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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舞步熟练,不用想也知道,没少和女生跳过。
而我只能尽可能的,僵硬地跟着他,即使手心开始渗出汗,我也只是微微调整呼吸,让自己放松,再放松一点,再少出一点错。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我竟然有点享受这一刻的亲密,无关其他,只有身体近距离接触下的亲密,且无需掩藏。
散场后,他又发挥他的缠功,让我送他回旅店,虽然我隐隐感觉这可能不简单。可我真有点破罐子破摔,我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而另一方面,这一年下来,我对自己还产生了一点莫名而可笑的自信。如果闹得不好看了,我也绝不会再忍让他。
可我再一次低估他的混蛋程度。
几乎是关上门的一瞬间,他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便将我按到墙上吻了过来,只有混乱的撕咬和盲目的伸舌头这样的吻弄技巧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姜沉……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吗?”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手底下一点都没闲着地揉弄着我的身体。
这一瞬间,我真的想笑,一股浓烈地悲哀和荒唐从我心底翻涌上来。
“我想你了”,这四个字明明如此温柔,如果是在正常的状态下,认真地从他口里说出来,那我一定会被打动到不能自己。
可是,他偏偏以这种形式说出来。我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他彻底打破我又冒出来的可笑幻想,还是该恨他又重复着以一种朋友的身份这样肆意地玩弄我。
最可悲的是,由于这一年多的放浪生活,我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他抓住我下面揉弄的一瞬间,我就开始胀动起来。
“呵呵……看来你也很想我。”他咬着我的耳朵满意地笑道。
我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这么欲求不满?大老远跑来跟我打炮?是不是有病?”
他脸色僵了一下,把我推到床上,一把扯下我的裤子:“对!可不就是有病!女人不想,我去想一个……”
他停住了,视线落在我的脚腕上,然后又挪到我的脸上。而我仍旧这样懒洋洋地盯着他,一时间我们谁也没动。
足足有一两分钟的停顿,他突然挤出一个奇怪的笑:“姜沉,这一年,玩爽了吧。”
我也回以无懈可击地微笑:“还行。”
话刚落,他便猛然压了过来在我胸口、腰上、腿上又掐又揉,嘴也没闲着,咬了我一身潮湿的吻痕。
我意识飘忽地突然想到了什么,敷衍地推了他一下:“现在……我可能真有艾滋。”
“艾滋?妈的……呵呵……那就一起死。”
他完全失去神智,我真的懒得再抵抗,真没意思。
往日所有惨烈又狼狈的反抗和挣扎在此刻变成了一个笑话,不……或许只是我变了,我接受自己一烂再烂,退无可退到顺从地栽进这样不堪的烂gay的命运。
我彻底把他当成一个露水情缘,不再顾忌一切的道德与束缚。
甚至在他做了又做仍精力十足的时候,发出恶意的嘲讽:“你这一年,没和你女朋友开荤吗?”
他连动作都没停一下,像是沉溺在激烈的性爱当中,只后知后觉地回应着我。
“她啊,可还不算我女朋友,就是那段时间缠我缠得比较紧……”
“你们没上过床?”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语气僵硬:“当然上过,不过你应该也能明白……这种先上床的,往往是处不成的。”
我有些失神地在脑子里反复琢磨这着句话,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他说的没错。
整个过程,我都没有任何想要拥抱和触摸他的念头,心底涌出了密密麻麻的反感和恶心。
我开始反感他的一切。
反感他给我的感觉,反感他沉重的呼吸,反感他滚烫的肌肤、跳动的心脏、流动的血液。
我还恶心我自己,恶心坏了。
直到凌晨,他终于在极度的疲惫中睡了过去。
窗外阴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而我安静地盯着他看了很久。
想想刚见面那晚的心态,真是可笑的错觉一样的平和,他的出现再次将我搅乱,搅烂,毫不留情地摧毁我所有的幻想。
某一瞬间,我真想杀了他。
他要是死了,没有知觉痛觉,更不会露出我讨厌的丑陋样子,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尽情发泄,做到满贯。
然后我再吃一颗子弹。
彻底结束这种反复轮回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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