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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之歌 · 谷地 (24重修)(11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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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视了‘不老’,所以他们将以比衰老更可怕的姿态活着。”维尔忒诺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许他们也想要夺取全部的魔力,却失败了。人类的力量很难杀死一位真正的魔神。我刚刚看过了下面的记载,十长老将魔神架在祭坛上,分别用水和火杀死魔神三次,但三次都失败了。水和火的精灵都是魔神座下的使者,它们不敢伤害自己的尊主。十长老并不甘心,他们又找来当世法力最强大的人,用极其痛苦和残忍的方式献祭,用祭品强烈的求生愿望和临死的怨忿折磨魔神的灵魂,让他无法移动半分。久而久之。连圣树也被这种罪恶污染,彻底枯萎。”

“这真是……太可怕了。”女孩发了一个寒颤。不知为何,这深深的地下令她的感官都变得敏锐。黑暗中仿佛有双眼睛在看着她。

“你还记得‘女神的裙摆’吗?那并不是保护王城的护盾,而是整个封印本身。必须要有城市一样大的封印,才能成为那位魔神的枷锁;而十长老一直留在圣树周围,才能享用圣树残留的不死魔法。”维尔忒诺顿了一顿。“如果有一天,这道封印被污染,那么整个王城都会生灵涂炭,沦为地狱。”

维尔忒诺不动声色地描述着。阿尔薇特那时还不知道,姐姐正在给她讲述十年后的结局。

“难道,不能有什么办法吗?”阿尔薇特眨着眼睛想。“我每天都骑着小马进城,我喜欢大家,不希望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姐姐抱着她,“没有。”她的声音终于有一些发抖。“魔法之王被封印后,世上的魔法也在衰减,几大精灵王要么消退,要么回归。如果要净化这么巨大的怨恨,恐怕需要和封印魔神同等的力量。但是魔神自己是不可能去做的,他本身也是受害者,而且出名地睚眦必报,他积攒的怨气,恐怕只多不少。”

她们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阿尔薇特有些困顿,迷迷糊糊地问姐姐,“天亮了吗?”

“还没有。”姐姐紧紧抱着她。

阿尔薇特在半梦半醒中,感觉有无数树根像姐姐的手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紧紧勒住。

【混账,就凭你们,也敢觊觎本座的魔力?】

【长夏之剑呢?叫他滚来见本座!卑鄙的人类,你们都是恶心的同伙!】

【陛下,这是您亲口答应的赌约,可不能反悔。您的语言就是魔法的根基。】有人类的声音响起,平滑得就像地上游弋的蛇。【即使是全知全能的您,也有未知的魔法。】

【那不可能,眼睛能够看到,舌头能够品尝,心中弥漫恐惧的魔咒,本座都已经拥有。】魔王冷笑。【作为魔法之王,魔力的源泉,本座在此宣告!本座被封印之后,这世上的魔法将日渐衰弱,人类将逐渐失去太阳照耀。这个世上也再没有‘永远’。你们虽然不死,却难逃老朽!

直到千年之后,本座会被真正的勇士唤醒。那时就是你们和这个虚伪城市的死期。】

阿尔薇特从幻觉中回神时,周围已经燃起了幽绿的火焰。

维尔忒诺赫然站在她身前,正在拼尽全力为她抵挡十长老的魔咒。

“既然知道了圣树的真相,你们两个也不能留了。”长老森然的语言在地穴回荡。“你们姐妹正好做个伴,一起成为新的祭品吧!”

“不,我绝不会……”向来温柔的姐姐,竟然有如此冰冷的语调。“我绝不会让亚薇死在这里!!”

怎么办,怎么办。阿尔薇特六神无主。只凭姐姐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抵抗一个长老的魔法,更不要说有十人。她嘴上一直说着要保护姐姐,却拖累姐姐到如此危险的境地。惊惶之中,她想起那个魔神的故事。

她跌跌撞撞,沿着树根一直向下。就像那天的圣剑一样,树根仿佛也在指引着她。或许因为圣剑和圣树是同级的魔法产物,而让她携带上了神秘的因缘。她在一处奇怪的根瘤处停下,从表面虬结的根须开始,徒手挖掘起来。

“这一定是个噩梦。不论是谁……只要能救救我姐姐。”她哭着念道。“不论是什么力量,请救救我们。”

她的手臂一定被粗糙的树根磨破了,血迹斑驳。眼泪和汗水不停滴下。但她没有停下,直到根瘤的深处微微发出了银色的光亮。阿尔薇特探得更深,竟然抓住了一只手。

那大概是一只孩子的手,细嫩,但是冰凉僵硬,根本不像一个活物。阿尔薇特吓了一跳,但仍然死死抓着那只手。忽然之间,她有了一个念头。

“各位长老,请立刻住手!”金发女孩高喊。“我找到了魔法之王。如果你们不住手,我就将他从千年的沉睡中唤醒。”

这个变故,让对战的法师们将信将疑。“区区一个没有魔力的平凡女孩,怎么可能唤醒他?别编啦,勇敢的小妹妹,这个故事不适合你。”

阿尔薇特握着那只冰凉的手,浑身都在发抖。

“我没有骗人,我是瓦尔基里的后裔。”她脱口而出。“我曾见过这棵大树,树叶是金色,枝干是银色,根须是铜色。树的左半边是晴天,右半边是雷雨。从树根走到树冠,需要七天七夜。太阳和月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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