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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是秦知远为我准备的,心里不禁升起感激,怎么能有他这么贴心的人。

打开花洒开关,我一手撑着墙壁,冲洗还未来得及恢复正常体温的身体,低头一看,才发现有一边的乳头已经被刚才的自己揉得红肿不堪,正隐隐作痛。

我尽量不去触碰那里,简单冲洗完便穿上了秦知远准备好的衣服,然后离开浴室。

药效过去,胃里难受的感觉被放大,我捂着肚子走出门,看到秦知远正拿着一杯热水靠在墙边,另一只手里放着醒酒药,他直起身,将水和药同时递到我面前,说:“刚才在你身上没找到你家门的钥匙,想着可能是丢了,就把你带进了我家。不介意吧?”

我摇头:“不会,是我麻烦你了。还有,今天……谢谢了。”

我拿起他手里的药倒入嘴里,恰好干渴的嗓子急需一杯水缓解,便索性将整杯都喝完了。

依靠当下种种的疑虑,我撑着沉重的眼皮,想向秦知远问清今天所有发生的事:“在酒店的时候,你为什……”哪知刚开口就被头晕目眩的感觉强行打断,差点倒在他面前。

秦知远及时地稳住我,在看到我不舒服的样子后,皱了皱眉头:“累了就去我的卧室休息吧,好好睡一觉,其余的事情明天再说。”

话虽这样说,可压满心头的疑惧又怎么能让我安然入睡,现在就算再困乏,我的第一要务也还是想要搞清这当中所有的疑点。

“对了……梁媛媛呢?”我突然想起那个时候被我丢在酒店的梁媛媛,开始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她还在酒店,我……”

“你放心,她已经被我安顿好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秦知远直直盯着我,为了让我放心,又用最温和的语气对我说:“至于你想知道的,我以后都会告诉你,不会有所隐瞒。”

他不是在撒谎,看我的眼神也没有半分闪躲,这句话既像肯定又像誓约。真奇怪,他今天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定心丸,总能让我安下心;又像一座充满未知的孤岛,令我好奇迷茫。

一边在心里矛盾,一边又贪婪的享受他给我的这份关心,我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干吗。分不清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究竟是醉人的酒精、是遗留的药效、还是两者都有……只觉得现在不论想什么都是混沌的,甚至前言不搭后语,无数荒谬神经的想法疯长成树,密密麻麻的宛如森林。

“去睡觉吧,现在已经很晚了。”他说。

酒劲还未散去,思维也跟着慢了半拍,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秦知远轻推到了床边,他莞尔一笑,在我最为疲困的时候说了句“晚安”。但深受琐事困扰的我哪里又听得到,顶着胀痛的头沾床就睡。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夜里总是被各种充满流言蜚语的噩梦吓醒,在恐惧中久久不能平缓,加之头疼得快炸了,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房间沉寂在无边夜色中,稀薄的月光打进窗户,将屋子里的摆设映出若干条长而斜的影子,就像一座紧闭的囚笼,噩梦则是禁锢我的锁链,令我全身麻木,寸步难行。

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五点五十六分。

尿意来袭,我摸索半天找到了灯的开关,然后前往卫生间解决。上完厕所要轻松得多,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口渴,客厅桌上的电水壶里还剩一点水,倒在杯子里刚好够一杯,我一仰头全给喝完了。

回到秦知远的卧室,愁绪如麻,我一屁股坐上床沿,手肘撑在大腿上,有气无力地将整张脸都埋在手心里。酒醒得差不多了,就是头很疼,外加四肢莫名的酸软,很累却睡不着,我想这极有可能是折腾一夜的缘故。

脑子里的事儿太杂,嘴里也就跟着又开始想以前的伴了,想念那熟悉的味道,想念一整只拿在手里的感觉。几年前,它曾是我某种意义上的“朋友”。

以前还未戒烟的时候,一遇到事儿我就喜欢抽烟,还喜欢边抽边思考,倒也不是它有多好闻,而是因为大学找工作那会儿处处碰壁,压力比现在大得多,所以香烟就成了我的必需品,我享受转瞬即逝的宁静和上瘾时的满足。香烟带来的放松是糖果无法替代的,即使戒烟这么久,我也还是这么认为。

戒烟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大学时期谈的一个女朋友讨厌烟味,更讨厌我抽烟,总是会在我跟前无比夸张地说“这烟味儿堪比毒气弹,再多闻几口我又要少活两年”,她絮叨多了,我也就没当过她面抽,这样清净一点。

不过那段时间我的烟瘾的确很大,找不到工作搅得我白天学不进,晚上睡不着,逐渐夸张得一包烟两天都不够抽的,所以后来她致力于让我戒烟,每当我想抽的时候,她就会像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摸出一颗糖来,说“想抽烟就吃糖,好好戒,不许跟我耍花样”。

毕业后我们工作的地方都在对方相隔很远的城市,异地恋。刚分开那会儿我们经常通电话,她耳朵向来就尖,只要我这里一点火就会被她听到,无论拿的多远。她每次发现后都拿分手那套来威胁我戒烟,我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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