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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容易从人群里挤出来,发现那姑娘只是愣愣地盯着羊群,眼神一动也没动,围巾松了都快落在地上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男人把围巾给她缠好,这才拉着她走到了一边,“那只羊一直缠着你,我都嫉妒了呢……小羊?”
“小羊羔摸上去好好的样子!我要去摸!”
“不行哦,只能摸我……你干嘛?”挨了恼羞成怒的一拳后,伊万委屈极了,“还坐不坐雪橇了嘛?”
“哇!放我下来!”
“人肉雪橇不好坐嘛?”青年似乎对这种行为非常热衷,他架起她,在村子里乱走着,时不时有高大的树木碰到了她的头顶,少女很是佩服他的体力,因为自己也不是很轻,但是伊万很是轻松的和她一起闲逛起来。
“这里的活水容易结冰,所以我们获得水资源的话,一般是从河里搞点冰块上来把冰块融化,光靠井里的水是不行的。当然,这种水是不可以喝到嘴里面的,除非有条件先净化一下。”
“可是万尼亚,那井里的水不会结冰么?”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你是不是变相骂我傻?”气呼呼地揪了揪奶白色的头发,伊万吃痛,威胁道:“你就不怕我突然松手把你摔下来?”
“你敢吗?”
“我还真敢!”他虚晃一招,颠了颠小丫头,吓得阿桃开始哇哇大叫,“你不爱我了!”
“小羊。不能说这样的话,感情会在这样的过程中被逐渐消耗掉的,”男人说,“你干嘛!”他大叫了一声,调皮鬼摇起了树枝,纷纷扬扬的积雪落花般盖了他们一身,她还恶作剧地把冰凉的手塞在了他的脖颈里。
“啊哈,因为我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我对任何不感兴趣的人绝对不会这么皮的……唔……不过可能有的时候我会特别皮,所以我要向你道歉。”
“只要你不要给我到处闯祸就好,”伊万无奈,“你的身体好烫,我好喜欢。”她的手还捂着皮肤不肯放,逐渐传来了一种炙热般的感觉。
阿桃对这种感觉很是着迷。
“女孩子们需要保暖的,小羊,不然会姨妈不正常的哦?”
“哎哟,让我算一算我是不是该来了。”其实她在说谎,在战争压力巨大的情况下,她的姨妈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过了,尤其是在列/宁/格/勒食物不充沛的情况下,已经两个月停了,下一个月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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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前讨论过一个很着名的问题,电车难题,选择拉还是不拉动拉杆,你就可以救下一个人或者五个人,而这个哲学家发现,大部分道德决策都是根据是由最多的人提供最大的利益的原则做出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些人会骂,如果这个人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不作为的话,同样也是不道德的行为。”伊万说,“要从法律层面来分析这个问题,结果就不一样了,数量是不能用来衡量生命价值的。”
“哪怕我们的行为造成恶劣的后果,但只要我的动机是好的行为是出自我的善良意志,那么这个行为就是善举……可以这样说吗?小羊?”
“我不知道,”阿桃这么和他道,“因为所有人都预感不到下一秒钟会出现什么事,人应该是要为他的行为负责的,但是在战争这种特殊情况下,不好说。”她摇了下头,“假如让我去刺杀一个战争狂热分子,那我很乐意啊,去刺杀敌国的军官的话也还行,但是为了潜伏其他国家,为了取得他们信任的话,我会下手杀掉平民吗?”
这些问题她一直在犹豫,为了大局应该这样做没错,但是良心上始终过不去。
“我会杀很多的人,但是那是为了保护以后更多的人,”这个是她告诉本田的,她还是搞不明白,那些心狠手辣的人,杀人的时候情感内心都没有波动吗?
也可能是自己太软弱了。人类是完全做不到永远保持理智的。
她这么想。
火车适时地停靠在了站台,阿桃提起箱子,给狗狗们分了一块大肉块,看着它们狼吞虎咽的吃完,才和伊万上了车。
“货车嘛,很少有位置是提供给人坐的,委屈你们一下,来这个车厢随便坐一个箱子上面吧,不过坐坏的话那就……”列车员一看也是个军人,他幽默地说,“相信我,明天您们打开门的时候,就会发现外面多了一些不认识的人。”
“这样。”青年淡定极了,他扫开了一部分地面,准备找列车员要了两个毯子铺在地上,招呼她来坐,“货车的无座票,要不坐我腿上也行。”
“开玩笑,开玩笑的。”列车员马上搬过来几把椅子,“毯子就不用铺在地上了,怪浪费的,你们盖在身上,暖和点,”
“毕竟车厢里很冷,”伊万接上,“又没有保暖措施,啊哈?”
“列车员被你吓跑了。”
“那不挺好?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这一大群孤零零的武器和我们作伴,”他拍拍离他最近的箱子:“哦,这个里面的是迫击炮,我看看下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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