“你现在,”愈发纠结混乱的思绪被一声轻笑打断,陆时遇回过神,对上许知阮染上笑意的眸子,“应该完全受我操控吧?”
仿佛与当前状况毫无干系的话,让陆时遇不由地愣了愣,晚了半拍才想起之前在许知阮家中发生的事情。
“当然,”他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手上袋子里,那些还没拿出的、和衣服配套的“道具”,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几下,指尖因心底浮现出的猜测而微微发麻,“你想让我怎么做?”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唯一需要由许知阮进行选择的,不过是“医生”还是“警察”。
而后者显然更得这个魅魔的欢心。
扣上外套的最后一颗纽扣,陆时遇又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胸前和外套同色的领带,正要把最后的帽子戴上,手腕却倏地被抓住,冰凉的触感随着一声“咔哒”的轻响紧贴上来,整个人都随着拉拽的力道往后,跌进了就在不远处的椅子里。
没被拿稳的警帽掉到地上,被往前迈步的人抬脚跨过,许知阮松开扣上了另一边手铐的手,俯身贴近了仰头看过来的人,垂落的发丝轻轻地扫过陆时遇的额头。
“是不是有点太掉以轻心了,”他微弯起眸,故意拖长的音调染着笑意,略略上挑的尾音带着小钩子似的,轻而易举地就勾动了陆时遇的心脏,“警官大人……?”
被铐在椅背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动了动,并没有做出太大的挣扎,陆时遇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地按上了许知阮的后颈,将两人之间本就没有多少的距离,又抹去了少许。
“我觉得我一只手就能应对全部状况,”指腹轻缓地摩挲着触及的皮肤,陆时遇蹭上许知阮的鼻尖,嘴唇张合间吐出的热息和许知阮的混在一起,暧昧地撩拨着他被拉紧的神经,“但是你现在,”他问,“……是清醒的吗?”
许知阮忍不住笑了起来,原先撑在椅背上的手划过陆时遇的肩,屈起的手指轻轻地勾住了他胸前的领带。
“你猜?”陆时遇听到许知阮逗弄似的话语,略微挑高音调尚未落下,脖颈上的领带就猛地被拽住,强迫着他把头仰得更高,迎上许知阮主动压下的唇。
尖锐的刺痛从下唇上传来,些微的血腥味在舌尖缓慢地扩开,逸散出对于魅魔而言具备致命吸引力的魔力气息。
持续了许久的饥饿感难以遏制地剧烈翻腾,叫嚣着催促许知阮咬得更深、更狠,以另一种更直白简便的方式,获取自身所需的能量。
可最终,他却只是松开了牙齿,探出了舌尖撬开陆时遇并未抵抗的牙关,侵入了他湿热的口腔之内。
许知阮亲得很急,却仍旧没有什么技巧,闯进陆时遇嘴里的舌头胡乱又莽撞地搅。随着成年逐渐被唤醒的魅魔血脉,似乎并没能为他增加在这方面的天赋,笨拙又青涩的模样,让陆时遇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两个人在巷子里的第一次接吻。
那时候被压在墙上亲的是许知阮,而这会儿被拽着领带仰起头的,则换成了他。可一切似乎又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
贴在许知阮后颈的手指擦过皮肤,缓缓往上插入发丝之间,陆时遇并没有去争夺那份属于许知阮的主导权,只是张开口,小心地迎合、引导着这个终于咬上了鱼饵的魅魔,放任对方的气息充盈满自己的口腔和鼻腔。
空气很快开始升温,唾液也不受控制地加速分泌,许知阮感到嘴巴里湿漉漉的,分明清醒无比的意识里混进一种轻飘飘的晕眩感,全身的血管里都仿佛有细密的气泡在不断地往上冒,挤得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困难,喉咙里翻滚着和过往每一次都并不相同的灼热欲望。
单单是心意的改变,就能让同样的事情……变得如此不同吗?
许知阮咬着陆时遇的舌尖,短而急地喘息着,原先拽着对方领带的手撑在了对方身上,晕开些许湿润触感的腿心隔着布料,贴上陆时遇的胯间,被那滚烫有力地传递的跳动刺激得发抖。
脑袋又开始发晕了,四肢也浸泡在热水里一样,一阵阵发软,许知阮略微侧过头,想要为这个太过深入的吻寻找一点休息的间隙,扣在脑后的手掌却倏然发力,将他退开少许的唇重新压回。
前一秒还在手中的主导权只一瞬就被夺取,滚烫的舌头闯进来,勾住许知阮的舌根用力地搅,好似要就此将他拆吃下肚一般,叫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陌生的战栗与心慌——沾了水的跳跳糖一样,噼里啪啦地往身体的各处钻。
本就所剩无几的空气被从胸腔里挤出来,唇舌交缠间发出的滋滋水声也跟着扩散,具备实体一般笼罩下来,充斥满许知阮的耳中。他听到其中属于陆时遇的心跳。
不属于自己的唾液随着喉结的滚动滑入腹中,浅浅地安抚了持续叫嚣的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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