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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5(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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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徐秋月把一杯颜色澄澈的茶递给他,“绿茶,喝了对你好。”

庭檐声没想到徐秋月还懂这些,看了她一眼,也坐下了,徐秋月没给他倒,他自己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白水给自己,徐秋月见他拿茶杯喝白水没忍住瞪了他一眼,不过没说什么,把桌子上的两碟点心推到濯枝雨面前。

“不知道你爱不爱吃。”徐秋月指了指那盘绿色的点心,“绿豆糕很好吃,这个是豌豆黄。”

“他最近吃不下东西。”庭檐声怕濯枝雨不想吃勉强自己,把盘子端到了自己面前,一样吃了一块,吃完把那杯水喝了,说:“也没有很好吃。”

濯枝雨非常吃惊地看着庭檐声,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反常过,好像在徐秋月面前故意这样给她看似的,既明显又幼稚。

像个小孩儿一样。

“你是不是有病?”徐秋月冲庭檐声喊了一声,指着楼梯,“给我下去,别在这惹我。”

“别呀。”濯枝雨赶紧拉住庭檐声的手,不让他走,“他平时不这样。”

“是吗。”徐秋月不为所动,“回家就一副死样,谁求你回来似的。”

“我从小就这样。”庭檐声说。

坐下才不到五分钟就聊成这样,濯枝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不是讨长辈喜欢的性格,不会说好听的话,端着茶杯默默心想,他们仨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三张嘴凑不出一句好话。

徐秋月冷哼了一声,“谁还记得你小时候什么样,跟你舅说去。”

庭檐声微不可查地挺了挺背,看着徐秋月手里的杯子,“我也不是希望让你记得的意思。”

“哎,”濯枝雨轻轻打断了两人,手撑在木头板凳上,“我腰有点疼。”

“是不是板凳太硬了,下楼坐着去。”徐秋月站了起来,反应比庭檐声还快,一边往楼梯那走一边喊保姆,“刘阿姨你来一下。”

刘阿姨很快从楼下上来了,“徐小姐,怎么了?”

“去我前天买的那套靠枕拿出来。”徐秋月说完,刘阿姨立马心领神会,往三楼去找了,徐秋月又转身叫濯枝雨,“下来,去沙发上坐着。”

沙发也是木头的,濯枝雨看不出是什么木头,反正挺漂亮,垫子是厚厚的黑金织布,挺软的。刘阿姨和另外一个保姆很快抱着四个大盒子下楼了,把靠枕拿出来垫在濯枝雨后面,很软但又有点弹性,靠着很舒服,濯枝雨盯着靠枕看了看,发现四个靠枕上都绣了不同造型的小羊。

他的预产期在明年开春,明年是羊年。

“这个你拿回去吧,我用不到。”徐秋月指了指靠枕,没看濯枝雨,但话是对他说的。

“好。”濯枝雨也没客气,摸了摸上面的刺绣,感觉这玩意价值不菲,没敢问多少钱,怕胸闷。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忽然沉默起来,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大概过了五分钟,徐秋月实在受不了似的,站了起来,往厨房那边走,“我去看看准备了什么菜,你们随便玩一会儿吧。”

厨房在一楼的另一个客厅那边,离得远,徐秋月走了以后,庭檐声叫了正在往这边端水果的刘阿姨过来。

“我爸干嘛去了?”

刘阿姨放下果盘,稍微犹豫了一下,说:“好像是学院有活动,请他出席呢,好几天没回家了。”

“我妈呢,最近忙不忙?”

“也挺忙的,为着你们要来,今天特地早回来的。”

“我知道了。”庭檐声神色不明,用指关节磕了磕眉心,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摸了摸濯枝雨的手,跟他说:“我去厨房给你倒杯果汁。”

濯枝雨点了点头,什么都没问,庭檐声起身走了,厨房里好几个阿姨和厨师正在忙,另一个做点心的小厨房门开着,徐秋月站在料理台前,盯着一个锅。

庭檐声推门进去,站在徐秋月旁边跟她一起看锅里白色的东西,“煮的什么?”

“燕窝啊。”徐秋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怀孕了,你连这个都不给他吃?”

“他连饭都不吃能吃这个吗,”庭檐声揭开锅看了一眼,放了牛奶,熬成了乳白色,闻起来甜甜的,不知道还加了什么,“花里胡哨的。”

“你懂什么。”徐秋月白了他一眼,“他不爱吃饭,你再怎么换着花样做他还是不吃,得给他换类型,他讨厌的是饭,不是难看的饭,神经病。”

“我是神经病你是什么,”庭檐声瞥了她一眼,没再跟她争,“不离婚的神经病?”

徐秋月把勺子一扔,看着他,庭檐声淡定地和她对视,“你俩各玩各的,过得有什么意思,就为了你说的面子和财产,硬挺上十几年好受吗?”

庭檐声顿了一下,不等徐秋月说话他又继续说:“你,还有我爸,因为你们的婚姻毁了自己的半辈子,也祸害了别人,差不多得了吧。”

牛奶要沸出来了,徐秋月把火关上,盖上锅盖闷着,少有的没有因为庭檐声的话生气,和他吵架,反而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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