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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之死/教父往事/共谋犯罪的开端(8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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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想到他坐在安多诺脚边,把头枕在安多诺大腿上的童年的傍晚了,“帮我去用毛巾包点儿冰来,好吗?后面的铜盆里。”

尤里多斯立刻去包了些冰块,然后他才知道这是安多诺要给自己脸颊和眼上敷的。

“我怕它会肿,那样挺难看的。”

神父拿着包了布的冰块,轻轻地说。

“毕竟我也不再年轻。”

这招可真是见效,瞧见父亲眼泪都没那样慌张的尤里多斯,一下被铺天盖地的愧疚席卷进一个漩涡里了。

“您怎么这样在我心里您毫无疑问从来都是年轻漂亮的。别人比不上您一点儿。”

尤里多斯像寻常男人那样,说着这些安慰人的空泛的话,但他旋即知道错了——父亲是养大他的,年龄的差距摆在两人关系的最表面,他怎么能说这样假的话——因此他脸红了。

“……您现在还生气吗?我昨天晚上全是说笑的,就是想逗您,我哪来的什么小情人?您骂我、掐我、打我的嘴都可以,只是求您别再生气了。”

尤里多斯顺势地就坐到沙发把手上,然后一倒,就歪到安多诺身上,黏着,一副任打任骂也永远不会离开的模样。

“我是您撵不走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尤里多斯认错态度这样积极良好。一夜过去气也该消了大半。

“我难道就是个傻子吗?”

安多诺带着点儿怨气,他抱住尤里多斯,不让他在自己怀里乱拱,“我后来一想也知道你在说笑,但未免太伤人了。尤其在那种时候。”

“您是最好的。”尤里多斯黏黏糊糊地说。

“我不要听这些话,”安多诺让尤里多斯坐正,但旋即意识到尤里多斯现在比自己还高大了,因此颇有些复杂不宁的心绪,“…你觉得我对你是什么爱?”

尤里多斯抬首吻了一下安多诺的下巴,然后伸出手把父亲的脸微微偏过来,使父亲那双温柔的眼瞧自己。

“我不知道。”

尤里多斯,这个小骗子的眼睛,看个路边的小猫小狗都有一种忧郁的深情。

“您爱我不就够了吗?为什么要去分辨?”

“是你昨晚自己说的,你说——父亲,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

安多诺的眼神变得闪躲起来,脸颊浮起飞红,那是羞愧与脆弱,声音变得有些发颤,“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做得太坏了?……其实是我,作为一个不合格的父亲,搞砸了一切,对吗?”

“我甚至吃一个不存在的人的醋。”

他最后极轻地低喃,湛蓝的眼变成一片空空的海。

尤里多斯不喜欢讨论这些,这些触及内心柔软的尖锐问题,他比安多诺更明白,那是刻意回避、无法讨论的东西。

“哎,您又何必想这么多呢?”尤里多斯开始转移起父亲的注意力,他试图让父亲变得像平日那样平静、柔和,“喏,就好比,我现在想吻您,我就吻了。”

尤里多斯就和一只狼崽一样,叼起父亲的唇瓣。他吮吸着,用牙齿磨蹭着,然后与父亲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湿吻。

晨祷前的时间不多了,尤里多斯就为父亲和自己手淫了一次。

最后,安多诺躺在尤里多斯怀里,舔吻着尤里多斯沾着两人体液的手指,低声问道:

“你的成年礼想怎么过?”

“该您决定。”

“我想让你高兴。算我求一件事,好吗?”

尤里多斯惊奇地眨眨眼睛,点头。

“别把我当父亲。”

安多诺说完这句话,脸却前所未有地蒸腾起来,比无数次性爱中更烫。

他捂着自己的脸,好像呆呆地在感受温度,但还没有等到尤里多斯瞠目结舌的回应,他就在极度的羞耻与惶恐中泛出了泪光。

“……当我没有说。”安多诺迅速地爬起来,去穿衣服。

尤里多斯偏偏抓住了安多诺的手腕,把他拉回自己怀里,可怜兮兮仿佛恳求道:

“我来给你穿。”

微微僵硬后,安多诺就依从地闭上眼,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总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啊,很简单,就是现在。”尤里多斯指指自己的脑袋,又伸出手指头点了点安多诺的脸。

安多诺这才睁眼。

“能想到的只有爱您。”

尤里多斯说。

这是安多诺神父第一次来到赌场。

尤里多斯为他戴上了面具。

怎么能带我来这里?

面具下,神父的眼睛这样盯着尤里多斯,好像在责备地质询。

尤里多斯眨眨眼睛,隔着面具吻吻神父的唇。

“带你出来玩,当然要去些特殊的地方。”

神父别过头去。

这就是他表达抗议最大幅度的形式了。

安多诺看不明白那些牌局,更多的时候只是和尤里多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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